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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春:樱雾里的碰翻花束

季时雨

章节1:郁金香与碎发

南城的春总裹着樱雾,温时雨蹲在“时雨花房”的玻璃柜前理郁金香时,门被推开的风卷进来半片樱花瓣。

进来的男人穿烟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指节泛着薄红——是季行舟,刚接了新工作室的建筑设计师,来买开业用的花束。他弯腰看冷柜里的白玫瑰时,手肘碰翻了旁边堆着的郁金香,橙红色花瓣落了满地。

“抱歉抱歉——”他手忙脚乱蹲下来捡,指尖蹭到温时雨的手背,像沾了晨露的樱枝扫过皮肤。等把花束拢好,他才发现她发顶沾了片郁金香花瓣,于是抬手轻轻拈下来,指尖擦过她的碎发:“沾了点花。”

温时雨抬头时,看见他耳尖红了,像被春阳晒透的樱花苞。那天她多送了他一支带露的樱花枝,说:“这个耐放,能陪你工作室久一点。”

章节2:窗景里的花房

季行舟的工作室在花房斜对面的写字楼,落地窗外正好能看见“时雨花房”的木质招牌。他第二次来补花时,把手机递到温时雨面前:屏保是她蹲在花柜前理花的样子,樱雾裹着她的发梢。

“上周加班到凌晨,看窗外你的灯还亮着,就拍了张。”他挠挠后颈,“没经过你同意……”

温时雨没接话,转身从花架上拿了盆小苍兰塞给他:“这个晚上会开,能陪你加班。”

后来季行舟总在工作室的窗台上摆满她送的花,同事笑他“把花房搬来了”,他撑着下巴看窗外:“本来就是为了看这扇窗,才选的这儿。”

卷二 夏:雨夜的冰荔枝

章节1:漏雨的花房

入夏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温时雨刚把新到的绣球搬进门,屋顶就漏了水,顺着花架往下滴。她踮脚够塑料布时,门被推开,季行舟举着伞站在雨里,衬衫湿了大半。

“我看你灯还亮着,怕花被淋了。”他把伞塞给她,自己卷着袖子搬花,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进领口,却笑着说“这雨比我工地的喷淋系统还猛”。

等把花都挪到避雨处,两人挤在收银台后的小角落,他的衬衫外套裹在她身上,带着雪松的味道。窗外的雨砸在玻璃上,像敲着夏夜里的小鼓。

章节2:剥好的冰荔枝

季行舟摸出揣在口袋里的冰荔枝,是路过便利店时买的。他指尖剥着荔枝壳,白润的果肉递到温时雨嘴边:“刚冰的,解解暑。”

她咬下果肉时,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凉丝丝的甜裹着点烫。“你剥的比我自己剥的甜。”她含着荔枝含糊地说,看见他的耳尖又红了,像被夏阳晒透的桃子。

雨停时彩虹挂在天边,他举着手机拍她,她抱着绣球站在彩虹下笑,裙摆沾了点雨珠——这张照片后来成了他工作室的电脑桌面,同事路过总打趣“季工的桌面是‘夏日限定’”。

卷三 秋:银杏叶的告白

章节1:糖炒栗子与花材

秋风吹黄银杏时,温时雨进了批银杏叶花材,正蹲在地上理枝叶,门被推开,季行舟拎着袋糖炒栗子进来,香得裹满了秋阳的味道。

“上次听你跟客人说爱吃这个,路过就买了。”他把栗子剥好堆在纸盘里,指尖沾了点糖霜,“刚出锅的,还热着。”

温时雨咬着栗子抬头,看见他的设计本摊在桌上,页脚画着她理花的样子,旁边写着“时雨的银杏枝,比图纸好看”。

章节2:带花房的设计图

季行舟带她去看新设计的住宅样板间,露台的小花园里种着她喜欢的洋甘菊,还有一棵刚栽的银杏。“这个花园是按你的花房设计的,”他指着窗景,“以后站在这里,能看见像你花房那样的窗灯。”

夕阳把银杏叶染成金,他折了片银杏叶,折成小小的蝴蝶递到她手里:“温时雨,我的四季里,想一直有你的花,还有你。”

她捏着银杏蝴蝶点头,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银杏叶的纹路裹着两人的温度,像把整个秋天都攥在了手里。

卷四 冬:热红酒与围巾

章节1:圣诞的彩灯

圣诞前的冬夜,季行舟来帮温时雨布置花房的彩灯,踮脚挂灯串时,她扶着他的腰,指尖碰到他的衬衫,暖烘烘的。他忽然低头,唇碰在她的额头上,轻得像落了片雪。

“本来想等布置完再亲的,”他笑着蹭蹭她的发顶,“没忍住。”

彩灯亮起来时,裹着满室的冬青香,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是对银质的樱花耳钉:“跟你第一次送我的樱花枝,是一个样子。”

章节2:雪天的热红酒

落雪那天,两人窝在花房的小阁楼里煮热红酒,肉桂和苹果的香裹满了屋子。季行舟拿出张设计图,是“时雨花房”的扩建方案——加了个玻璃花房,能装下四季的花,还有个小厨房,写着“给时雨煮热红酒的地方”。

他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围巾是她织的,软乎乎地裹着两人的脖颈。窗外的雪落在玻璃上,他低头亲她的嘴角:“以后每个四季,都要在这儿,煮热红酒,理花束,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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