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在卧室里的双人床上盯着天花板空想,看了一会发现自己无聊的紧,便回到客厅里,打算听广播。
只见金钟仁还以那个姿势持之以恒的翻杂志,就那么几页薄的可怜的杂志,估计连哪一页多了个污点或是某篇文章有个错别字他都一清二楚了。
原来还有比我看天花板还要无聊的人。
我光着脚窝进他右边的小沙发上,伸手够到了收音机,抱在怀里把那长长的天线抽出来按下了按键。
他倒是没反应,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也不管他,一边听着收音机的反应一边转动旋钮,终于有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耳朵。听了一会我放弃了,依然是那么几句,我扔在桌子上不去管它,抱着抱枕发呆。
“你每天都听广播?”
他率先打破了寂静,我转头,只见他终于放下杂志也坐了起来。
“是啊,总得知道点外面的事情。”
“我手机有电的时候也这么想。”
我耸了耸肩,“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新消息了呢。”
他不置可否,又倒了下去,看上去准备睡觉,这人瞌睡真多啊。
“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说着。
“有什么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会死了呢。”
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见过的生死太多,自觉是迟早的事,语气竟然平淡的好似在说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口这样的话。
又或者,其实是死期将至时那种释然。
在极度恐惧过后,失去了所向往的一切,也失去了某些情感,便已觉得算是解脱。
他没反应,许久一阵沉默后我才发现,他又睡着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