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两人沿着后山的小径往梅溪走去。小径两旁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晨露沾在花瓣上,晶莹剔透。乐正汐走在前面,时不时弯腰采摘一朵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寒清跟在后面,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梅溪的溪水清澈见底,溪底铺满了各色鹅卵石。老板娘的日记里提到,梅溪石是一种淡红色的鹅卵石,上面有天然形成的梅花纹路,是当年她丈夫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你看,是不是这个?”乐正汐蹲在溪边,捡起一块淡红色的鹅卵石,上面果然有隐隐约约的梅花纹路。
寒清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仔细看着那块石头:“应该是。没想到真的能找到。”她转头看向乐正汐,发现她的裤脚沾了泥水,便自然地伸手帮她挽起,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脚踝,两人都顿了顿,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是苏梅。她提着一个竹篮,看到乐正汐和寒清,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来看看梅溪石。”乐正汐站起身,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石头,“苏婆婆,你怎么会来?”
“我来采点草药。”苏梅走到溪边,目光落在那块梅溪石上,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这是当年文渊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你们能找到。”
寒清心中一动:“苏婆婆,你和陆文渊是恋人?”
苏梅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当年我们一起修复古籍,日久生情。但文渊一心想找到钟鸣苑的秘密,变得越来越偏执,我们也因此分道扬镳。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了给病重的母亲治病,才想独吞证据卖钱。”
“原来如此。”乐正汐心中了然,“那你这些年,一直没有放下他?”
“怎么能放下?”苏梅的眼中泛起泪光,“他虽然做错了,但本性并不坏。我这次来,是想把他的骨灰撒在梅溪里,让他回到他最爱的地方。”
乐正汐和寒清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默陪在苏梅身边。苏梅打开竹篮,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她小心翼翼地将骨灰撒入溪水中,骨灰随着溪水缓缓流淌,消失在远方。
“文渊,安息吧。”苏梅轻声说道,眼中带着释然。
离开梅溪时,苏梅递给乐正汐一个锦盒:“这是文渊生前交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就把这个交给你。里面是乐正医生当年的考古笔记完整版,或许对你有帮助。”
乐正汐接过锦盒,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苏婆婆。”
苏梅笑了笑:“不用谢。你们是好孩子,一定要珍惜彼此。”她说完,转身沿着小径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竹林深处。
乐正汐和寒清并肩走在回程的路上,手中握着锦盒和那块梅溪石。阳光透过竹林洒下来,斑驳地落在她们身上,温暖而耀眼。
“寒清,”乐正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寒清,眼中满是温柔,“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好不好?”
寒清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好,每年都来。看红梅,煮野茶,看遍这里的春夏秋冬。”
乐正汐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用力点点头。她知道,这份历经风雨的感情,早已在彼此心中深深扎根,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她们都会携手同行,将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浪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