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是师傅的诊所

“月黑风高夜 啊，杀人放火天 啊…治个小伤病 啊，就找烟小北 啊”

柜台前，坐着位面戴口罩，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挽发女人，嘴中哼着毫无押韵感的魔曲，一根食指飞快的在手机上滑动，边感叹：“最近这世道，全是小伤小病的，治好了都显示不出我的水平，闲的无事，看看穿越小说。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这是一家诊所，夹杂在个个三层多的商店医院中间，极不协调。这诊所也就一层，还是三四米的高。古式的牌匾，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烟雨堂，烟雨堂里里外外都是古香古色的布置，从门槛到柜台，都有一层淡灰色帘子隔着，阴森森的样子。

“小北，你看看你，好好一家诊所，布置成这样，哪还有什么客人呐。”“呦，李婆婆，你怎么来了”被称作小北的女人，赶快站起身，把面前的老人扶坐在木椅上，接过老人手中的饭盒。“这不，家里熬了点骨头汤，给你送过来了”李婆婆满是褶子的脸上洋溢着笑，道：“你呀，就是不爱惜身体，天天守在这个没人要的小诊所里，别人像你这么大的小女生，不都是在学着打扮自己，去好的公司上班吗？就你不听话，本来读完医校，可以去做个医生什么的，就算是当个小护士，也比整天坐在这强吧，把人都闷坏了……”李婆婆一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絮絮叨叨。

烟小北坐在一边，打开饭盒，里面满满的冒着热气的萝卜炖排骨，她鼻头一酸，她从小就没有爸妈，爸妈吵架，爸爸看上了别的女人，和妈妈离婚，妈妈养不起她，就把她丢弃在了大街上，李婆婆年轻的时候嫁给李爷爷，却不料不能生育，李爷爷却依旧爱她，他们意外捡到了小北，当时小北妈妈把小北丢在了北街上，自己自焚了，那是小北五岁，只看到浓浓的烟吞没了妈妈 ，再无其它，连这个烟小北的名字也是她自己懂事之后，随便取的，大烟，小孩，北街……

一口一口，含下苦涩与淡然

“小北啊，你没有想过离开这个诊所吗？”李婆婆终是问到了这个问题，“”“这是师傅的诊所，我不能走。”这几年来，李婆婆也一直在问这一个问题，得到的，却只有烟小北这一个回答。李婆婆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小北，你是个好姑娘，可是”没有说完，便被烟小北堵住了：“婆婆，其实我每天都很忙的，只是现在没什么人而已”

刚说完，便有人急冲冲的推开帘子：“医生！这里有病人！”“来了，婆婆，您先回去吧，我要工作了呦，汤很好。”烟小北放下汤盒，跟着别人走了出去。李婆婆也是拗不过她，却也只是笑骂，道：“你这孩子，还没吃多少呢”而后，从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