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傍晚，母亲才从外面回来。

母亲看我突然回家，便问我：“你怎么会突然回家？不是还没有到放假的时节？”当我告诉母亲，我是因为想家里人了才向学校请假几天。

母亲听完后，给我一耳光。并指责我：让我跪下，面对父亲的灵位。我背对着母亲说道：，“娘，大儿知道错了，我这是在学校最后一次回家，我准备放假去同学的老家那儿进下乡队，挣点工分。好让娘减轻负担！”母亲走过来，留着眼泪摸了摸我的脸蛋，问道：“疼吗？大儿，娘知道你的好心，现在你主要的时间是学习。长大像你爹一样报效祖国。你可知道？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三学业有成，出人头地。”

我抬起头望着母亲的脸，跪在那儿抱着母亲瘦小得身板。

许久后，我去厨房为母亲烧好洗脚水，亲自为母亲洗脚。她的脚底是走了多少的路途而老茧增厚，甚至有些部位都已磨出血泡。随后我扶着母亲进了里屋，自己开始收拾炉子里的柴火，生火半夜熄火。

临睡前，我瞅了瞅爷爷睡得里屋，为他整理了整理被褥。爷爷被我吵醒了，他笑着让我陪他一起入睡。

我躺在床上问自己，我是多久未陪爷爷一起入睡了。我记得小时候我老是嚷着爷爷让他陪我睡觉。可现在爷爷的年纪越来越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

慢慢地，我也随着爷爷的呼噜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