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你先别动,容我取一滴血,这精致的脸被划花了我可不负责……”
白虞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指往后探去,轻轻拿过花楼绮手里的匕首,妖娆妩媚的笑容里竟生生地透露出一丝邪恶。
花楼绮看着她,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定是必死无疑,谁知这奇怪的狐狸竟只要自己的一滴血。
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算了,由她去得了,这么一想,便也不再挣扎,依她所说,一滴血而已,她还没有把自己看得那么金贵呢。
想罢,还很配合似的将手臂伸了过去,蓝色的衣袍下露出一小截雪臂,这两人都是情商为负数的家伙倒也没多讲究。
白虞也但只取了那血滴到地上,尔后便兴致勃勃地观察了起来。
花楼绮不解地看着她,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干这么蠢的事。可若是花楼绮知道,她会因为这一滴血而被一只臭不要脸的狐狸缠上时,她是绝逼也不会献血的。
果不其然,只见那血浇灌后的土壤慢慢生出一朵花,很小很小,粉嫩的叶子,带着新生的力量,煞是可爱。
白虞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奇怪的景象,果真,果真如那人所说,随后转过头来看着花楼绮,那激动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炙热。
花楼绮不适地抚了抚衣角边的皱褶,轻掩了掩嘴角的轻扯,连动作都带着一丝不自然……这是……什么情况?
“主人在上,请受白虞一拜。”
忽地,只见白虞撩了撩衣袍,银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些许转瞬即逝的弧度,潇洒的动作竟丝毫不带女气。
“呃……”花楼绮被这突发情况弄得有点摸不着北了,她的血能开花她能理解,宝蓝不说她是花神么。
可是,这前一秒还在和你打架的人,突然间就给跪了……
喔,这世界玄幻了…
好吧,她忘了,这世界本就玄幻……
忽地,那自唤白虞的女子从嘴里吐出一颗魂珠,刹那间这一方天地顿时失色,煞白的光芒持续了很久才褪去。
带褪去之时,花楼绮突然发现在她的脚下生起一个复杂的图案,银白色的花纹,隐隐扑面而来某种古老的气息,像是拉开的某一段历史。
九尾滕狐,属于上古时期最为尊贵的狐族,没想到,历经万年,还有一只这般纯正的血脉。
倏的,待花楼绮再抬头之时,竟发现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位身着月白衣袍,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浅笑,长身玉立,随手便带去一片月明风清的……少年?
他一头银丝用浅蓝的带子松松跨跨的系着,更添一丝慵懒,白皙的脸颊上,精致的五官倒是与刚才的那名女子有些许相似,依旧妖娆不减……
花楼绮疑惑地打量着这位少年,这少年却也是兴奋地看着自己,时不时捏一下脸,拂一拂身上的白袍,眉宇生情。
少顷,他也好似注意到了花楼绮,单膝跪地:“主人在上,请受白虞一拜。”
同样的话语,却换了性别,这其中的纠葛,白虞也便向花楼绮一一道来了。
想当初那个男人打败他的时候,他虽不服,但只好认了,这男人这么强大,跟着他貌似也不错。
可谁知那男人却要他在此等人,还只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女人,他堂堂九尾滕狐怎会服气,他这等骄傲,自是要找配得上他的主人。
可这男人不知从哪学来的秘法,竟将他生生变成了一个女人,并说明只有等到那个女人,并与之契约,方才能恢复男儿之身。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答应了那个男人。
待白虞将这段由来“幽怨”地告知花楼绮后,不知怎的,她的脑海里竟浮现了江一顾妖娆的脸庞,那娇嫩的曼陀罗花栩栩如生……
倏的,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