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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斩魔后,我成了魔尊商业帝国的合伙人

昆仑本命剑穿透魔尊重渊心口的刹那,我清晰地看见他瞳孔里炸开的黑芒。魔界祭坛的阴风卷着黑血扑在我脸上,腥臭中竟掺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根毒刺扎进我眼底。

“沈清玄,你赢不了……”他的血沫喷在我剑穗上,玄色衣袍轰然倒地,“这三界,早晚是我的——”

我拔剑时剑气震碎了他的魂器,看着那团凝聚百年的魔气在阳光下溃散,才松了攥剑的手。掌心被剑柄硌出的血痕渗着血,混着魔尊的黑血,在雪地里晕开诡异的纹路。

提着重渊的头颅返回昆仑时,山门处的镇界钟连响九声,正道各门派的贺礼堆成了山。可我望着殿中那颗双目圆睁的头颅,总觉得那抹笑意还嵌在瞳孔里,挥之不去。

变故发生在三日后的子时。暗卫浑身是血撞进议事殿,甲胄上的裂痕还在渗着黑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盟主!替身……替身魔尊反了!”

我猛地拍案而起,本命剑自动出鞘嗡鸣作响。那替身是我耗了半年心血打造的棋子——抓来个与重渊身形相似的低阶魔修,废灵根、灌易容丹、封记忆,本是要放在魔界中枢当傀儡,搅乱魔族内乱的。按常理,他连自主思考都做不到,何来“反了”一说?

“说清楚!”我按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他杀了三位叛乱的魔将!”暗卫咽了口血,“还在议事殿设了什么‘朝会’,拍着桌子喊要‘产业升级’,让魔众停止劫掠,去开什么‘灵矿加工厂’!”

“产业升级?”我皱紧眉,这词闻所未闻。更让我心惊的是,暗卫描述的那股杀伐果断的气场,分明是重渊独有的——那个被我亲手斩杀的魔头,怎么可能?

不等我细想,第二波暗卫的急报接踵而至:魔界边境关卡突然闭关,所有通往正道的商路全被封锁,就连昆仑派常年采购的寒水石,也被截了个干净。更诡异的是,边境魔兵不再挥刀砍人,而是举着块刻着“禁止走私”的木牌,严查过往修士。

我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昆仑玉碎片扎进掌心,血腥味压不住心底的惊涛。殿中重渊的头颅依旧圆睁着眼,我突然冲过去,一把扯下它的下颌——牙龈深处,竟嵌着半枚我从未见过的黑色符文,正隐隐发烫。

“魂转符……”首席长老颤巍巍地抚着符文,“是失传千年的禁术!他早就留了后手,借替身还魂了!”

当晚,我易容成一个驼背的药商,带着十斤清心丹潜入魔界主城。刚到城门,就被两个穿着重甲的魔兵拦住,为首的独眼魔修递来一张泛黄的纸,语气比昆仑派的执事还严肃:“登记!姓名、修为、携带货物、通商目的,再交两枚下品灵石管理费,领了通商令牌才能进。”

我攥紧袖中的短剑,指节泛白。三个月前我突袭这里时,这些魔兵还只会嘶吼着挥刀,如今竟学了正道的规矩,还敢收“管理费”?

强压下杀意登记进城,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发冷。昔日满地黑血的街道被铺成了平整的青石板,两侧的破帐篷全换成了青砖瓦房,门楣上挂着“灵材收购站”“符箓代销点”的木牌。一个穿灰布短褂的魔修正站在铺子前吆喝:“新鲜出炉的聚气符!正道工艺,买五送一,满二十枚灵石送货上门!”

铺子前围满了魔众,挤着交钱拿货,那热火朝天的模样,比昆仑墟的集市还热闹。我顺着人流往前走,看到城墙边挂着张巨大的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红线,标注着“灵矿基地”“妖兽养殖园”“通商口岸规划区”,最顶端的位置,用狂放的字迹写着“魔界五年发展规划”,落款竟是——重渊。

议事殿的守卫比往日森严了十倍,可我凭着当年潜入魔界的经验,还是绕到了后窗。刚攀上窗台,就听见里面传来重渊熟悉的冷笑声,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一群蠢货!劫掠能赚几个钱?把灵矿炼成法器,把妖兽皮毛做成护具,卖给正道修士,利润翻十倍!”

我扒着窗沿往里看,那个“替身”正坐在重渊的宝座上,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玄袍——那是我特意给替身准备的戏服,此刻却被他改短了袖口,露出手腕上一串黑色的算盘珠。他面前摆着一堆竹简,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旁边站着个浑身发抖的魔将。

“尊上,可……可正道与我们不共戴天,怎么会买我们的东西?”魔将战战兢兢地磕头。

“不共戴天?”他“啪”地拨动算盘珠,声音清脆刺耳,“上个月我让人把十斤清心丹掺进魔气,做成‘魔化清心丹’,卖给了青岚派的穷修士,转眼就赚了五百枚灵石。他们嘴上喊着除魔,兜里的灵石比谁都诚实!”

他站起身,玄袍扫过桌案,露出下面压着的一张兽皮卷,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案——一个圆圈里套着三个小圈,标注着“仙魔妖三界贸易闭环”。“等我打通妖界的灵草渠道,再垄断鬼域的阴气石,到时候整个三界的修士,都得看我们魔界的脸色吃饭!”

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这不是简单的还魂,这是重渊带着某种诡异的法门回来了,他要做的不是称霸三界,而是用这种从未有过的“商道”,彻底掌控三界的命脉!

怒火冲昏了理智,我拔剑破窗而入,本命剑带着昆仑清气直刺他后心:“重渊!受死!”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侧身避开,同时从袖中摸出个铜铃晃了晃。“叮铃”一声脆响,殿外瞬间冲进来十几个魔兵,手里拿的不是刀枪,而是一张张黄色的符箓——那是昆仑派的静心符,却被他们用魔气浸染,成了能压制正道灵力的邪符!

符箓齐发,黄色的光网瞬间罩住我,体内的灵力竟被压制了七成。我挥剑劈砍,却只能在光网上划出几道微弱的裂痕。

“沈清玄,别来无恙啊。”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走到我面前,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剑刃。那张脸还是替身的模样,可眼底的狂傲与算计,分明是重渊本人,“用你的替身杀你,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咬牙盯着他,灵力在体内疯狂冲撞,试图冲破符箓的压制。

他突然笑了,弯腰捡起我的本命剑,用指尖轻轻抚过剑身上的昆仑铭文:“干什么?当然是跟你合作。”

“合作?”我嗤笑一声,“我杀你三次,你还想跟我合作?”

“不然呢?”他把剑扔回给我,转身走到地图前,指着“通商口岸规划区”,“你昆仑派掌管正道商路,我掌控魔界产业,咱们联手搞‘正邪贸易区’。你当正道总经销商,我当魔界供应商,三年内赚够三界一半的灵石,到时候你当三界盟主,我当魔界之主,互不干涉,岂不是比打打杀杀痛快?”

我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重渊,你屠戮正道修士时,怎么没想过合作?”

他的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是以前的我。”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玉佩,扔给我,“这是镇魔印,现在认我为主。你若信我,就拿着它当信物;若不信,现在就捏碎它,我魂飞魄散。”

玉佩落在我掌心,冰凉的触感传来,上面刻着的魔族符文隐隐发烫——确实是魔族至宝镇魔印,掌控者的生死全凭持有者一念之间。我攥着玉佩,指尖几乎要将它捏碎,可脑海里突然闪过暗卫的话:魔界封锁了寒水石商路,昆仑派的护山大阵再过十日就需寒水石加固,一旦失效,北方鬼域的阴兵随时可能入侵。

“你早就算到了?”我抬头看他,眼底满是寒意。

“不算,只是做了点小小的布局。”他挑了挑眉,走到殿门口,“给你七日时间考虑。七日之后,要么带着昆仑派的通商文书来见我,要么就等着看鬼域阴兵踏平昆仑。哦对了,妖界的狐王昨天刚派人来谈合作,他给的条件可比你优厚多了。”

他走后,符箓的压制才渐渐消散。我站在空荡荡的议事殿里,攥着镇魔印,掌心的血痕与玉佩的冰凉交织在一起。殿外传来魔众的欢笑声,他们在庆祝新的“工作机会”,庆祝不用再靠劫掠为生——这个被我视为魔头的人,竟用一种诡异的方式,让魔界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荣”。

返回昆仑的路上,我收到了三个消息:青岚派因买了“魔化清心丹”,导致五位弟子走火入魔;北方鬼域的阴兵已在边境集结,只等昆仑护山大阵失效;妖界使者确实在魔界,正在商谈灵草贸易的合作。

首席长老们吵成一团,有人主张立刻集结正道修士踏平魔界,有人建议向妖界求援,只有我盯着殿中的寒水石库存报表,沉默不语。报表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库存仅剩三成,且所有采购渠道全被魔界封锁。

“盟主,不能再等了!”大长老拍着桌子,“就算拼着护山大阵失效,也要杀了那个魔头!”

我抬手打断他,指尖敲了敲报表:“杀了他,谁给我们提供寒水石?谁能阻止鬼域入侵?妖界狐王狼子野心,一旦与魔界合作,下一个被掌控的就是我们正道。”

“那盟主的意思是……”二长老迟疑地问。

我握紧了掌心的镇魔印,冰凉的触感让我冷静下来:“我去见他。”

再次踏入魔界时,我没有易容。城门的魔兵看到我的昆仑令牌,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恭敬地引我去了议事殿。一路上,我看到更多的魔修在做工——有的在修建通往灵矿的石板路,有的在给妖兽喂食灵草,还有的在学习刻制符箓,脸上竟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安稳。

议事殿里,重渊早已备好了茶。茶盏是昆仑派的青瓷盏,泡的却是魔界特有的墨叶茶,黑色的茶汤泛着奇异的香气。

“看来沈盟主想通了。”他推给我一份竹简,“这是通商协议,你看看。”

竹简上的条款比我想象的要公平得多:正道提供丹药、法器的制作技术,魔界提供灵矿、妖兽材料;贸易税五五分账,昆仑派负责监管正道商户,魔界负责监管魔族商户;双方共同组建商队,抵御妖鬼两界的劫掠。最下方还附加了一条:魔界每月向昆仑派供应五百斤寒水石,以成本价结算。

“你就不怕我签了协议,转头就反悔?”我看着他,试图从他眼底找到一丝破绽。

他拨动着腕上的算盘珠,“叮”的一声脆响:“协议第三条写着,若任何一方反悔,镇魔印自动触发,我魂飞魄散;同时,我在昆仑派的暗线会立刻销毁所有寒水石储备。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我看着他笃定的模样,突然想起十年前的昆仑秘境。那时我和他都还是年轻修士,被困在幻境中,他也是这样,总能算出所有的退路,却在最后关头,把唯一的生机推给了我。

“好,我签。”我拿起刻刀,在竹简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刀锋划过竹简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协议生效的消息传开后,三界炸了锅。正道各门派纷纷指责我“通魔”,就连昆仑派内部也有半数弟子反对。可当第一批寒水石运到昆仑,护山大阵重新亮起时,所有的质疑都变成了沉默。

重渊的动作比我想象的更快。短短一个月,他就建起了“正邪贸易区”,用魔修开采的灵矿换取正道的丹药,再把丹药掺进魔气卖给妖界,转眼就赚得盆满钵满。贸易区里,仙修和魔修并肩交易,虽然彼此戒备,却再也没有刀兵相向。

可平静只维持了两个月,妖界狐王就率先撕毁了与魔界的协议,派妖兵封锁了灵草产地,扬言要独占灵草贸易。消息传到贸易区时,重渊正在给魔修和仙修培训“客户服务礼仪”,闻言只是冷笑一声:“敢断我的财路,那就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天,魔界突然推出了“人造灵草”。这种用灵矿粉末和魔气培育的灵草,药效虽比天然灵草差一成,价格却只有三成,而且生长周期极短,三天就能收割一茬。重渊不仅把人造灵草卖给正道,还直接把培育技术传给了鬼域,条件是鬼域开放北方的水路运输。

狐王本想卡我们的脖子,结果反被人造灵草断了销路。不到半个月,妖界的灵草价格暴跌,无数靠采灵草为生的妖修破产,甚至引发了小规模的叛乱。狐王不得不亲自带着厚礼来贸易区求和,脸色铁青地签下了“灵草专供协议”,同意将妖界七成的灵草以低价卖给魔界。

谈判桌上,我看着重渊游刃有余地拿捏着狐王,突然觉得这个魔头比以前更可怕了。以前的他靠武力征服一切,现在的他,靠算盘和协议,就能让一个界域俯首称臣。

“你就不怕他报复?”谈判结束后,我问重渊。

他正在算账目,闻言头也不抬:“报复?他现在连自己的子民都安抚不住,哪来的力气报复?”他把算盘往前一推,上面的算珠停在一个惊人的数字上,“再过三个月,咱们就能垄断三界的灵草贸易,到时候他还得求着跟我们合作。”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想起当年在秘境中,他也是这样,一边算着逃生的路线,一边给我包扎伤口。那时的他,还不是魔尊重渊,只是个叫阿渊的修士,会因为救了一只受伤的灵鹿而开心半天。

可没等我们垄断灵草贸易,鬼域就出了乱子。鬼王借着“人造灵草污染阴气”的由头,扣押了我们的通商船队,索要十万枚灵石赎金,还扬言要联合妖界夹击我们。

“这次我去。”我主动请缨。经过这几个月的合作,我知道重渊的软肋——他虽然精通商道,却不擅长鬼域的阴气战法,而我昆仑派的清心术,正好克制阴气。

临行前,重渊塞给我一个布包,脸色有些不自然:“里面是‘阴气转化符’,能把阴气转化成灵力。还有……这个。”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塞到我手里,“是你当年在秘境给我涂的伤药,我照着药方炼的,对阴气所伤有奇效。”

我打开瓷瓶,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与当年在秘境中闻到的一模一样。心脏猛地一缩,我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转身走了,玄袍的衣角在风中微微飘动,竟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带着昆仑弟子突袭鬼域时,我才发现重渊给我的不仅有符箓和伤药,还有一份详细的鬼域地形图,上面精确地标着鬼王的粮草库、灵力核心和阴兵驻扎地。按照地图的指引,我们一举捣毁了鬼王的灵力核心,用阴气转化符克制了阴兵的阴气,不到一天就平定了鬼域。

鬼王被迫释放船队,签下了“水路通商协议”,同意让我们的商队自由通行鬼域。返回贸易区时,重渊竟在码头支起了火锅,锅里炖着魔界特有的灵犀兽肉,旁边摆着人造灵草做的配菜。

“沈清玄,你可真慢,我还以为你要被鬼王留着当女婿呢。”他给我盛了一碗汤,语气带着点戏谑。

我接过汤碗,温热的汤汁暖了手心。“重渊,你到底是谁?”我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是以前的重渊,对不对?”

他舀汤的手顿了顿,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是重渊,却也不是。当年我被你斩杀前,用魂转符把一缕残魂送进了异世空间。在那里,我待了二十年。”

“异世空间?”我皱紧眉。

“一个没有仙术,没有妖魔的世界。”他的眼神变得悠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算盘珠——那算盘是他从异世带回来的唯一信物,珠串是用异世的“钢筋”熔铸,珠体则是魔界的黑晶石打磨而成。“那里的人住的不是洞府楼阁,是几十丈高的‘楼房’,不用御剑就能‘飞’到楼顶;他们靠‘电线’传声,千里之外的人能实时对话;他们交易不用灵石,用印着人像的‘纸币’,还能对着一块‘铁牌’隔空付钱。”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些描述超出了我对世界的认知极限。“那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愣住了。原来他搞的那些“产业升级”“贸易闭环”,都是从异世学来的。原来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在异世的二十年里,早已悄悄变了。

“我成了个货郎。”他突然笑了,眼底的阴鸷散了大半,多了些烟火气,“刚到异世时,我一身魔气被那里的‘仪器’检测出来,差点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后来我发现,那里的人虽然没有灵力,却懂‘化学’‘物理’,能把普通的石头炼成比灵矿还坚硬的‘钢材’,能把水变成‘燃料’。我跟着一个老货郎走街串巷,学他们的生意经,学他们的‘市场营销’‘成本核算’,后来自己开了家‘贸易公司’,把南方的茶叶卖到北方,把西方的布料运到东方,攒下了不少‘财富’。”

“我本想回来后用商道改造魔界,让魔众不用再靠劫掠为生。”他看着我,眼底带着一丝复杂,“可刚回来,就被你当成替身追杀。沈清玄,你知道吗?在异世,我见过最惨烈的战争,也见过最温暖的合作。我杀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人,可直到那里,我才明白,战争从来没有赢家。”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追问。异世的生活听起来安稳又富足,远比三界的打杀清净。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我突然想起十年前的秘境。那时我们被困在幻境中,断水断粮,他把最后一块干粮递给我时,眼里也是这样的复杂。原来从那时起,他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个魔头了。

他的笑容淡了下去,看向贸易区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正一盏盏亮起,映得夜空泛着暖黄。“因为我梦见了魔界。”他低声说,“梦见那些跟着我的魔修,不是死于正道的剑下,就是死于饥饿和寒冷;梦见当年我亲手建立的魔界,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废墟。沈清玄,我以前是嗜杀,但我从未想过让魔族灭绝。那个异世教会我,强大不是靠杀戮,是靠让自己的子民活得更好。”

平定妖鬼两界后,三界的通商局面彻底稳定下来。贸易区里,仙修、魔修、妖修、鬼修往来不绝,甚至有人开起了跨界的酒楼和客栈。重渊又提出了一个更惊人的计划——推出“修仙版五险一金”。

我沉默了。当年我追杀他时,只看到他屠戮正道的残忍,却从未想过,他对魔族也有这样的“责任”。就像他从未想过,我执掌昆仑,不仅要护正道安宁,还要养活门下数千弟子,供应各门派的丹药符箓。

这个提议刚提出来,就遭到了四界首领的反对。

“可你回来后,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谈?”我问出了藏在心底的疑问。

“我妖界寿命千年,哪需要什么养老金?”狐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跟你谈?”他嗤笑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墨色的茶汤在他唇边留下淡淡的痕迹,“那时你眼里除了杀我,还能看到别的吗?我刚回魔界,根基未稳,要是暴露身份,你不介意再斩我一次吧?”

重渊拿出一份统计报表,甩在他面前:“去年妖界老年妖修死亡率达三成,都是因为失去劳动能力后无人赡养。缴纳养老金,每月只需一枚灵石,老了每月能领五枚,而且可以继承给后代。划算不划算,你自己算。”

我无法反驳。那时的我,满脑子都是为死在他手下的正道修士报仇,确实不会给任何谈判的机会。

鬼王也皱着眉:“鬼修没有肉身,哪来的工伤、生育?”

就在这时,贸易区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伴随着修士的呼喊和符箓爆炸的声响。重渊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出事了!”

“鬼修灵力受损就是工伤,可领灵力修复补贴;鬼修凝结新魂就是‘生育’,可领魂晶补贴。”重渊应对自如,“我还设计了‘灵力账户’,所有保费和补贴都存在里面,由四界共同监管,绝对透明。而且,缴纳五险一金的修士,在贸易区购物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优先参与跨界商队。”

我们赶到贸易区时,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修士正在劫掠商铺,他们的衣袍上绣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那是早已销声匿迹百年的“幽冥教”的标志。幽冥教当年以吸食修士灵力为生,被仙魔两界联手围剿,没想到竟还留有余孽。

这番话直接戳中了众人的软肋。无论是仙修还是魔修,谁都怕老无所依、伤无所治。重渊的提议,正好解决了所有修士最担心的问题。

“是幽冥教的余党!”我拔出本命剑,剑气直逼为首的黑衣修士,“他们怎么敢出来作乱?”

“我同意。”我第一个举手,“昆仑派全力支持。”

“恐怕是冲着五险一金来的。”重渊摸出铜铃晃了晃,召集了贸易区的护卫魔兵,“五险一金让修士有了安稳保障,断了幽冥教吸食散修灵力的来源,他们自然要狗急跳墙。”

有了我的支持,其他首领也纷纷表态同意。当四界首领共同在“五险一金推行协议”上签字时,贸易区里突然响起了漫天的欢呼声——那是得知消息的修士们,在为即将到来的安稳生活欢呼。

为首的黑衣修士看到我们,发出一阵阴笑:“沈清玄,重渊,没想到你们这对生死仇敌竟成了同伙!不过也好,今日就把你们一起解决,夺回三界的‘秩序’!”

推行仪式那天,重渊穿着一身崭新的玄袍,站在我身边。他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突然转头问我:“沈清玄,你说咱们当年要是早点明白这些,是不是就不用打那么多年了?”

他挥手示意,身后的黑衣修士同时出手,黑色的魔气裹着诡异的符文,直扑围观的修士。这些幽冥教余党的修为不高,却擅长群攻秘术,一时间贸易区里惨叫连连,不少商铺被魔气点燃,火光冲天。

我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也笑了:“现在明白,也不晚。”

“保护商户!”我高声喝道,昆仑清气化作光幕,护住了一群吓得发抖的妖修和魔修。重渊则带着魔兵组成防线,黑色的算盘珠被他掷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黑影,击穿了黑衣修士的秘术屏障。

五险一金推行半年后,三界彻底迎来了和平。修士们不再为了资源互相厮杀,而是忙着赚钱缴纳保费,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昆仑派的弟子在魔界开设了“修仙培训班”,魔族的魔修在妖界传授“灵矿开采技术”,鬼修则利用水路运输,把鬼域的特产卖到了各个界域。

混战中,一个黑衣修士绕到我身后,魔气凝聚的利爪直刺我的后心。我察觉时已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利爪逼近——突然一道玄色身影扑了过来,替我挡下了这一击。

我和重渊成了三界公认的“和平使者”。有人问我,后悔当年没彻底杀了他吗?我总会想起贸易区里仙魔共处的景象,想起那些领到养老金的老年修士,想起重渊在异世学到的商道——原来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斩杀仇敌,而是让众生安稳。

“重渊!”我惊呼出声。是重渊,他的后背被利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液渗出来,染透了玄袍。

那日,我和重渊坐在昆仑山顶,看着下方往来的跨界商队,他突然递给我一个酒坛:“尝尝,这是用灵矿和仙米酿的‘通商酒’,庆祝咱们合作一周年。”

“愣着干什么?杀啊!”他回头瞪了我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我可不想刚跟你合作就死了,我的商业帝国还没建成呢!”

我打开酒坛,酒香混着灵力散开。仰头喝了一口,辛辣中带着甘甜,就像我们这半生的纠葛——从生死仇敌到商业伙伴,从刀兵相向到并肩同行。

怒火与愧疚交织在一起,我拔剑的手稳了几分,昆仑本命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剑就刺穿了那个黑衣修士的心脏。重渊也趁机催动魔气,黑色的符文在空中凝聚,形成一张巨网,将剩余的黑衣修士全困在了里面。

“重渊,”我看着远处的云海,轻声说,“下次再搞什么新计划,提前跟我商量。”

“幽冥教的老巢在哪?”我踩着黑衣修士的尸体,声音冰冷。这些人不仅破坏了贸易区的和平,还伤了重渊——那个我曾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魔头,如今却成了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他笑了,阳光洒在他脸上,驱散了往日的阴鸷:“放心,下次搞‘三界旅游开发’,第一个找你当顾问。对了,我还想在当年决战的祭坛建个‘正邪和解纪念馆’,刻上咱们的故事,让后人知道,和平比战争更难得。”

为首的黑衣修士宁死不屈,猛地咬碎了口中的毒牙,七窍流血而死。重渊捂着伤口走过来,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他不说也没关系,我早就查到了。幽冥教的余党躲在西方的‘断魂谷’,那里有他们的灵力源泉,只要毁了源泉,他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风从山巅吹过,带着贸易区的烟火气。我知道,这安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我和他,还有无数的计划要去实现,要让这三界,真正成为所有修士共享的乐土。

我看着他流血的后背,眉头紧锁:“你的伤……”

又过了一年,“三界旅游区”正式开放。第一个景点就是“正邪和解纪念馆”,门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刻着我和重渊共同题写的字:“以商化战,以和为贵”。石碑前,仙修和魔修并肩拍照,妖修带着孩子讲解当年的故事,鬼修的身影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戾气。

“小伤而已。”他摆摆手,却踉跄了一下,被我伸手扶住。掌心传来他身体的温度,比普通魔修要高一些,带着淡淡的墨叶茶香——那是他常喝的茶的味道。

重渊站在我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说:“沈清玄,你看,这才是真正的‘一统三界’,对吧?”

“别硬撑。”我扶着他往议事殿走,“先处理伤口,再议讨伐幽冥教的事。”

我点头,眼底泛起温热。远处传来游客的笑声,混着商贩的吆喝声,构成了三界最动听的乐章。我知道,这乐章,会一直演奏下去,直到永远。

回到议事殿,我亲自给重渊包扎伤口。他后背的伤口很深,魔气还在不断侵蚀他的经脉,我只能用昆仑清气一点点驱散魔气。包扎时,我看到他后背上有一道旧疤,形状像一朵雪莲——那是十年前在昆仑秘境,为了救我被妖兽抓伤留下的。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石碑上,也洒在我和重渊的身上。我们曾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如今却是并肩同行的伙伴。或许这就是命运最奇妙的安排——用一场意外的魂穿,让两个本该厮杀一生的人,联手缔造了三界的和平。

“这疤……”我指尖顿在疤上,声音有些沙哑。

“还记得啊。”他趴在榻上,声音闷闷的,“当年你说欠我一条命,后来却追杀了我八年。沈清玄,你说你是不是欠我的?”

“你醒了?”他看到我睁开眼睛,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声音有些沙哑,“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战斗结束后,重渊抱着我冲出断魂谷。他一路狂奔,将我带回昆仑派,让首席长老用千年灵草为我疗伤。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时,看到他坐在我的床边,眼底布满血丝,玄袍上还沾着我的血迹。

血池瞬间炸开,里面的灵力结晶化作漫天光点,散落在谷中。失去了能量来源,幽冥教的修士们纷纷失去了战斗力,被赶来的仙魔妖鬼四界修士斩杀殆尽。老者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狐王和鬼王联手拦住,最终死在重渊的镇魔印下。

重渊抱着我,眼底满是血丝。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逼近的老者,突然将我放在地上,转身冲向血池。他将我的清气与镇魔印的魔气融合在一起,一掌拍在血池中央。“给我碎!”

“别管我……毁了血池……”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昆仑清气注入他体内,“用我的清气……净化血池……”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我喷出一口鲜血,倒在重渊怀里。他抱着我,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沈清玄!沈清玄!你怎么样?”

重渊点点头,挣扎着站起身,向血池跑去。老者见状,怒吼一声,冲破太极图的束缚,一掌向重渊拍去。我来不及多想,扑过去挡在重渊身前,硬生生受了这一掌。

“重渊!”我心急如焚,不顾灵力消耗,祭出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太极图。黑白两色的光芒笼罩住老者,暂时困住了他。“快去找血池的核心!”

“不行!”重渊刚说完,就被老者一掌拍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喷出一口黑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躲过老者的攻击,对重渊喊道,“你去毁血池,我来拖住他!”

“死期?”老者嗤笑一声,挥手就向我们攻来。他的魔气带着蚀骨的毒性,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道道沟壑。我和重渊并肩作战,一个用昆仑清气防御,一个用魔界魔气攻击,竟一时难以占到上风。

“幽冥老鬼,百年前你侥幸逃脱,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重渊握紧算盘,黑色的算珠在他掌心旋转。

可就在我们快要毁掉血池时,谷顶突然传来一阵狂笑:“沈清玄,重渊,你们果然来了!”一个穿着血色长袍的老者飘了下来,他的修为深不可测,身上的魔气比重渊还要浓郁——想必就是幽冥教的教主。

“冲进去!”他大喊一声,率先冲进缺口。我紧随其后,剑刃横扫,将高台上的幽冥教修士斩杀大半。

金光与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我能感觉到大阵的阻力越来越大,体内的灵力也在快速消耗。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重渊突然冲了过来,将镇魔印按在光幕上,黑色的魔气与金色的清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奇异的光柱,硬生生撕开了光幕的一个缺口。

我点点头,祭出昆仑本命剑,将全身灵力灌注其中。剑身上的昆仑铭文发出耀眼的金光,我纵身一跃,剑尖直指光幕的中心——那里是大阵的能量核心。“昆仑清气,破!”

“是幽冥秘术大阵!”重渊脸色凝重,“这大阵以千名修士的精血为引,普通攻击根本破不了。沈清玄,靠你了!”

“一群畜生!”狐王气得浑身发抖,挥爪就向高台扑去。可刚靠近高台,就被一道黑色的光幕弹了回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谷内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惨烈。遍地都是散修的尸体,他们的灵力被吸食殆尽,只剩下干瘪的躯壳。幽冥教的修士们在谷中央的高台上修炼,高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浸泡着无数灵力结晶——那是他们吸食修士灵力后提炼出来的“成果”。

断魂谷果然名不虚传,谷口就笼罩着浓郁的黑色魔气,里面隐约传来修士的哀嚎声,想必是被抓来的散修。重渊祭出镇魔印,黑色的光芒驱散了谷口的魔气,我们趁机冲进谷中。

三日后,我们集结了仙魔两界的修士,组成了一支“讨逆军”,向断魂谷进发。临行前,狐王和鬼王也带着弟子赶来支援——他们虽然与我们有过摩擦,但也明白,幽冥教一旦壮大,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的界域。

我没有拒绝。我知道,这次讨伐幽冥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共同守护贸易区和平的战役。

“那我们一起去。”他固执地说,“你主攻秘术大阵,我主攻灵力源泉,速战速决。”

我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心里突然一暖。这个曾经杀人如麻的魔头,如今竟会担心我的安危。“我是正道盟主,保护三界是我的责任。而且我的昆仑清气能克制幽冥教的秘术,我去更合适。”

他突然转过身,不顾伤口的疼痛,抓住我的手腕:“不行!断魂谷的魔气极重,还有幽冥教的秘术大阵,你去太危险。我是魔修,能抵御魔气,我去打头阵。”

我收回手,低头用纱布缠着他的伤口,轻声说:“是。所以这次讨伐幽冥教,我打头阵。”

我摇摇头,看着他憔悴的模样,轻声说:“我没事。谢谢你。”

有一次,我在学院讲课,讲到“以和为贵”时,一个年轻的魔修举手提问:“沈盟主,您当年和重副盟主是生死仇敌,为什么能放下仇恨合作呢?”

我则主持修建了“三界学院”,邀请四界的顶尖修士担任讲师,传授修仙功法、商业知识和安保技巧。学院里,仙修和魔修坐在一起听课,妖修和鬼修一起讨论问题,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隔阂。

接下来的几年里,三界联盟发展得越来越好。我们不仅扩大了贸易区的规模,还在各界域建立了分盟,让五险一金惠及了每一个修士。重渊推出了“三界科举”制度,选拔有才能的修士进入联盟任职,不管是仙修、魔修还是妖修、鬼修,只要有能力,就能得到重用。

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好。一起走。”

他转头看我,眼底映着月光,像盛着一片星河:“沈清玄,以后的路,咱们一起走,好不好?”

“你也跟别的魔修不一样。”我笑着说,“别的魔修都嗜杀成性,只有你,会救受伤的灵鹿,会为了魔族的生计绞尽脑汁。”

“那时我就觉得,你跟别的正道修士不一样。”他看着月亮,眼神悠远,“别的正道修士都视我为魔头,只有你,会在我受伤时给我涂药,会在我饿肚子时分我干粮。”

我点点头:“记得。那时你把最后一块干粮给了我,自己却饿了三天。”

“还记得十年前在昆仑秘境吗?”他突然问我。

庆典结束后,我和重渊坐在贸易区的最高处,看着下方欢庆的人群。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带着淡淡的灵力气息。

我和重渊对视一眼,同时举起酒杯。酒杯碰撞的声响,在庆典的欢笑声中格外清晰。我知道,这一声碰撞,不仅是和解的象征,更是三界和平的开端。

鬼王也跟着举杯:“我鬼域也愿与联盟共进退,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庆典上,狐王端着酒杯走到我们面前,难得地收起了傲气:“沈盟主,重副盟主,以前是我狐族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我敬你们一杯,祝三界永远和平。”

三界联盟成立的消息传开后,整个三界都沸腾了。仙魔妖鬼四界的修士们纷纷赶来祝贺,贸易区里举行了盛大的庆典,连一向孤僻的鬼修都放起了“阴气烟花”,五彩斑斓的阴气在夜空中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他笑了,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没问题。咱们分工合作,把三界打造成最繁华的乐土。”

我看着他眼底的真诚,接过了竹简。竹简上的条款详细而公平,四界的权利和义务都写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丝偏袒。“好,我当。但你要当联盟的副盟主,帮我管理贸易和安保。”

“我没兴趣。”他摆摆手,“我只想当我的‘魔界CEO’,把我的商业帝国做大做强。而且,只有你当盟主,正道各门派才会信服,联盟才能真正稳定。”

“你为什么不当?”我问。

我愣住了。联盟盟主,这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位置,可他却轻易地让给了我。

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不是我,是我们。沈清玄,没有你的信任和支持,我也做不到。”他从袖中取出一份竹简,递给我,“这是‘三界联盟章程’,我想成立一个三界联盟,由仙魔妖鬼四界共同管理,负责贸易区的运营、五险一金的推行和三界的安保。我想请你当联盟的盟主。”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由衷地佩服:“重渊,你真的做到了。你用商道,让三界实现了真正的和平。”

“怎么样?我的新计划不错吧?”重渊带着我参观贸易区,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现在商户的满意度达到了九成,就连以前反对我们的正道门派,也主动来申请加入贸易区了。”

等我伤愈返回贸易区时,看到的是比以前更繁荣的景象。安保队的修士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在贸易区里巡逻;商铺的门楣上挂着“安保基金保障”的木牌,商户们的脸上都带着安心的笑容;甚至还有散修主动加入安保队,想要为贸易区的和平出一份力。

我在昆仑养伤的这段时间,重渊独自回到了贸易区。他不仅重建了被烧毁的商铺,还推出了“贸易区安保基金”——从贸易税中抽取一成作为基金,用于保护商户的安全,还组建了一支由仙魔妖鬼四界修士组成的“安保队”,专门负责贸易区和商队的安全。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有些情谊,不需要说出口,彼此都懂。

“谢我干什么?”他别过脸,耳根微微发红,“要不是你替我挡那一掌,我也毁不了血池。咱们扯平了。”

我看向窗外,重渊正在操场上教一群孩子打拳,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所有的阴鸷。我笑着说:“因为我们都明白,仇恨只会带来毁灭,而合作才能带来希望。真正的强大,不是征服别人,而是学会与别人并肩前行。”

风从山巅吹过,带着三界的烟火气。我知道,这和平的乐章,会一直演奏下去,直到永远。而我和重渊,也会在这山巅,看着我们亲手缔造的乐土,慢慢老去。

我们打开酒坛,酒香混着灵力散开。仰头喝了一口,辛辣中带着甘甜,就像我们这半生的纠葛与坚守——从生死仇敌到并肩伙伴,从刀兵相向到共创和平,我们用半生的时间,证明了“以商化战,以和为贵”的真谛。

他点点头,递给我一个酒坛,正是当年我们庆祝合作的“通商酒”。“是啊,做到了。”

“重渊,你看。”我指着下方的景象,“这就是我们当年想要的三界。”

退位那天,我们并肩站在昆仑山顶,看着下方繁华的三界。远处的贸易区灯火通明,像一颗璀璨的明珠;三界学院的钟声悠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跨界商队的身影在山川间穿梭,带来了各地的特产和欢笑。

我和重渊也渐渐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冲锋陷阵,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培养下一代上。我们选出了新的联盟盟主和副盟主,他们年轻有为,继承了我们的理念,决心守护这三界的和平。

又过了十年,三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贸易区里,仙魔妖鬼四界的商品琳琅满目,修士们往来不绝;五险一金让修士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老有养、伤有治、失有补;三界学院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人才,为联盟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那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窗外的重渊,仿佛听到了我的话,回头向我望来,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斩魔后,我成了魔尊商业帝国的合伙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