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的风很大,他吹飞蓬草,吹飞沙石,却吹不散天地间的寂寞。
吴言走在这狂风中,风很大,却挡不住的脚步,他的眼神坚毅,又带着点冷漠。
说是冷漠又不能说是冷漠,因为他已经超出了冷漠,那是一种杀气,一种特有的杀气,那种气息和他剑很像,一样的孤独和锋利。
风还在吹,吹的枯枝摇曳,吹的沙石滚动,却吹不动吴言。因为他就像一座石像立在那里,眼神空洞又无神。
他来过这里,七年前师傅带他出关的时候就是从这里过的,这里一切都没变,枯树,秃石,雄鹰,蓬草,还有那亘古不变的风还是和以前一样。
时光荏苒,物事人非,当年的两个人现在只有一个了,以前那个泪眼朦胧的小孩也长大了,拿着糖葫芦的手,现在握的是剑,一把漆黑色剑鞘和白色剑身的剑。
黑与白是最贴近死亡的颜色,所以吴言握的不是剑是死亡。
吴言站了很久,仿佛他融入这片土地,变成了这树,这变成了这石,变成了那翱翔的雄鹰,还有那孤独的风,那风和吴言一样很孤独。
吴言开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