兄弟沐云泉

云泉边的水汽氤氲着暖意，孙悟空指尖拂过李悟清耳后细软的绒毛，俯身在他脸颊印下轻吻，语气里满是纵容：“傻弟弟，泡会儿泉解解乏，把外衣褪了吧。”

李悟清耳尖蹭地红透，却还是乖乖抬手解着玄色短打的系带，布料滑落时露出肩头细密的绒毛，在泉光里泛着淡金色的光。他踏入泉水中，温热的泉水漫到腰际，忽然转头看向刚脱了虎皮裙的孙悟空，指尖戳了戳对方腰间浓密些的猴毛：“哥，你说咱们跟花果山那些普通猴子怎么就不一样呢？它们浑身毛发又厚又密，冬天不用裹棉袄，夏天也不用穿衣裳，多自在。你看看咱们，也就尾巴、脸颊、手脚和腰上有毛，其他地方光溜溜的，一年四季都得裹着衣服，多麻烦。”

孙悟空刚坐进泉里，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捞过旁边漂浮的莲蓬，剥出颗莲子递到李悟清嘴边：“怎么？还嫌毛少？”他指尖划过自己脸颊的绒毛，又碰了碰李悟清的手背，“毛长在这些地方才好。你想啊，要是浑身都长满厚毛，夏天泡泉都得先薅半天毛，西天取经时穿僧袍，毛还得往衣领里钻，多难受？”

李悟清嚼着莲子，砸了砸嘴，尾巴在泉水里轻轻拍打着水花：“好像也是……上次在狮驼岭，我见那青狮精浑身长毛，下雨时都往下滴水，看着就沉。”可他话锋一转，又凑近孙悟空，爪子扒着对方的胳膊，“但我还是觉得，要是咱们胳膊上也长毛，冬天就不用裹那么厚的棉袍了，你看花果山的老猴们，冬天就靠一身毛过冬，多省事儿。”

孙悟空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你啊，就是闲的。咱们是灵明石猴和六耳猕猴，本就与普通猴子不同，要是跟它们一样浑身是毛，哪还能穿师父给咱们缝的锦缎袄子？”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丝温柔，“再说，你上次说穿锦缎衣裳好看，要是浑身长毛，衣裳套在外面，哪还能显出好看来？”

李悟清被说得脸颊发烫，忙把头扭向一边，尾巴却悄悄缠上了孙悟空的手腕：“谁、谁在乎好不好看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话虽这么说，他却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绒毛，又偷偷瞥了眼孙悟空腰间的毛，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能清楚地感受到哥哥掌心的温度，不用隔着厚厚的毛发。

泉水轻轻荡漾着，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孙悟空看着弟弟别扭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把人往身边揽了揽，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行了，别琢磨毛多毛少了，泡够了咱们去吃你说的桂花糕，嗯？”

李悟清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尾巴却缠得更紧了些。泉光映着两人相依的身影，腰间和脸颊的绒毛在暖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比凡间最细腻的锦缎还要温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