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血玥靠着零散的记忆,来到了东冥国。
当然,她一身有多狼狈她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没有出现在东冥国大街,而是直接回了国公府。
看着国公府的辉煌大门,血玥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刚才,在逃跑的过程中,原主的记忆倏地与血玥的记忆融合在一起,经过梳理后,她知道了,她现在是月挽歌。而所谓的国公府...不过是摆设罢了,现任家主兼亲爹冷淡的态度,姨娘和白莲花的表演.....
她想,如果她没有穿到月挽歌身上,一定会拉把椅子,买包瓜子在旁看戏。
可这一次,戏里的主角是她。
真麻烦呢,月挽歌摇头道,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月挽歌的居所__[墨落居]。
月挽歌如星辰般的眼睛眯起,墨落居?干脆叫堕落居算了。月挽歌不曾想到,墨落居真正的意义......
进入墨落居内,月挽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换衣。
打开衣橱,花花绿绿的颜色晃人眼球,月挽歌凤眸微眯,拿出一件红纱磨槊裙,刚按记忆中的穿法穿上,外院便传来说话声:
“小....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小紫颤抖地说着,她虽也看不起月挽歌那贱人,可到底没有她伺侯的主子——月潇潇狠毒,这不,小姐才将那小贱人杀死,便来盗小贱人的东西,万一...万一小贱人找她们索命怎么办?
月潇潇瞪了小紫一眼,道:“没用的东西!!哼,果然贱婢就只能是贱婢!没有主子才会有的气魄!月挽歌那贱人如此,你亦是如此!”
小紫低垂的眼眸闪出愤怒,月潇潇平时鞭打下人也就算了,可月潇潇凭什么瞧不起她?!
“你在这守着,本小姐自已去!”月潇潇厌恶地看着小紫,道。
“是。”小紫低眉顺眼道。
院内,月挽歌悠哉游哉的吃着糕点,啧啧,这月潇潇,是在自已给自已拉仇恨呐~那丫鬟恐怕把月潇潇恨到不要不要了吧。
当月潇潇进入墨落居内,看到的便是石桌旁坐着一红衣女子,三千墨发长至膝盖,仅用一根简单的血色发带绾住,肤白如雪,柳眉似皎皎新月,唇不点而艳红,此时,红衣女子像才发现她进来了似的,优雅地舔了舔唇边的糕点渣,继而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一双墨眸充满媚惑。
月潇潇看得愣了,随后是滔天的怒火、嫉妒,她最讨厌有人长得比她美了!可是,碍于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她只能忍气吞声,因为她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名声,特别是温柔有礼的名声。于是当下,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小姐?如何称呼?又为何没有让下人通报国公府?”
月挽歌眉尖微皱,“哦?本小姐怎么不知道...我进这国公府何时需要通报了?”
月潇潇一听到这放肆的话,便将月挽歌当作了比国公府身份高的人,而身份比国公府高的,也就只有皇室了。于是,道:“姑娘,刚才真对不起,本小...我刚开玩笑的。”
“是吗?那我废掉你的手也说开玩笑如何。”月挽歌红唇一勾,笑意盈盈的看着月潇潇。
“。。妹妹在跟我说笑吧。”月潇潇忍着怒气,柔声道。换了个称呼应该会更亲近吧。
“别,本小姐受不起姐姐的高攀.....”月挽歌眼眸闪着光芒,看向月潇潇。
此时,月潇潇还未反应过来,只当这皇室的姑娘将她看作了姐姐,顿时笑道,“妹妹,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月挽歌慵懒一笑,“姐姐,你是脑袋不灵光吗,早晨,你还想杀我来着,怎地现在又对我百般讨好?”
月潇潇脸“唰”的一白,声音顿时尖锐起来,“你是月挽歌那小贱人?!”
“是啊,”月挽歌抬手拿起一块桂花糕,轻咬一口后道:“不过,‘贱人’这种高贵的词...我可承受不起,唔......还是大姐更适合这个词吧。”
“月挽歌!你这条贱命还挺硬的,那样都弄不死你!”月潇潇精致的面色扭曲,这贱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更可恨的是,她竟然像开窍了似的,没有再穿花哨的衣服,也没有涂厚厚的脂粉!
月挽歌生得极美,这一点,月潇潇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总是“不经意”地暗示月挽歌涂上脂粉会更美。如今,月挽歌竟不听她的话了,这样,她还如何保住“东冥第一美人”的称号!
眼中恶毒的光闪过,月潇潇夺过月挽歌手中及石桌上的糕点,道:“月挽歌!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穿上我给你的衣服,涂上脂粉!二是自毁容貌!你选一还是选二?!”
月挽歌眼眸略带危险的看着被月潇潇抢走的糕点,拿出手帕徐徐地擦拭着唇和手上的糕点渣,继而单手扶头,懒散地叹了口气,“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月潇潇本来见月挽歌优雅的动作就嫉妒极了,听到月挽歌的回答后,狠狠道:“月挽歌,你以为你还有爷爷护着吗?那我告诉你,不可能!月雷已经倒台了!所以,你去死吧!”
语罢,月潇潇催动起她灵徒六级的实力。
月挽歌浅浅一笑,她觉得一个夜九寒就足够抵数万个月潇潇了,转瞬又想起月潇潇口中的月雷,原主的爷爷,唔...中毒吗?月挽歌眸光闪动,或许她能救回爷爷呢。不过,得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
月挽歌拿出为夜九寒治疗后忘了还给他的那柄匕首,用匕首柄打中月潇潇身体的几大穴,让她暂时无法催动灵力,笑盈盈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