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采这是哪儿……
昏黑的路口,没有半点儿星光与月光。朦朦胧胧的路灯一直指引着荀采往一个方向走……
走向无边无际的孤独吗?
微弱的灯光是一个幼稚园里散发出来的。荀采慢慢地走到幼稚园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他在黑夜中努力辨认幼稚园的名字。
荀采星星幼稚园……
那是他曾经就读过的学校。
这个世界的天被糊上一层厚厚的乌云,没有车马路人也没有风声鸟鸣,显得极其空荡孤独。
孤独也是有声音的,那声音出乎意料的稚嫩:
戴面具的人你们为什么都不和我玩……
荀采谁?
眼前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张苍白的面具,孤独可怖,阴阴森森。

凌盛晚嘿?有人在吗?
梦中她是投递员,在午夜时分加班把信件塞进收件箱。大街上没什么人……除了在她刚刚来的路口似乎有个男人在一个幼稚园门口张望……
真孤独。
那个生锈的收件箱啊……她借着一点点灯光好奇地往里一瞥——
箱底一层腥味的殷红。
是人血?
凌盛晚啊!

六点半准时醒来时,荀采还枕着手,回味着噩梦。
戴面具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
刚才他在记忆中的幼稚园门口还听见了凄厉的尖叫声。
是这几日工作压力太大做噩梦了?

凌盛晚这是怎么回事嘛……
她刷着牙的时候还心神不宁的。谁叫那个噩梦代入感实在太强了呢?
午夜的黑,深深的漆黑,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送信……长这么大,胆子不大的她可没受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