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在这山崖上等多久,但是我知道我除了等她来,余生也无更多牵挂。
红尘有雨也曾潇潇过画廊,江湖柔肠也曾遇见朝思暮想。
他叫南烛,相国家的女儿,我叫阿桃,梨园伶人。身份和地位的悬殊注定了我与她的不可能。
她喜欢听戏,一曲梨园惊梦是她的最爱,无论何时,但凡我登台,台下必然有她。
他说他最爱我扮的杜丽娘,红袖一甩,百媚生娇,她说她从未见过如我这般好看的男子,她也不曾知道,她亦是我见过的人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她出嫁的那一天,凤冠霞佩宛如九天凰女,一袭红裳宛如残霞,深深的刺入我的眼帘,痛入我心底。
那一夜,我闯进了她夫家的府邸。
我将她拖入角落,问:“我再说一次,愿不愿跟我走。”
我看见她笑了:“别傻了,你不过是一个戏子而已。这里是亲王府,也只有王爷才能救得了我爹。”
是啊,我不过是一个戏子。
半晌无话,最终我先开口。:“我会在北冥山上等你,等到你来为止。”
她凄然一笑:“为什么不找一个能陪你一生的女子呢?”
我也笑了,嘴角牵扯的心房狠狠的抽搐着:“ 因为啊,心里住了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后来我听说王妃怀孕小产,去了。
那一晚,我在北冥山上的桃树下大醉了一场。醒来后,我去了亲王府,一把火烧了半个京城。
月色里,我抱这她冰冷的尸体,一如初见。
……
“姑娘,那是后台,去不得。”
“才不理你呢,本姑娘还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