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桃眼睛一亮：“云昭！”
云昭轻声问：“身体好点了？”
“嗯，好多了。”
林渊转头看过来：“那天你急匆匆走了，去医院检查了吗？”
云昭笑了笑：“谢谢林老师关心，看过了，没什么事。”
白墨桃刚要开口：“林老师，我有事想问你——”
林渊头也没抬：“先上课，下课再说。”
她抿了抿嘴，和云昭找了个位置坐下。
后排传来一声冷笑：“啧，害死同学还不够，现在连老师都不放过？”
旁边女生拽她袖子：“你小声点……”
“怕什么？昨天谁没看见林老师抱着她出来？在塔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装晕倒挺像。”
“哈，她不就是靠这套混到现在？”
“贱不贱啊……”
云昭忽然转头看过去，声音不重但清晰：“造谣犯法，知道吗？”
那女生猛地站起来：“我哪说错了？！”
云昭抬眼，声音不紧不慢：“照你这逻辑，老师给学生讲题也算不道德？自己家里不顺心，就逮着别人撒气？”
“你放屁！”女生脸涨得通红，“我爸妈好着呢！谁像她，没爹没妈的——”
云昭轻笑一声：“急了？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女生声音突然拔高：“你胡扯！我知道了——你整天戴着面具，是因为长得太丑见不得人吧？没人要的货色，才在这乱咬！”
白墨桃眼底骤然泛起猩红。
闭嘴。
那女生突然被藤蔓缠住脚踝，整个人猛地悬到半空，随着白墨桃的念头狠狠左右甩动。教室里尖叫声炸开——
“怪物！啊啊啊啊啊啊”
白墨桃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
我到底是什么？
女生在半空中疯狂挣扎，嗓子都喊破了音：“救命！救救我——”
云昭一把按住白墨桃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别让愤怒控制你……万物有灵。”
白墨桃深吸一口气，藤蔓倏地松开。女生重重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后缩
白墨桃定定望向云昭。
她记得——母亲说是林老师将她抱回，可朦胧间分明有双冰凉的手先托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云昭，”她指尖掐进掌心，“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昭垂眸，袖口银纹微闪：“这话……该问他。”目光轻移，落在讲台那袭青衫上
林渊推开办公室门，示意她们坐下。
白墨桃刚开口：“林老师，我到底——”
林渊拎起玻璃缸里的青蛙，食指抵在唇前：“嘘，等我喂完它。”
白墨桃攥紧裙摆：“林老师……人能像蛇一样感知世界，就注定是怪物吗？”她声音发颤，“我……还能回头吗？”
云昭忽然伸手覆在她手背上：“能听风辨位，能夜视如昼——这算什么坏事？”她指尖点了点白墨桃心口，“当普通人还是异人，看你这里怎么选。”
白墨桃将一张纸推到林渊面前。
林渊盯着纸上扭曲的纹路：“你确定……在塔里那块黑石上见过这个？”
白墨桃用力点头。
云昭忽然开口：“三蛇吞日。”她指尖划过图腾，“古时传说日中有三足金乌，蛇惧光，唯有噬尽太阳，才敢现世。”
白墨桃眼睛亮起来：“昭昭，你懂好多！”
一道黑影倏地从梁上倒挂下来，月篦笑嘻嘻凑近：“那当然，我们家昭昭上知天文下——”
白墨桃猛地后仰，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云昭一把拽住月篦的后领：“你吓到她了。”
月篦吐了吐舌头：“哎呀，对不住啦，不是故意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