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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记.

第十章 约会 一夜无梦,冰卿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思绪渐渐清明,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又赖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阵,想起晚上要和舒言一起去听司空品的演唱会,便忍不住一阵雀跃。 司空品是最近几年刚冒出来的新人,以歌手的身份出道,第一张唱片便横扫各大榜单,被誉为天才音乐人。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天才”还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祸水脸,号称比女人更美的男人,之后唱歌演戏两不误,成了绝对的偶像明星。扬言从来没有偶像那种东西的冰卿自打看了司空品的一部电影之后,就彻底沦陷了,从此誓死追随,将花痴进行到底。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连一惯喜欢骚扰她的冰小喵也不在家。因为勾魂香事件,那只没良心的猫一直不愿意亲近她,已经被寄放在书吧大叔那里许多天了,目前还在持续冷战中。 伸了个懒腰,她从枕头底下摸出眼镜戴上,朦胧的世界立刻清晰了许多。一回头,便看到她的美人师父正半倚在床脚处,阖着眼帘,微垂着手,玉质的笛子滚落在一旁,似乎是睡着了。 稍稍诧异了一下,冰卿嘿嘿贼笑着凑近了他,打量着睡美人,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乌黑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床沿,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洒在他的身上,美得像个梦。 也许……真的就是一场梦吧。 不管怎么说,自从他出现之后,她遇到的事情就变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了,一点都没有真实感可言。 果然对于一个正常的十六岁女孩来说,周末跟朋友一起去听听偶像的演唱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窃窃地笑了一下,冰卿起床漱洗。 漱洗完毕,冰卿一边抹面霜一边走出卫生间,却见颜绝还是倚在床角一动不动。她有些奇怪地走上前,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衣服上……竟然有一块暗红色的血迹! “喂!你怎么了!”她蹲下身去推他。 颜绝被她一推,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板上。 冰卿这才真的急了,她有些吃力地将他扶了起来,推到自己床上让他躺平,然后摸出手机打120,刚拨了两个数字,她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颜绝,怎么也不像个可以被光明正大送到医院去的人,不要说他的身份成谜,是不是人类还两说,目前最要紧的是他连个身份证件都没有,如果真的送他去医院的话,只怕要被直接送进解剖室了…… 拿着手机在房间里团团转了好半天,她忽然想起了病急乱投医之说,然后极其迅速果断地按下了一串号码,“喂?大叔,颜绝昏倒了!” “哦。”手机那头,是书吧大叔极为淡定的声音。 “哦?”冰卿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讲你医术很牛的吗?你快来救救他啦,你知道我又不能送他去医院。” “很牛的医术也救不了睡觉。”依然淡定的声音,冰卿几乎可以想象他那副欠扁的表情。 “睡觉?”冰卿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颜绝,很平和的表情,也不像很痛苦的样子,看起来……还蛮像在睡觉的。 “嗯对,睡觉,他肯定没有告诉你,隐身很伤原气的。”书吧大叔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几分正经。 隐身……很伤原气?冰卿继续发愣,难怪那个时候她让他隐身,他拿话岔开了,只是后来见她身陷危险,又一意孤行,所以才会…… “可是他身上还有血迹……”视线扫过那袭白衣上刺目的暗红,冰卿又补充道。 “安啦,他没那么容易死,睡饱了自然就醒了,不要打扰我和冰小喵看美女。”他轻飘飘地说完,手机利落地挂断了。 “喂!不要带坏冰小喵!”还没有吼完,那边便没了声音,冰卿磨着牙忿忿地合上手机,回头看着颜绝发了一会儿呆。 如果不能隐身……为什么非要勉强,又为什么不对她讲呢。 颜绝安静地躺在床上,如玉般的容颜微微透着青黑色,看起来竟是有些脆弱的样子。 明明…… 明明应该是很强大的人。 冰卿垂下眼帘,缓缓伸出手去,指尖却在快要碰触到他脸颊时顿住,然后僵持了许久,终于还是收回了手,握成拳。 “啊啊,饿死了,找点吃的去~”她嚷嚷着转身走出房间,掩住心底莫名的情绪。 吃过东西已经将近下午两点了,见他还在睡,冰卿破天荒地叹了一口气,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小说,坐在地板上慢慢翻。懒懒散散地翻过几页,却一直集不起精神来看,明明眼睛盯着书本,思绪却一直围绕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子打转。 直到剧情渐入佳境,她才微微地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接着往后看,正翻得起劲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顺手将书签插进正看着的那一页,她扔下书,习惯性回头看了一眼颜绝,他仍然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 挥去心底的焦躁和担心,冰卿伸手拿了手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冰卿,你在家吗?”李斯新有些怯怯的声音响起。 “嗯,有事?”她漫不经心地应,视线在盯住挂在墙上的布偶小兔,就是故意不去看某个一直在睡觉的人。 “呃……上次你让我帮你整理的数学笔记都整理好了,我……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闻言,冰卿吓了一跳,忙把脑袋伸到窗口一看,果然,那个戴着厚瓶底眼镜的李斯新正呆头鹅一样站在楼下抬着头往上看,见到冰卿,连忙挥了挥手。

“你……你上来吧。”冰卿犹豫了一下,说完挂了手机,快速跑到床边,将被子拉高盖住颜绝的脸,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把布偶抱枕绒毛娃娃一股脑儿地推在床边,掩盖住床上躺着的人。 软软的被子覆上颜绝的脸,鼻端传来淡淡的清香,是冰卿身上常有的味道……一如千年前那只顽劣的小狐。长长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颜绝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上越推越多的绒毛娃娃,也没有乱动,由着她堆。 这厢刚刚弄好,那边门铃便响了。 冰卿仔细瞧了瞧,觉得没有破绽了,才走出房间,跑到客厅去开门。 “周一给我就好了呀,干什么送过来。”冰卿拿了一次性拖鞋给他穿。 “你……你们家真干净啊。”李斯新有些局促不安地推了推眼镜,换了鞋走进门。 冰卿哼了一声,不想就这个问题作什么深入讨论,伸手,“笔记呢?” “哦!”李斯新翻了翻包,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她手上,“给。” 冰卿接过,随手翻了翻,笔记整理得十分干净整齐,就算像她这样的数字**都能看懂,真是不容易啊。 “好东西,谢了啊~”她咧了咧嘴巴,笑眯了眼睛,“如果这次不考倒数第一,我请你吃饭。” “只要你好好看完这个,考个前十名是没有问题的。”李斯新扶了扶眼镜,很认真地道。 真是个书呆子,说起学习,连表情都不一样了。 看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走的打算,冰卿有些苦恼地抬手挠了挠脑袋,觉得就这样赶人家走有些过分,便后往让了一步,“进来坐坐?” 说完这句,她就后悔了,于是她死命地瞪着李斯新,希望他知情识趣一点,赶紧自己乖乖走人。哪知道李斯新的神经迟钝到一点都接收不到她眼睛里的强烈怨念,傻呼呼地咧开嘴巴,憨憨地笑了一下,“好。”说着,还微微红了红脸。 冰卿恨不得去撞墙,只是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怎么也收不回了,只能闷闷地将他带进客厅。 颜绝正睡在她房间里,她自然不能将他带进房间,便让他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颜绝意识到冰卿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住在这里,便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也没动,客厅里的话很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 “对了,上次给你讲的化学试卷,我又带了一份过来,你做做看吧。”李斯新说着,又低头开始翻包,然后取出一张空白试卷来放在桌上。 冰卿一看到试卷头都大了,“不是吧,今天周末耶!”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呀,化学你最弱,不好好复习是不行的。”李斯新扶了扶瓶底一样的眼镜,苦口婆心地劝。 冰卿只得接过试卷,粗略地看了看,敷衍着回答,“好好,我会做的。” “现在就做做看嘛,不懂的可以问我。”李斯新好脾气地道。 冰卿瞪了他许久,终究还是无奈地抓起笔,趴在桌上开始和试卷作斗争。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哪个对她三分好,她便会不自觉地被牵着鼻子走了。还好对她好的人不多,不然她肯定变成自己都看不起的滥好人,只是这个傻乎乎看起来万分好欺负的李斯新……真是想想都头痛。 摸了摸鼻子,她看着试卷上发呆,眼前一道道化学题在试卷上张牙舞爪,可她却满脑子都想的是被闷在被子里的颜绝,他不会被闷死吧……话说他当初从三楼跳下去都没事,没有道理会闷死在被子里那么没出息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斯新,冰卿关上门,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匆匆掀开被子,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被捂在被子里将近两个小时的颜绝大人仍然在睡觉…… 见他白皙的面庞上一点汗都没有,冰卿忍不住疑惑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啊喂,真的是在睡觉么?不会那个啥了吧……” 感觉到那只不安份地在他脸上肆虐的手,颜绝刚想睁开眼睛,那只柔软的手却忽然减轻了力道,柔滑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鼻梁,带着一点点的迟疑,然后慢慢抚过他的脸,仿佛在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

房间里分外的安静,颜绝甚至在那指尖感觉到了一丝的依恋,在那瞬间,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仿佛只要他睁开眼睛,便仍可看到那山水之间的小屋,那满院结了青梨的梨树,还有……那只顽劣的小狐…… 以前,在他静思的时候,她总喜欢这样打扰他。 浅浅的,带着无奈的笑意爬上他的唇角,一句“冰卿,休要胡闹”几乎便要脱口而出。 可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冰卿被那甜得发腻的“甜蜜蜜”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几乎是跳了起来飞快地拿起手机,来不及看一眼显示屏便接了起来,然后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谁?”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颜绝。 刚刚……她是怎么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醒过来……她要怎么办? “舒言。”低低柔柔的嗓音通过手机送到她的耳边。 “哎?”冰卿愣了一下。 “你忘记晚上的约会了么?”他笑着问,声音很好听。 “约……约会?”冰卿被那一句“约会”惹得脸红心跳,脑袋有片刻的短路。 “司空品的演唱会啊,昨天跟你讲过的,不记得了?” “啊……”冰卿猛地一拍脑袋,都怪李斯新,她都做题做傻了…… “呵呵,我在体育馆门口等你。”舒言低笑着道。 “哦,好……” 放下手机,她没有再看颜绝,而是转身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找了半天,终于摸出一套还没有剪下商标的红色针织长衫,配了一双刚从鞋盒里翻出来的黑色长筒靴,又对着镜子将乱糟糟鸟窝一样的头发扎成两条辫子。 站在镜子前面臭美了一番,她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仍在睡眠状态的颜绝。 “喂,大叔说你只是在睡觉……我有事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如果还没醒,我就把你扔出去!”理直气壮地吼完,她推开门,逃也似地飞奔了出去。 床上,颜绝默默地睁开眼睛,然后坐起身,悄悄隐身跟了上去。 赶到体育馆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司空品的魅力果然非同凡响。冰卿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便感觉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 “小妹妹,一个人吗?”一个轻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冰卿眉毛一跳,转过头,显示出大大的黑框眼镜和满嘴的小钢牙。原来预备搭讪的男人见到背影还算俏丽的女孩竟然长了这么一副尊容,吓得立刻落荒而逃。 冰卿不爽地皱眉,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她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刚走了两步,又有一双爪子搭上了她的肩膀,冰卿怒了,伸手扣上那只爪子,狠狠一记过肩摔。 “啪”地一声,对方被摔了个狗吃屎。 “冰卿……”被摔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 冰卿目瞪口呆,石化在原地,“舒……舒言?!” 什么叫暴殄天物?这就是了。平白得了狗屎运被校草排行第一名的舒言约出来看偶像的演唱会,她居然给搞砸了,还把王子当众摔了一个狗吃屎 …… 而事实证明,冰卿同学的攻击力是相当恐怖的,看看传说中完美的白马王子如今这副惨状便可明了。 头发乱糟糟地沾了灰尘,衣服被刮破了好几块,眼镜也被砸烂了,舒言发誓,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狼狈过。 “你……你没事吧!”冰卿连忙跑上前去扶他。 舒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扯出一个僵化的笑,“没……事……” “真的吗?太好了!”虽然那一句没事说得十分牵强不可信,但这丝毫不能引起粗线条冰卿的怀疑,于是她又高兴了起来。 舒言挣扎着爬了起来,碎裂的镜片让他眼前的世界被分割成无数个小块,他皱了皱眉,干脆抬手摘了眼镜,然后不适地眯了眯眼睛,在看自己手上沾到的灰后,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我去洗一下手。” 将碎掉的眼镜丢进垃圾筒,舒言站在卫生间的水池边洗了第N次手,然后从衣袋里掏出洁白的手帕,将手上的水珠细细擦干。手帕擦过戴在左手上的那枚指环时,稍稍停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镜子一眼,随即低头小心翼翼地将衣服上沾到的灰尘也一点点抹去,整个过程都皱着眉头,一副无比嫌恶的样子。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舒言一眼便看到那始作俑者正惴惴不安地在门口不远处走来走去,似乎在等他。原本紧绷而僵直的唇角立刻扯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比专业的演员还要敬业三分,他微微笑了一下,走上前,伸出手想拍她的肩,但想起刚才的事件,又心有余悸地将手缩了回去。 冰卿正好回过头来,看到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地小小声问,“对不起……你还好吧?” “别担心,我没事。”他笑着道。 没有戴眼镜的他看起来和舒天越发的像了,冰卿忽然想起来舒天的话,那时他说,你别看那个虚伪的家伙对谁都笑眯眯,看起来超完美的样子,其实他洁癖龟毛还挑食哦…… 联想起他刚刚在卫生间里磨蹭了那么久,该……该不会舒天说的都是真的吧! “快走吧,演唱会应该快开始了。”舒言催促她。 冰卿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人声鼎沸的会场。无数的歌迷举着大幅的海报,拿着萤光棒在等待演出的开始。 “哇,居然在最前排耶,你怎么弄到这个票的?”冰卿兴奋地在位置上坐下,回头问舒言。 “托朋友买的,你喜欢就好。”舒言笑着道。 “喜欢喜欢,我喜欢!”冰卿一个劲儿地点头。 舒言眯了眯眼睛,笑。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灯突然灭了,四周变得一片黑暗。然后在刺耳的尖叫声中,一个脸上画着妖异图案的男子出现在舞台正中央的光束内。 开场便是一曲劲歌热舞,会场里的尖叫声几乎要把体育馆的房顶都掀了开来。 “阿品!阿品!阿品!”冰卿也跟大家一起挥着萤光棒尖叫。 偶尔一束光打进人海,扫过舒言面无表情的脸,他眯了眯眼睛,舞台中间那个化着几乎辨不清真面目浓妆的男人,到底哪里迷人了? 光束滑过,他的眼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闭上眼睛,他摸了摸左手的指环,唇边浮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舒言站起身,用戴着指环的手去拉冰卿,却拉了一个空。有些诧异地回头,却见冰卿正意犹未尽拉着坐在旁边的人讨论着演唱会的盛况。 有人从他面前挤过,舒言皱了皱眉,侧身让了开来,他极不喜欢人流密集的地方,尤其讨厌人挤人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在这个几乎封闭的大会场里与那么多人共同呼吸着如此浑浊的空气,他就有些反胃。 好不容易等那些挤着他的人都走光了,可是等他站起身打算去找冰卿的时候,她早已经随人流走出了会场。 然后头顶的大厅灭了。 四周重新归于一片安静和黑暗,仿佛那些喧嚣热闹都只是一场幻境般。 舒言有先天性遗传的夜盲症,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就是一个瞎子,何况特制的眼镜又碎了。他静静地坐回原位,打算等工作人员发现他的存在再出去。 只可惜……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 明明冰卿就在他眼前,居然还是让她跑掉了。他抚了抚左手的指环,似乎很是惋惜,指环的外侧,一圈锋利的锯齿泛着幽蓝的色泽。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完美无缺的,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有多么的无能。从小到大,他扮演了无数个角色,完美的兄长,听话的儿子,优秀的学生,勤奋的学生会长。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学校的传言,嗬嗬,传说中完美无缺的白马王子。 事实呢?他有遗传性的夜盲症,严重的洁癖,还有神经质的强迫症。华丽的表皮下,却是腐烂难闻的真相。 可是这一切都可以改变,只要他可以杀了冰卿。 “先生,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已经散场了!”收拾会场的工作人员终于注意到了他,跑了过来。 “能不能开一下灯?”舒言微微仰起头。 “这个……”工作人员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我只是负责清扫的,你要找一个那个人才行。”他指了指站在舞台上的一个男人。 舒言自然是看不见的,可是他不习惯求助于人,于是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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