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暮手中拍打着篮球,顺势往后一甩:“叶枫!看球!”
一位眼神清澈明亮,微圆的脸庞露出笑容,单手接住被甩过来的篮球:“景暮,还没到吗?”
“快啦!”夏景暮将书包往前一扔,不偏不倚地落在清明街306号房门前,随后两步跨三步地跑到门前,骨节分明的右手揣进口袋。几秒后,双手开始摸索身上所有口袋,内心顿感不妙,又抓起地上的书包到处翻找。
“怎么了?还不开门?想让我露宿街头吗?”叶枫单肩背着书包,右手臂将篮球抱在怀里,停在房门前呆若木鸡般看着夏景暮这一系列动作。
夏景暮视死同归般将书包摔在一旁,坐在门前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叶枫也很识趣般坐下:“等等!你不会……”
夏景暮一本正经地盯着他:“可能……被狗叼了?”
“又来了!每次来你家不是找开锁师,就得等你哥!你……”叶枫卡壳一会儿,“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夏景暮闭眼养神,不认同般摆手:“可能是你拿了我家钥匙!”
“你!”
“你什么你!”
“夏景暮!英雄可以受委屈,但绝不能侮辱英雄!”
“有什么问题吗?看把你能的!”
……
两人互怼着,从下午五点怼到晚上七点。周边的夕阳爬上天空,街灯全部亮起。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无聊,两人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刷着视频。
又过一会儿,长长的黑影笼罩着坐在家门前的夏景暮:“又没带钥匙?”声音温柔,听不出一点责备的意思。
“哥?”夏景暮抬头望去,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而那精美的无框眼镜又衬出几分严厉。
“怎么?我可不希望我家小朋友一幅要哭不哭的样子!”
夏景暮起身抱住他哥夏惟隅,泪水夺眶而出:“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给你带东南城角那家店的小鸡炖蘑菇当晚饭?”夏惟隅被气笑了,只见他弟右手抢汤不说,左手还掏他左边的口袋,看有什么糖果之类的东西,别问为什么,因为他前几天看见叶枫在他面前吃糖,把他馋的魂都快飘出来了。
“右边那个包!”
没错,夏景暮又开始掏包了,只见掏出一堆阿尔卑斯棒棒糖,数了下将近十根:“哥,还是原味诶!”
“嗯,衣服拎拎该滴水了,‘水龙头’还不打算关?”夏惟隅
抬手刮了刮他挺起的鼻梁,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前的水痕。
“咳,谁……谁哭了?”夏景暮故作无事发生地抬头一百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随口叹道:“唉,今天的天花板可真黑啊~~”
叶枫:“……”他在心里腹诽:都七点了,能不黑吗?
夏惟隅不语,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嗖”的一声,一人影闪过,叶枫震惊,盯着房门那个地方,心里暗暗道:SO?对探头看了下里面,陈设很简单,整个房子的内部结构透露出温馨般暖意。
夏惟隅捡起他弟的书包,眼神冰冷地直视着叶枫,透露着森森寒意,仿佛坠入冰冷的深渊里,根本就不像人在看人,反而更像是在看一条狗。他急忙大喊:“夏景暮,我妈叫我回家给叔叔接生,先走了!”
“哦!”夏景暮只是匆忙回应后又开始享受着今晚的饭菜。
夏惟隅将书包放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后来到客厅,坐在夏景暮前面,左手托腮,眼神柔和似水,注视着他弟,右手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地声音。
“哥!吃不!”
“不了,我今晚吃过了!”
“在哪儿?”
“医院里!”
“哦!”
“怎么?不高兴?”
“没”
夏惟隅轻笑一声,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赌气仔:“好!下次我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切!谁要你陪!”
夏惟隅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别拉长音!”夏景暮显然被恶心到了,身体抖了下。
夏惟隅眸轻笑,低沉的嗓音成熟而又宠溺道:“好!”
下垂的眼眸把其中的爱意收敛得极好,无人知晓——它如野草般在“荒原”里肆意发芽、抽条、生长,繁衍以至绿意一片。
等夏景暮睡着,夏惟隅回到房间,缓步到书架前抬手将一本书向下倾斜45°。
“哗啦啦!”只见墙壁的正中央出现一道走廊,夏惟隅走进走廊,灯光随着步伐自动亮起,一个密室映入眼帘,许多罐子密密麻麻的摆放成一排。
一条带花纹的青蛇见自家主人来了,扭动蛇身缠绕上夏惟隅的大腿,迅速往上爬,一直爬到手臂那儿才停下,对着他吐蛇信子。
“知道了!”夏惟隅声音清淡,修长的手指抚摸它脑袋,
走出密室来到弟弟房门前:“动作轻些,找小吃了!”
青蛇得到指示,窜进门缝里。夏惟隅放轻动作跟着进来,只见夏景暮睡姿极好地睡得很沉。
夏惟隅上前轻轻抚摸夏景暮的脸,指尖触碰柔软的脸颊,一股冲动就涌上心头,他忍住这种冲动俯身亲吻脸颊,实则是用舌尖舔了下:“晚安!”
在夏景暮的脖子处有一条虫子正四处寻找,似乎在找一个“吃饭”的地方。而床上的青蛇也不是吃素的,缓慢爬行着,一瞬间猛跳过去,吐出蛇信子吃掉虫子,摔进夏惟隅怀里。黑夜中,它的表情非常不爽,眼睫轻轻擅动,一人一蛇默默退出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