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盯着她，眉头紧锁：“你究竟是谁？”
她身上既没有神羽族的气息，也不像蛇族的人，可偏偏实力强得离谱。
云昭将面具别在腰间，懒洋洋一笑：“云昭，开店的。”她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屋檐，“白天做活人生意，晚上管死人的账。”
“那些孤魂野鬼的冤屈，我替他们平；店里跑出去的物件，我负责追。”她顿了顿，“至于青婳——那傻丫头是蛇族的守护灵，用命护住了雷峰塔。”
她伸手把林渊拉起来，眼底带着几分警告：“我答应过她护着那孩子，所以……”
她拍了拍林渊肩上的灰，笑意不达眼底：“以后，多、多、指、教。”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白墨桃一回头，正对上尹苍冬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下意识攥紧包带。
尹苍冬晃了晃手里泛黄的学生证——正是她掉的那张
他用指节弹了弹证件上手写的地址，“扔得这么刻意，我还以为是邀请函呢。”
尹苍冬把学生证甩给她，白墨桃接住一看——确实是自己的。
她皱眉：“你也是……异能者？”
“异能？”尹苍冬冷笑，突然抬腿“砰”地踹在墙上，拦住她去路，“装什么傻？这是血脉里的东西。”他一把扣住她手腕，“今天那同学差点被你用藤蔓勒死，当我没看见？”
白墨桃挣扎：“我没有！是她们先造谣——”
“咔！”
尹苍冬一拳砸在她耳边的墙砖上，碎石簌簌往下掉：“神羽族监控蛇族上百年，所有觉醒石都被毁了。”他压低声音，“雷峰塔里那块是最后的……而你，是唯一被它唤醒的蛇族。”
白墨桃突然想起云昭那句“万物皆有灵”，手腕一翻——
墙缝里猛地窜出几根藤蔓，死死缠住尹苍冬的手。
她趁机转身就跑。
我不是蛇……
风声里混着她发抖的喊声：“我从来没想害过人！”
办公室里茶香袅袅，云昭指尖摩挲着青瓷杯沿。
林渊站在桌前，神色复杂：“方才多有得罪。”
“无妨。”她吹开浮沫，“任谁见了身负灵力之人，都难免多心。”
林渊忽然倾身按住桌沿：“那你可愿助我推白墨桃上位？”
云昭“咔”地搁下茶杯，抬眼时眸色清冷：“林老师，你问过那孩子愿不愿意么？”她袖口滑出半截银链，“你们蛇族的家务事我不管，我只护她周全。”
林渊收回手，垂眼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她实力深不可测……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落在茶案上，他盯着叶脉想——
谁说蛇族的王，非得是蛇呢？
云昭指尖一挑，银纹面具“咔”地覆上脸颊。
“茶凉了。”她起身时袖摆扫过案几，青瓷杯里的茶叶打了个旋。
门轴吱呀轻响，余音散在风里——
“林老师，告辞。”
云昭猛地推开办公室门，走廊上阴风骤起——是结界！她指尖划破空气，闪身冲了进去。
白墨桃瘫在尹苍冬怀里，瞳孔涣散，整个人正被黑雾一点点吞没。尹苍冬死死拽着她手腕，青筋暴起：“撑住……妈的，她要拉不住了！”
云昭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白墨桃另一只手臂，右手并指成剑，凌空画出血色咒纹：“魂归本位——开！”
咒纹炸开金光，她一把将白墨桃往怀里带：“桃子！听我说——”
黑雾中闪过记忆碎片：砸下来的木头、白墨桃本能地侧身一躲……身后同学被砸中的惨叫。
“那不是你的错！”云昭掐诀的手死死抵住她后心，“你根本不知道木头会砸到人！那些造谣的畜生会有报应，但你必须醒过来——”
白雾里突然浮现出破旧的小院，系围裙的女人笑着招手。
“看见了吗？”云昭声音发颤，“你妈蒸了桂花糕……妹妹还在等你回家讲故事。桃子，抓住光！”
白墨桃猛地睁开眼睛，手指死死攥住那道刺破黑暗的光。她浑身发抖，一把抱住云昭：“……你又救了我。”
云昭拍了拍她后背：“活着就行。”
尹苍冬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印象中的蛇族是怎样的？伪装、暗杀、破坏似乎没有不能做的坏事。为什么在她身上却没有看到任何与之有关的事？相反，却是被欺凌和孤立的过往.….她身上已经出现了蛇族的图腾，我不可能认错！
白墨桃直视尹苍冬：“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监视我，如果我没有做坏事，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尹苍冬冷笑：“这种要求，我可没听”他突然出手扣向白墨桃手腕，“而且，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云昭猛地拽过白墨桃往后一撤，尹苍冬五指擦着衣袖落空。
云昭突然将白墨桃往后一拽：“桃子，躲好。”
话音未落，一道黑芒直劈面门！她揽住白墨桃旋身避开，两道黑影在走廊尽头显形。
“哪来的杂碎，敢坏老子好事？”
云昭一步跨前，整个人挡在白墨桃和尹苍冬前面：“两位——”她袖中银光隐现，“是要撕毁两界契约，对凡人动手？”
那妖怪啐了一口：“狗屁契约！老子今天就要开荤，你能怎样？”
云昭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摘面具：“劝不动？那我也略懂些——”
忽然一道红影闪过，小狐妖叉腰拦在前头：“昭昭歇着，这两条臭鱼烂虾——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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