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冲上天台时，严浩翔正背对着铁门抽烟。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校服外套松垮地搭在栏杆上。

"你不是不打我吗？"我拽住他手腕往回扯，烟蒂"啪嗒"掉在地上。他的手心烫得吓人，我差点松手。

严浩翔反手攥紧我的小臂，力度大得像要捏碎骨头："贺峻霖，你到底想怎么样？"

"该问你吧？"我甩开他，袖口被扯出褶皱，"生日宴搞什么名堂？"

他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给你的。"

"我不要。"我后退半步。

"打开看看。"他把盒子硬塞进我手里，"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盒子很轻，里面是枚银戒指，内侧刻着歪歪扭扭的"X"和"L"。我指尖一顿，抬头时正对上他发红的眼睛。

"别他妈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把盒子扔回给他，"无聊。" 严浩翔没接，任由盒子摔在地上。戒指滚出来，在水泥地上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明天七点，我家司机在校门口等你。"他捡起戒指塞进口袋，转身就走。

"严浩翔！"我吼住他。

他没回头，摆摆手："不来我就天天烦你。"

天台门"砰"地关上，风卷着烟味扑了我一脸。

第二天七点，黑色宾利准时停在校门口。我拉开车门时，严浩翔正在后座打游戏，耳机线缠在脖子上。

"穿校服来的？"他上下打量我。

"不然呢？"我靠在车窗上，"你家什么规矩，要穿西装？"

他突然笑了，伸手想碰我头发，被我偏头躲开。

"就我们两个人。"严浩翔收起手机，"我爸妈还在加拿大。"

别墅大得离谱，客厅中央摆着个三层蛋糕，蜡烛已经插好了。

"17岁生日插18根蜡烛？"我挑眉。

"提前庆祝成年。"严浩翔把我按在沙发上，"坐着。"

他转身进厨房，系围裙的样子有点滑稽。我掏出手机刷学生会群，丁程鑫发了串问号：【真去了？】

【不然呢】我回完消息，抬头看见严浩翔端着两碗长寿面出来。

"自己做的？"我戳了戳碗里的荷包蛋。

"不然呢？"他模仿我的语气，"快吃，凉了不好吃。"

面意外地好吃。我吃完抬头，发现他正盯着我看，眼神黏糊糊的。

"看什么？"我抽了张纸巾擦嘴。

"没什么。"他突然站起来，"去阳台。"

晚风带着桂花味，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严浩翔从背后拿出个礼物盒，比昨天那个大得多。

"打开。"

里面是件黑色衬衫，领口绣着银色的"HL"。

"贺峻霖，"他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抖，"我喜欢你。"

我愣住了。

"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他转过来，路灯在他眼睛里跳动，"是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想每天醒来看见你，想..."

"停。"我打断他，"严浩翔，你喝醉了？"

"我没喝酒。"他上前一步，"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恶心，但是..."

"谁告诉你我觉得恶心？"我突然笑了，"衬衫不错，谢了。"

他愣住了，嘴巴微张，像个傻子。

"不过，"我扯了扯他的领带，把他拽到面前，"告白就这水平？太逊了。"

严浩翔的耳朵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

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