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可毛毛刚扑进去,就因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下,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她的身体早已被三年的囚禁折磨得不堪重负,背上的旧伤疤在颠簸和情绪激动下隐隐作痛,四肢发软得几乎站不稳。
“毛毛!你怎么了?”阿奇立刻察觉到他的虚弱,连忙收紧前爪轻轻扶住他,黑棕相间的毛发蹭着他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焦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毛毛靠在他怀里,帽檐滑落,露出了布满伤痕的额头和黯淡无光的眼睛。他想说话,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断断续续地喘着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阿奇的爪子上,滚烫而苦涩。那些刚刚松动的记忆碎片又变得模糊,只剩下胸口翻涌的情绪和身体的剧痛。
凯蒂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毛毛的身体,眉头紧锁:“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肯定是这些年受了太多苦。我们先带她回总部休息,让莱德做个检查。”
莱德也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轻轻触摸着毛毛的后背,语气担忧:“他身上有很多旧伤,得尽快处理。灰灰,麻烦你准备医疗箱,我们回汪汪队总部!”
“收到!”灰灰立刻点头,转身朝着救援车跑去,胸前的奖章随着跑动轻轻晃动。莉莉也从凯蒂的怀里跳下来,用脑袋蹭了蹭毛毛的腿,发出温柔的“喵呜”声,像是在安慰他。
阿奇始终紧紧挨着毛毛,用身体支撑着他的重量,步伐放慢到与他同步。他低头看着他凌乱的毛发、结痂的伤口,还有那双充满迷茫与痛苦的眼睛,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三年来,他无数次在梦中看到他被黑爪组织抓走的场景,阿奇的眼神变得伶俐起来,他狠不得手刃了黑爪组织
“别怕,有我在。”阿奇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已经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毛毛微微侧头,看着身边这只黑棕相间的德国牧羊犬,熟悉的安全感包裹着他。她想回应他,却只能虚弱地眨了眨眼,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个名字,那个身影,还有此刻的温暖,都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仿佛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回到汪汪队总部,莱德立刻为毛毛做了全面检查,眉头越皱越紧:“他身上有很多陈旧性创伤,营养不良,身体非常虚弱,而且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可能是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他拿出医疗箱,“我先给他处理伤口,补充营养,后续还需要慢慢调理。”
灰灰在一旁帮忙递着绷带和药膏,看着毛毛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疤,气愤地说道:“太过分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毛毛蜷缩在柔软的垫子上,任由莱德为他处理伤口,疼痛感让他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听到灰灰的话,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脑海中闪过黑暗的牢房、挥舞的鞭子和瘦高个狰狞的笑容,可那些记忆依旧模糊,他只能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阿奇坐在垫子旁,一直守着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看着他被绷带缠绕的爪子,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接下来的几天,毛毛在汪汪队总部安心养伤。莱德为他制定了营养计划,灰灰经常陪他聊天,分享冒险湾的趣事,莉莉则总在她身边安静地陪着,用毛茸茸的身体温暖他。阿奇每天完成任务后,都会第一时间回到总部,陪在他身边,有时会给他讲这些年在冒险湾的经历,有时会默默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牵挂。
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温暖而明媚。毛毛靠在垫子上,精神好了一些,阿奇坐在他身边,给他讲起了当年在磐石营的侦查任务,讲起了林间的晨光、露露的警惕,还有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战斗的日子。
“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在林间训练追踪,你不小心掉进了陷阱,我和露露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救上来。”阿奇的声音温柔,“你当时还说,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冒失了。”
毛毛静静地听着,脑海中那些模糊的片段渐渐清晰了一些——林间的笑声、陷阱里的惊慌、同伴们焦急的脸庞。她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可下一秒,码头边的厮杀、冰冷的海水、阿奇坠入大海的背影又猛地闯入脑海,让他浑身一颤,脸色瞬间苍白。
“毛毛?你怎么了?”阿奇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连忙问道。
毛毛摇了摇头,呼吸有些急促:“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可又很模糊。”他看着阿奇,眼神中充满了困惑,“那些事情,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一起在磐石营待过?”
阿奇重重地点头,握住她的爪子,语气坚定:“是真的。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亲人。不管你记不记得,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想起所有事情。”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治愈。毛毛看着阿奇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虽然记忆还未完全恢复,身体也依旧虚弱,但他不再是孤单一人。在冒险湾,在汪汪队,在阿奇身边,她终于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