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径直走进课室,周围全是陌生人,当然了,这已经是她本年来第三次换学校了,每次都基本换去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这样,她的疯病才能再掩藏一段时间。
班主任薇拓带着她走上讲台,微微一笑,本来是知道这个新的转校生脑子有点毛病的,但也免不了跳过自我介绍这一环节,只好强硬着上了。
爱丽丝瞄了一眼薇拓尴尬的表情,心中已经明白半分。
“你们好,我是爱丽丝里德尔,来自英国伦敦,乐意见到大家。”这是她在心中背了无数次的台词,早就滚瓜烂熟了,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
薇拓松了口气,看来这女孩也没有多无可救药嘛,她父母为什么就那么讨厌她呢?
“那么。请随便选个座位坐下吧,爱丽丝同学。”薇拓笑眯眯地说。
爱丽丝环视一周,教室还挺空阔的,学生也很少,看来美国这所学校的自由教学模式还真的挺不错,爱上哪个专业哪个专业,如果是比较冷门的,教室简直可以用来当大型舞蹈室了。
她选了个角落。远离阳光的角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身体有股力量驱动着她远离阳光。
因为哥哥啊,最讨厌刺眼的地方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学校感觉有点阴冷。
爱丽丝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才九点多,两边的林荫道一个人都没有,就自己一个,夜晚的凉风吹得她直打颤。
其实是因为她的疯病,让她被编排到了学校里最罕无人烟的宿舍,而且是一个人住。说是宿舍,不如说是废弃的木屋,搬运公司通知她行李已经搬到了宿舍处。
爱丽丝来到木屋前,行李像垃圾一样被丢得到处都是,谁叫她没有钱出小费呢?
树林附近,只有这么一间小屋,其它什么都没有。
到这却让爱丽丝感到心安。
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和人们相处让她感到苦恼,因为,没有人会真心和她相处,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一件工具罢了。
一个人住,也挺好,幸好自己没看过什么午夜凶铃林间小屋咒怨之类的恐怖片,她也幻想不出什么鬼鬼怪怪。
她吃力地把行李拖进木屋里,屋子里面没有电灯,她靠着手机微弱的光,只找到了一盏煤油灯,还好,里面还有足够的煤油,而且灯芯也能用。
爱丽丝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了煤油灯,屋子瞬间被这光亮给填满了。
“条件…还行吧…不行也得行了。”爱丽丝自我安慰道,她用纸巾擦干净床板上的灰尘,整理好床铺,把衣服放进木娄里,一个简陋的宿舍就算是这样布置好了,木屋的门没有锁,她只好拆下行李箱的锁扣了上去应应急。
躺在毫无舒适可言的床上,她睁着眼睛看着灯火跳跃的煤油灯,木木地说:“我的白皇后妈妈,漂流在外的人想你。”
(爱丽丝患有臆想症,真正的母亲对她来说是温柔端庄的白皇后)
深夜,树林里的虫鸣响了起来,似乎在替爱丽丝鸣冤。
灰绿色的眼睛睁开,女孩坐了起来,看着窗外,说:“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里。你,不该会是同族吧。”
窗外响起一阵嗤笑,索因卡纵身跃进木屋,穿着连帽衫,双手插着裤袋,露出邪魅的笑容:“看起来,你应该是个男生吧,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居然可以控制这女孩的身体?”
女孩冷哼一声,道:“她的身体,还轮不到你来管。”他顿了顿,警告说:“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索因卡索性也不笑了,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但是你知道,身为血枭的你,过度使用这具身体,她也会承受不了的吧?毕竟,能力和肉体不能契合,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会控制好度的,用不着你来提醒…倒是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你到底是谁?”女孩斜睨着索因卡,语气咄咄逼人。
对方噗嗤一笑,说:“你看来真的是睡糊涂了,喂,你不会吃醋了吧?护妹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