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 洛阳 废弃的古镇
一阵咔咔作响的声音从古镇地底传来,声波被浓密的树林捂在镇里。
废弃的古镇轰然陷入地下,与地底的奇怪而又庞大的古寺倒在一起。一个采药人恰巧路过这里,带走了一个从塔中掉出来的檀木盒子。
那人便是我爷爷,而檀木盒子,便是事情的开始。
机缘巧合之下,我爷爷搬到了江苏,在江苏扎根,做着珍药生意,轮到我这辈时已经是家财万贯,那个盒子也被当做传家宝一样供了起来。
爷爷把药业让给了我爸和我二叔,但我爸那时年轻气盛非但没接手,还跑去学过时的教派仙术,把药业丢给我爸,自己成天鼓捣丹药,或练练武,没事就教教我,结果也把我带的云里雾里,跟着他神神道道。
二叔有个儿子,叫楚甘荆,没学一点医药知识,跑去国外不知道干嘛去了,不再有音讯,二叔也不着急,和我一起打理药店。
今天店里没什么人,有点清静,我便进里屋休息了,那个木盒就放在供桌上,静得有些阴凉。我闲的无聊,就打开看看。
盒子上刻了条鬼面龙,锁拓上没有插销,似乎这个盒子曾经有锁。里面有几本古书和一张极破的牛皮地图,我便打开了一本书看看,这书里提到了一个叫袂虬教的传说,这个教派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兴起的,见过教徒的人基本上都失踪了,但最后找到的时候尸体上都有一条鬼面龙,而且尸体不死不僵,晃若睡着一般。
我正看得起劲,突然翻到一张古寺的画像,细节非常细腻,犹如古寺缩小了一般,而且画上的古寺香客来来往往,连人物的面孔姿态都刻画的淋漓尽致,令我瞠目结舌。
一瞬,画像在眼前莫名震了一下,一团血雾扑向我脸。我躲闪不及被喷到了,赶忙放下书去了洗手间洗脸。
站在厕所里的我怔住了,我看到镜子里的我的双眼通红,嘴角还挂着渗人的笑,猛地一阵眩晕袭入脑中,我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我早已不在厕所,而是被人压在店门边上。我的双手、前胸生疼,看到店门上的星点拖拽血迹,我似乎是被拖进来的。一碗灰屑水出现在我面前,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把我的嘴给捏开把水灌了进来。那个味道,简直无法想象!比化粪池都臭!差点没让我去天国!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我老子——楚中决。我痛哭流涕地喊道:“老古董!救命!”
突然间空气安静了一下,他又幽幽地说道:“没醒透,再灌。”
我急了,死盯着那碗疯狂地挣扎,大吼道:“我错了!!爸!亲爹!!”
“这还差不多,放开。”
身上一松,我便立刻爬起来,用血迹斑斑的手揉着肩膀,扫视环境。
店里被打了个底朝天,珍药都被打翻在地,两个伙计站在边上,身上都有抓痕和大大小小的淤青。拿着碗,右眼眼睛浑白的是齐同,压着我的那个伙计,手上有刺青,叫张盛。俩人淡定自若,还因为我刚刚的求饶有点想笑。
‘好家伙,小爷我记住你们了。’我有点羞愤,甩了他俩各一记眼刀,俩人便相视一笑溜去里屋了。
楚中决卷起袖子坐在椅子上,用有些阴沉的眼神盯着我。我心里发毛,小心道:“这...?”
“你还有脸说,发的哪门子疯从厕所跑出来乱砸一通,吃了屎了是吗?!”
“没吃,吃书了……”我小声道。
楚中决噎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我道:“你看了什么?”
我把那书的事情告诉他,他听了之后脸色变了,拍案而起:“你看了袂虬?!”
我点点头,看到楚中决的胸膛起伏不定,有点纳闷:‘怎么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