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芬兰岛上】的另一边,一头灰白色与黑色相杂的小狼跟着雪地里的车轮印不断的飞奔,一直都不敢停下来,怕自己一休息,就再也见不到亲人和朋友了。它开始回想起几十分钟前,它躲在角落里亲眼看见猎人把它们狼族抓走,而自己却躲在暗处,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狼还在奋力的奔跑,动作越来越迟缓但依旧阻止不了它前进的脚步。
猛然间,它停住了。耳畔萦绕刺耳的声音。
在这个不安的夜晚,阴森却不寂静。风在咆哮、树在摇晃、它的心,在颤抖。满满不安的气息快要将它窒息。
它疾奔过去,只见一阵风吹过,它的身影就跑得不见了。最后,枪声越来越响,它走过去,十分迟缓,因为它没有勇气去面对。
“它们会没事的,对吧?”小白狼只能祈求这么一点,只希望千万不要有事!
它穿过茂密的枯树,用前肢移开几片树叶,在那里,几头狼倒在地上,鲜血顺溜而下。它走出一步时却被一声令下给阻止了。
“站住!别出来!”距离眼前几步远的一头狼发出呵的声音。“你给我回去!不准出来!
小白狼看着它,发出委屈的“呜呜”声。很快就红着眼,说道:“妈妈,为什么会这样?”
狼体内的生命晶体快要消耗完了,它的眼神变得柔弱起来,含着泪说:“孩子,人类闯入了我们的领域,把我们抓走了。虽然有个女猎人救了我们,但我中了子弹,很快就不行了!”
“那些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小白狼站在那里,也只能是站在那里。
“孩子,人类的世界我也不懂,但是他们充满野心和贪婪。”狼的声音越来越小,快要被风给掩盖。
“妈妈,我该怎么做?”它跪坐下来,看着自己的母亲即将死在自己的眼见,心就莫名的难受。“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还小没有能力去对抗,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够了!”
小白狼不顾母亲的话,走上前去:“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一一离我而去吗?”它蹲在母亲的旁边,用舌头舔着母亲的脸颊。
狼看见猎人正在朝它们这里走来,慌张地推开孩子,但它总像口香糖一样黏住自己,“孩子,快!快跑啊!快!”
小白狼能够感受到危险的来临,但它不想离开母亲的身边,它想待在这里,守候着它。
“不――”狼用所有的力气冲奥马吼道,加剧了晶体的消耗。说时迟那时快,狼一转身将小白狼压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围住它,速度极其之快!紧接着不到1秒的时间,一身枪响打破了所有……
“嗷呜!!!”小白狼像天空长啸一番,吐出内心的仇恨!
它躲在妈妈的怀里,看着它。
“不要……相、相信,人类!”
“轰――”
从此以后,妈妈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就不能看见小白狼长大的模样了。
从此以后,妈妈的笑容再也看不见了,就不能陪伴小白狼亲切的笑声了。
从此以后。妈妈的大手再也摸不着了,就不能抚摸小白狼雪白的皮毛了。
许久以后,小白狼才敢不停地摇晃母亲地身体,希望它赶紧从梦中醒来。可是,任它再怎么摇晃,它母亲地的眼睛却永远睁不开了,永远,永远。
它只是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而已,因为那个梦太美了,所以不想醒来了。从这个世纪直到时间的尽头,生命的源泉永会停息,就像母亲对孩子的爱一样,生生世世……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一片雪地里,杂乱的声音掩盖住小白狼啜泣的声音。
这种痛,它一人体会。
这种痛,它只能一人体会。
可为什么不带着它,一起飞往一个和平地国度呢?为什么要把它抛下来,一个人离开它地身边呢?是不是不爱它了?是不是?
今晚的血月,映照着死亡,象征着第100年的今天,狼族又要受到一次灭绝的大灾难。
站在最前面的狼先发出一声指令,一头接一头,摩肩接踵地冲上前,把两个猎人包围起来,他们两个人背靠背,低声细语着。
“嗞嗞嗞――”他们拿着消音枪在哪儿扫射,那些想要靠近的狼都陆续倒下,猎人倒是越打越尽兴,却没有没有注意到从边上冲过来的狼。这一咬,可把他们的嚣张气势给打压下去。
“啊――可恶!”那种扎进肉里的疼,恨得牙痒!眼看腿上的这块肉都要被咬下了,它还是没有停下。猎人倔着嘴,枪头对准狼的眼睛。“砰!”子弹直插入它的眼睛,深入到大脑再从后脑飞出来。才短短一秒钟,血飞溅到各处,这头独眼狼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享受那份粘稠。
夜的黑,如同黑暗吞噬每一个感染的心灵,罪恶与善意却不一定都是对立。
远处传来叫喊般的呼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前出现了几个高大精悍或是矮小敏捷的人,“奥马、阿曼儿,我们来了!”他们喊道。
支援来的其中一个女猎人――巫马,她穿着一袭黑色加棉的紧身衣,一头蓬蓬的大红色蛋卷头微微扬起,给她增添了不少野性。当她看到奥马和阿曼儿的时候,挥起手高兴地大喊:“快!支援他们!”
当他们走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身材粗壮,面目凶神恶煞的男人走在前面,故意惹怒那群狼,想要把它们引走。没想到还真有狼上当了,那些跟去的狼就在不断地追逐着他。
等那个男人的速度极其之快,那些狼拼尽全力追着他,死都不懈怠。男人回头看看那些筋疲力竭地狼,露出阴险的笑脸。他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狼们便放松了警惕准备扑倒那个男人。
他侧过脸。只听一声“咻!”,看见数十根粗壮的铁钉直接插进狼们的身体里。插穿了头部、颈脖、腿……全部击中,体内的血忽地一下喷出来,跟折断了的身体一样。它们一阵疼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在撕心裂肺的爆炸开来,绝无生还的场面极其可怕。
另一处,一个红头发巫马正在拿着刀狠狠刺向一头幼狼的身体里面,它还发出哀求的凄惨声。巫马把刀拔出来再继续,再继续地往下刺!体内的血飞溅在她的脸上,留下几点斑斑血迹。
巫马骄横地站起来,黝黑深邃的眼里充溢着冰冷的目光,她身处雨一片血海,血淋淋的惨象充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总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脚底下的狼发出几声底吟,就这么死了!
她拿手伸进去,双手拉住两边的皮,听着那种“嘶”的尖锐声就越来越带劲。
她撕开、撕开、在撕开!很快完成又了一张完整的狼皮,巫马勾起嘴唇,为这一“杰作”感到很满意。
此时,原地的李罗那满脸煞白,四肢僵硬,如同死亡围绕在她的周围。
她想起昨天晚上从梦中睡醒,耳边传来剧烈的碰撞声。她走过去一瞧,看见一只纽芬兰白狼被打得遍体鳞伤,当它长吟是,她貌似读懂了那一声的含义。是对亲友的呼唤,是对家园的环卫和对人类的仇恨。
她为了钱,才选择帮助它;她为了钱,才选择治疗它;她为了钱,才选择去寻找它。在野兽对她攻击的时候,她吓得晕倒了,醒来时什么也不知道,只看见深陷狼窝的自己和一大堆的猜忌。
正当她充满恐慌的那一刻,她听到它说:“今天我所要保护的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逞。就算是您,也别想吃她!”那个时候,白狼为她遍体鳞伤。她多么的欣喜,她可以不用死了!可是,它为什么要向她走来?为什么要叼起她?她害怕了,她害怕一咬下去,自己就一鸣呜呼了!因为她总是胆小怕事,因为她总是生性猜疑。她不相信一头狼怎会就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