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垂眸看着那封当年他们之间的协议书
红舒悦“你要我答应什么？”
眼神坚定，道
丫头“让二爷好好活下去，不带一丝愧疚的活着，陪我演完我这最后一场戏，可好？”
舒悦惨白着脸色，神情痛苦，道
红舒悦“那你有想过他知道真相后会怎样吗？”
紧紧握住她的手，道
丫头“我当然想过，但是你在他身边我相信他会走出来的，只是……要委屈一下你，二爷是个心软的男人，他不会对你下狠手的，他不应该就这样一辈子，他本不该就这样埋没，那是他的归属地，阿悦，你知道吗？当初二爷在祠堂告罪的时候，他说所有的业罪他一个人担着，他金盆洗手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他经常去庙中上香向菩萨告罪，他在积阴德，是在为你祈福”
慢慢闭上眼睛，良久后才睁开，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红舒悦“好，师娘，这最后一场戏我来陪你唱完”
丫头也笑着流下了眼泪
丫头“谢谢你，阿悦”
当红舒悦从丫头的房间出来时，正好新月也从外面回来了
把买好的东西交到她手里
尹新月“喏，这是你要的东西”
唤来下人
红舒悦“把它放到我房间去”
下人“是，小姐”
看了看天色，询问道
红舒悦“新月，陪我去张府走一趟可好？”
疑惑道
尹新月“是张启山的府上？”
颔首道
红舒悦“嗯”
撇了撇嘴，颇为别扭，道
尹新月“我不去，他每次看到我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才不去”
笑了笑，说道
红舒悦“其实佛爷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他为人真的是很不错”
把胳膊搭在舒悦的肩上，继续说道
尹新月“他的不错呀应该是看在你的份上，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就陪你去吧，顺便看看他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再怎么说我大老远的从北平过来，就当是散心来了”
红舒悦“那我们走吧”
……
张府
舒悦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张启山
红舒悦“这是丫头姐姐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看了就全都明白了”
张启山皱着眉接过信封抖开，慢慢地，张启山的面容越来越凝重
张启山“你知道这件事吗？”
有些哽咽道
红舒悦“知道，之前我拍下暖玉希望能对她有用，可是连最关键的鹿活草都起不了一丁点作用，已经说明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如果有一点希望我都愿意去试试，可是，她说她认命了”
沉声道
张启山“我怕二爷会承受不住”
手指微微弯曲握紧，说道
红舒悦“二月他重感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怕会因丫头姐姐的事，让他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我也不愿意看到他行尸走肉的样子”
心中一阵酸楚
红舒悦“就算他会恨我，我也要按照上面的去做，只有这样他才会活下去，他才会帮助到你，以前我也想错了，我以为我可以替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但其实我没有真的了解过他”
看着张启山，继续道
红舒悦“佛爷，舒悦有一事相求”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
张启山“你说”
红舒悦“二月到时候一定会找你拿药，希望你到时候咬死什么也别说，配合我就好，行吗？”
蹙眉道
张启山“你要一个人扛下来？”
扯了扯嘴角，道
红舒悦“我宁愿他恨我，但是你不能被牵扯进来”
听到这句话，张启山深邃的眼睛突然发出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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