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病房里的日子是又闷又无聊,乔蕊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就只能在那里低头玩手机。
“你都不让我碰手机,那你还……”伯贤不满的声音里还带有些委屈。
见他醒了,乔蕊放下手机,她的记忆里,静养不过就是睡觉,吃饭,上厕所
“医生说你要静养啊。”
“医生说,医生说,什么都是医生说,有些东西医生解决不了啊。”
知道伯贤指的是什么,她的脸上一片潮红,“你怎么老是想这些。”
伯贤也就是开开玩笑,邪魅的看她一眼,撑着头,他是存了心要逗她。
她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我困了……”然后佯装困意正浓的样子揉揉眼睛
脱了鞋子,和边伯贤躺在一起,伯贤搂紧她,嘴里呼出热气:“你不去上班嘛?小心我扣你工资。”
乔蕊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举起来比圈圈:“我走了谁照顾你?再说了,我又不怕,以后你的钱包归我管了!”
伯贤咧开嘴笑了,像三月的清泉,碧水微澜“好,让你管。”
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困意真的上来了,伯贤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片刻,只剩下那小女人的呼吸声。
看着搭在自己小腹上的藕臂,上面有两条伤疤,一道新伤,一道旧痕。好像她每一次受伤都是和自己有关,尽管那旧痕在时光的舔舐下慢慢愈合了,只有那褪去痂留下的淡淡痕迹。
边伯贤七岁的时候,刚刚学会了骑自行车,说带她去兜风:“小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我带你去兜风”
她小心翼翼的坐上去,那个时候边伯贤自己骑车都是晃晃悠悠的,却还是逞强说带她兜风,唱着刚刚改编好的歌谣:“小蕊你坐车后,白白我慢慢走!”歌还没唱完,他那三脚猫的技术就让两个人摔倒在地上。
那时候的他们几乎很少受伤,父母也都宝贝的不得了,就更别提出血了,乔蕊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那一哭惊天地,泣鬼神,就连眼睫毛上都挂着泪滴,伯贤看来也是吓得不轻,手足无措,愣住一下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没顾得上自己,就跑到她身边,拍拍她连衣裙上的灰,硬生生地拉过她的手臂:“吹吹,吹吹就不痛了!”手臂又是一阵扯痛,粘着沙粒的伤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