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诡异的,令人心惊的咀嚼声,一阵阵冲击着陆小武几经震动的心神,此刻,他满目惊惧,脸色苍白,身子轻轻颤抖着。
孙三术虽不如陆小武这般模样,但此时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双目盯着血色棺材,目露震撼,持续片刻后,才恢复正常,不过脸色却带着丝丝警惕,低头伸手从腰间布袋摸索出一物握在手中后,似感到了一丝安定,轻微点了点头,双目重新看向棺材。
咀嚼声不断响起,持续了大约一炷香后,蓦然地,从这闪着血色幽光的棺材处,传来了一声突如其来地巨响,定睛一看后,赫然发现在这棺材的盖上竟被生生的破开了一个洞,露出了一只只剩些许血肉的手,好似被腐蚀了一般,而露在外面的骨头,竟闪烁着温润如玉的光泽,显得极为不凡。
只见,这时的骨手突然朝天一指,从指尖爆发出了一抹令人无法直视的强光,而在棺材内,传来了一声低沉沙哑却清晰的话语:“遮天!”,话音一落,光芒便消散不见,随后,骨手在陆小武二人目光中,竟慢慢地化作粉尘,分解了开来。
等骨手完全消失后,在这密封的墓中,这时竟吹过一阵喧嚣的狂风,扬起了一阵阵尘封已久的灰尘,在持续片刻后,尘埃落定,但不知为何,陆小武两人在这时,心头忽地感觉到了一股压抑,彷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降临。
血光一闪,棺材重新化作冷酷男子的身影,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此刻正背着双手,抬头看着墓道的天花板,目光如炬,似可看穿这地面,仰望深邃神秘的苍穹,在这无声的凝望中,他的脸色不知不觉地凝重起来。
忽然,他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过头来看向陆小武二人,目中有不屑,淡淡道:“那边的小辈,若不想死,就带上你身边的黑小子,发动你手中的挪移符,赶紧滚吧。”。
“多谢前辈,但不知那边那个孩子我能不能一起带走,毕竟是我带他进来的。。。”孙三术躬身作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苏岩,恭敬道。
“我在这小子体内温养了十几年的血煞之气已被我抽走,会给他带来一定程度的伤害,待我替他抚平体内的伤,把他一并带上走吧,也算是我还这十几年来在他识海内的恩吧。”说完,自顾自的蹲下身子,右手掌一把塔在苏岩的天灵盖上,随后血光闪起,令早已昏迷过去的苏岩,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下来,这竟真的是在帮他疗伤。
“我在他识海中时,知道他进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前方不远一段距离,左边第二个石室,有他需要的东西,不过得快去快回,不然你们可能逃不掉。”疗伤中,冷酷男子口中突然说出一句话。
闻言,孙三术点头,在陆小武还没反应过来时,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孙三术便回来了,不过好像没什么变化,身上无一丝一毫带有金银细软的样子,陆小武心有疑惑,但因为有神秘的冷酷男子在,不敢说话,所以目带询问的望着他。
看到陆小武的目光,孙三术轻点下头便不再理会,把目光看向冷酷男子后,小心翼翼道:“前辈,一切妥当,不知我等。。。”,此时的冷酷男子,早已停止了对苏岩的举动,重新站起抬头往上看去,此刻在听到孙三术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见状,孙三术躬身再行了一礼,带上苏岩二人,便在一阵光芒中,消失了身影。
在苏岩一行人走后不久,在墓的外面,此时已是三更天,天空上的月儿依然高挂,挥洒着夜幕下唯一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丰江城外的这片山脉,月光忽然像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一样,使的这一片地方笼罩上了一片阴影,在这阴影中,更是凭空刮起一阵阵猛烈的狂风,扫过这里的一切。
墓中,此刻只剩冷酷男子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墓道里,他目中的凝重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战意,只见他右手一抖,血色小剑重新出现在他的手中,然后,执剑向上一划,轰鸣声中一道血色的匹练闪过,这墓道的天花板便应声出现了一道剑缝,而且还在一直扩大中,到了最后,这裂缝竟长达五丈左右,从下往上看,还可看到天空笼罩的那片阴影。
一道血光从裂缝冲猛地冲了出来,等身影落定,冷酷男子便站立在地面上,单手执剑,依然抬头望天。
这时,天空的阴影逐渐深邃,而地面居然开始有轻微的震感,慢慢的,震感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甚至连山脉以及其周围区域,都震动了起来,震动虽强,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丝的声响传来,彷佛震动只是幻觉。
而这山脉上的野兽,此刻无论栖息的也好,夜间出来捕猎的也好,全部响起了起来,虎啸声,狼嚎声,鸟鸣声等跌宕起伏,但无一例外,声音中皆带着焦急与失措。
丰江城,如果此刻有人在城头上看去,那么可以看到,一个庞大无比,遮天盖地的黑色手掌,从城外的山脉苍穹上,正缓缓的向下压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