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风裹着荷香吹过，李悟清坐在湖边的青石上，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水面，声音带着几分低落：“哥，你不知道，自从西游那趟劫难之后，如来一直想调包你，我都快有‘哥哥被迫害妄想症’了。”
孙悟空刚从岸边摘了片荷叶，闻言动作一顿，坐到他身边：“这病怎么说？你倒跟俺说说，你整天都在琢磨些啥？”
“就是……总觉得你随时会被灵山的人抓走，关起来囚禁。”李悟清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担忧，“然后他们会换一个‘你’出来——一个更听话的‘齐天大圣’，没有你骨子里的桀骜不驯，不会去打破命运的不公，也不会想着救苦救难，就像个只会听话的傀儡。”
孙悟空听得心头一软，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揉着他的耳朵，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傻弟弟，傀儡会像这样抱着你，会在你额头亲一口，会跟你说心里话吗？”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断桥，“你看，现在可是大宋的西湖，白素贞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哪有功夫管俺这只石猴？”
李悟清靠在他怀里，目光落在湖面上往来的游船，轻声道：“好像是传遍了。现在西湖边都在说，有个白娘娘为了爱情水漫金山，害了不少百姓。可谁还记得她以前救过多少人？即便救过，大家也只盯着水漫金山的事，这坎儿好像永远过不去了。”
“这很正常。”孙悟空叹了口气，指尖划过湖面泛起的涟漪，“世人总是记坏不记好。还好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的时候，没真伤过人命，不然现在也得被传成‘灵猴心不诚，堕入妖道’，哪还有如今的齐天大圣？”他收紧手臂，声音放得温和，“所以你别瞎琢磨了，俺不会被调包，也不会变成傀儡——只要有你在，有花果山的孩儿们在，俺就永远是那个会护着你们的齐天大圣。”
李悟清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尾巴却悄悄缠上了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茸茸的触感传过来，让他心里那点不安，渐渐被暖意取代。西湖的荷香伴着两人的呼吸，在风里轻轻散开，成了此刻最安稳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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