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叫早。
我记得上次喝酒是高中毕业的时候,在歌厅,搂着当时的兄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喝,喝到不省人事,在歌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所以上大学以来,我没沾过一滴酒,尤其是和这三个精力旺盛且不知羞耻的人在一起。
然而很不幸的,昨晚我喝酒了。
初恋和我在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大学,昨天遇到,果然冲动是魔鬼。
我甚至记不起是他们仨谁来接我回去的,反正今天早上起来腰疼胜过头疼。
江航在揉我的耳朵,从耳廓摸到耳蜗,顺着又带到耳垂,绵密的细痒从耳朵蔓延到指尖,后颈像通了电一样。"顾宵,起来。"其实我不喜欢他这种强势的口吻,可是反驳就会换来一个深刻到几乎窒息的吻。
果然唐喻然又会开始招魂似的叫早:"宵宵,宵宵,起来嘛,宵宵,起来,宵宵……"
如果说这两人我还可以忍耐,蒙头过去睡回笼觉,陆止亭的眼神就真的忍不了。
心理折磨。
透过镜片的温柔注视,或者暗藏的某一分调笑。洋流一般包围着,甚至吞没。
我早说过他的眉眼像深渊。
结果只有我缴械投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