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往墙边一靠，不知从哪摸出把瓜子：“玩去吧。”
小狐妖尾巴一甩：“好嘞！”瞬间跟那两个妖怪缠斗在一起。
云昭边嗑瓜子边问：“桃子，赌谁能赢？”
白墨桃接过她递来的瓜子：“那两个块头大的吧……”
尹苍冬抱臂冷哼：“小狐狸要输。”
突然背后传来幽幽一声：“不不不，那小狐狸修为可比他们高多了——”
白墨桃嗑瓜子的手一僵：“……这结界里不就我们三个吗？”
她机械地转头，对上一张惨白的鬼脸。
那鬼魂咧嘴一笑：“嗨。”
白墨桃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鬼啊！！！”
云昭一把将白墨桃护到身后：“慌什么，有我在。”
白墨桃死死攥住她袖子：“……嗯。”
云昭眯眼打量那鬼魂：“你这魂体泛青，怨气缠颈——不像寿终正寝，更不像自绝性命。”
鬼魂突然跪下，脑门磕得地板咚咚响：“大人明鉴！我是被勒死的……”
云昭指尖挑起一缕鬼气：“仔细说。”
鬼魂突然飘近，腐烂的校服领口露出青紫勒痕：“我……我就是死在这栋楼里的。”它指甲抠进地板缝，“三年前的冬天，有人把我勒死在女厕……尸体塞进了墙里。”
白墨桃突然捂住嘴——她认出了那枚锈迹斑斑的校徽。
云昭指尖一勾，将一缕鬼气缠在腕上：“待会儿跟着我。”
鬼魂伏地叩首：“谨遵大人吩咐。”
那边小狐妖一尾巴抽飞最后个妖怪，妖界巡逻队恰巧赶到。领头的抱拳：“昭昭大人，这两个违背契约的罪人，我们带回去处置。”
云昭摆摆手，他们立刻押着那俩妖怪化作青烟消散。
结界“啪”地碎裂。
校长背着手站在走廊尽头：“你们三个——”他眯眼看向尹苍冬和云昭，“这不是还没办入学手续的新同学吗？在闹什么？”
白墨桃猛地撸起短袖，露出胳膊上泛红的指痕：“校长！他刚才突然抓我，是昭昭护着我……”
尹苍冬冷着脸：“误会。”
校长盯着白墨桃手臂上清晰的五指淤青，镜片寒光一闪：“是不是误会，可不是施暴者说了算。”他忽然笑了，“在我的地盘欺负学生……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昭默默往白墨桃身前挪了半步——这老头儿，是头老虎吗？
云昭忽然凑近校长，压低声音：“彦校长，女厕第三间隔间墙里……有具尸体。”
校长笑容一僵：“云同学，这话可不能乱讲。”
云昭退后半步，鬼气在掌心凝成校徽残片：“您派人敲开那面墙便知。”她抬眼，“若属实……望校长还她公道。我，随叫随到。”
林渊抱着一摞资料从拐角转出来：“彦校长，您要的档案都在这儿了。”
校长笑眯眯接过：“临时让你整理这么多，辛苦了啊。”
林渊推了推眼镜：“分内事。”
校长突然侧身让出尹苍冬：“巧了，这位尹苍冬同学明天开始到你们系。”他意味深长地拍拍林渊肩膀，“你——多关照。”
尹苍冬脸色一沉：“我什么时候答应来上课了？”
林渊笑得温和：“动物医学专业很有意思的。”他推了推眼镜，“既然来了，不如体验下？我会好好‘教导’你的。”
云昭突然拦住个男生：“同学，吃饭去？一起啊。”
男生被她脸上的银纹面具吓得一哆嗦：“啊、好……”
尹苍冬皱眉：“她搞什么鬼？”
白墨桃摇头：“谁知道呢。”
月篦从影子里钻出来，啃着苹果：“肯定是发现店里逃出来的‘东西’了。”
白墨桃瞥她：“你怎么没跟去？”
月篦翻个白眼：“昭昭留我保护你这小祖宗——”她突然亮出袖中短刀，“虽然比不上她，但砍几个杂碎还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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