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对于这一带比较熟悉,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回到家中也算顺利。
我楼层这边算是冷清,没什么动静。
楼下的那家伙依然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他走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这是你弄的?”他站在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前这么问我。
空气中弥漫着微生物疯狂繁衍后产生的腐烂气味,使我很不舒服。
“是,他挡在门前我没办法出去只能把他杀掉了。”
他没由来的笑了,抿着嘴唇掩不住弯弯的笑意。
我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杀人很好笑吗。
我莫名的心情有些不好,这人就如此冰冷吗,明明在这几个小时里都救过我好几次。
接着看他大步迈向楼道中,“几层?” “四。”
他就这么直直的冲着我的门牌号去,轻车熟路的似乎这是他家。我跟上去,从厚厚的羽绒服里掏出一串钥匙,选了一把插进锁孔中转了几圈。
“进来吧,可能有点乱不要介意。” “嗯。”
我准备将门反锁,却看见他放下背包转而在我家张望。
“你在找什么?”我把钥匙放在一边的鞋柜上。
“你家有扳手和螺丝钉吗?”他把衬衫袖子挽了起来,不知要做什么。
“在客厅右边的电视柜里有个工具箱,应该在那个里面,你要这个做什么?”
“楼下的铁门坏了,要去修好,不然可能会有东西上来。”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他拿了工具与武器就往楼下走,宽阔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我站在门口朝他下去的方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