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的清晨带着薄霜，两人走到校门口的老槐树下时。江熠手里拎着两个印着小熊图案的保温杯，指尖被寒风吹得微红，见她来，立刻把其中一个递过来：“温的，刚买的热牛奶，加了点糖。”
林晓星接过来，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漫开，她低头抿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奶香裹着暖意滑进喉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甜牛奶？”她小声问。
江熠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耳尖又泛起熟悉的红：“上次看你买早餐，你跟阿姨说多放两勺糖。”
原来他连这种小事都记着。林晓星咬着吸管，偷偷抬眼看他，少年的侧脸在晨光里清俊干净，睫毛上还沾了一点细碎的霜，像落了片小雪花。
两人并肩往教室走，没说太多话，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路过早餐铺时，江熠突然停下，买了两个刚出炉的豆沙包，塞了一个到她手里：“空腹喝牛奶不好。”
进教室时，同桌撞了撞林晓星的胳膊，挤眉弄眼：“可以啊晓星，江大学霸居然给你带早餐，藏得够深啊。”
林晓星的脸瞬间热起来，刚想解释，就见江熠已经回到后座，却悄悄往她抽屉里塞了一颗橘子糖——这次的糖纸不是普通的橘色，而是印着小雏菊的图案，显然是特意挑的。
早读课的琅琅书声里，林晓星把糖纸压在语文书里，看着上面的小雏菊，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她偷偷往后瞥了一眼，江熠正低头背单词，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笔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上午的数学课，林晓星又犯了头晕，还没等她摸抽屉，一张纸条就从后座递了过来：“撑住，下课给你带橘子味的硬糖，比软糖顶饿。”
她攥着纸条，转头对上江熠的目光，少年的眼神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橘子糖化开的甜，温柔又明亮。
这一次，林晓星没有躲开，反而朝他轻轻弯了弯眼睛。
下课铃刚响，江熠就拿着一颗裹着磨砂糖纸的橘子硬糖走过来，自然地放在她桌角：“试试这个，我妈说低血糖吃硬糖更耐饿。”林晓星捏起糖，指尖碰到他的，两人都顿了一下，江熠先收回手，假装去接同桌递来的试卷，耳根却红得更明显。林晓星剥开糖纸，橘色的糖块在阳光下透亮，含进嘴里，清甜的果香混着微脆的口感，头晕的感觉瞬间散了大半。她低头在草稿纸上写了“谢谢”两个字，折成小方块往后递，江熠接过去，低头笑了笑，在纸条背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橘子，又递了回来。窗外的寒风还在吹，但教室里的暖气好像突然热了起来，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橘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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