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为了死而活,为了活而死,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然后更好的消失,古语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想必也是这个道理,或许,这样才有了那浮云之说。
当我顺着他的意思低头望向那沦落之河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令是我自己也无法确信着,我被吓退了好几步,直到被身边的那怪物拉住了肩膀,才阻止了我想逃离之势。
抬头,我看见他眼睛里带着的认真,他缓缓地张开着口,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别走……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这样。”我说话变得结结巴巴的,我看了它好久好久,想企图从它眼睛里看出什么撒谎的迹象出来,却发现根本就一无所获,我突然发现,甚至是连我自己都害怕了都不敢去相信我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看到两个怪物,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我呢……我去哪了?”
我保持着与它对视的角度,我看见他的眼睛里的的一成不变的神色,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那就好像是那年的高考,我被烧得如死灰的心脏,那赤裸裸的绝望姿态,让人超想一巴掌地狠扇过去,然后再嘲笑地呡心自问自己,“你说,这到底怪谁呢?”
到底怪谁?到底是谁?怪来怪去不还是无语的怪回到我身上吗?
“你应该知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或者说,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的声音依然是那般的粗糙,就像是磨损过度破旧不堪的机器一般,让人听到就觉得混身难受。
当我听到眼前它的解释的时候,即刻便变得不由自主地摇着头,我挣脱开了它的限制,再次的连跑带爬地再次靠近那沦落之河,我想再去确认一下,打死我也不想承认这是真的。
知道吗?在沦落河边,当我低下头去看河面上的倒影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模样竟变得和那怪物一模一样,脸上更是乌漆抹黑的一片。
这里是半黄泉,存活在这里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否则就如果说规距是如此的话,那么我是不是也属于半死不活那一类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世上最难辨认的莫过于自己,生而为的人,有的时候吧,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可笑。
当我再次望到那河面上,待及看到那倒印在这河上的清晰的影子的时候,我的心不得不放弃了挣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不由的举起手,缓缓的上移触碰到我的脸上,却发现还是一样的体感,我顺势慢慢的下划,仔细地感受着,我错楞了一下,为什么,还是原来的皮肤吗?会不会是我并没有变得和那个怪物一样,是那条沦落河有古怪吧,或许那怪物一直都是在蛊惑着我,企图让我相信我和它是属于同类的。
正当我在心一步一步的把那家伙归类为敌患的时候,它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快把我当做敌人吧。”只见它闭上眼睛,一时在它的头部,我已乎分不清,它的眼睛消失到哪里了,黑色弥漫着,“或许你是不会相信的,其实我们一直都陷在一个死循环之中,那条沦落河看到的的确是幻象,但却是真实的,据说在那河水边望去,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所以那个时候,你才会看到自己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他说着,声音变得很流利了,大概是适应了这种方式的交流了吧。
但照它这么说的话,假使那沦落之河真的能看到未来的话,也就是说未来的自己也会变成这般模样吗?所以它才一成不变着。
“那么,为什么说我们一直都陷在一个死循环之中 ,我想知道答案。”我满是疑惑地问。
这时,它听到了我的疑惑不解后,却突然的大笑了起来,声音粗狂不羁,那时我不由得想,这家伙若真是别的我的话,到底是有什么可怕遭遇才将它的性格糟蹋成这般模样,“答案就是根本就不该有答案。”
“什么?”我的郁闷地看着它,这算什么?说的好像在糊弄我一样。
“这个循环轮在不断轮杀着,你已经是第九个了新的。”它接着说道,语气中明显是在自嘲的,“从生到死,再从死回到生,这该死的恶作剧!”
“轮……杀?”我不由得追问道,心里头更是布满着疑惑,这个词语到底是代表着一个怎样的画面,人类是一种感觉很敏锐,而且天马行空的生物,其实,早在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便已有了属于自己的想象,只是很多时候,自我感觉太过于飘渺不现实,所以在自己的不屈心的作祟下,我随即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所谓的轮杀,指的可能是无尽的轮回经历,再然后是死亡,对,就好像现在的我与眼前这个怪物。
可能我与它实际上就是同一个人吧,只是它存在于与我不同的时间轴段上,确切来说,这个时间段比我所处的应该会超前很多,我们或许是被不知名的一股什么力量牵引进来,然后给活生生的禁锢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被推进这绞杀里,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然后又会有下一个时间轴段上的我出现,而那时我已被这地方整弄成如同它一般的模样,又一次的前扑后继的争执,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死循环吧,当然,这也仅仅代表着我的一面之辞罢了,眼前的这怪物,如果是它,或许会比我了解得更加清楚也说不定,也许那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单方面的理解总归是无法面面俱到的不是?
“这个时候,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也应该对这个这里,还有那个死循环有了基本的理解了吧。”他的目光带着十足的穿透力,仿佛能洞穿一切,只见它喉结上下移动着,紧接着说道,“我知道的,因为其实我就是你,你现在所思所想,以及一直以来所遭遇的一切,我都知道的。”
“之后,我的结局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抬头,我不由自主地问他,带着我那颗几近绝望的心。
它摇了摇头,说,“对,又或者不对,看来,现实生活的搓陀已经使你忘记了本来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我若有所思的追问着它道。
也许,真的如它所说的,我一直都是在逃离,为了减少负担,我甚至的丢落下了好多东西,但那些,却如同贩卖了的物什,已然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就像只迷途的生物一般,来时匆匆忙忙,待及再步回头遥望,恍然发现那对于自己是那般的陌生。
倘若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陌不相识之下我又还剩下什么,那依然怀着最初的梦想的心,若失去的梦想的起因,那结果也终将是会变得毫无意义不是?
“你应该明白,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绝对正确的事情。”他说着,眼神再次飘向了我,并仔细的盯视着,“根本就没什么绝对之事,所谓的千真万确,也有可能是假的,对吧,力的作用不也是相对的么?”
也就是说,循环这东西,总该会有它停止的时候,只不过这成事在人 。
“我知道了。”我点头表示理解地说,然后接着问道,“你应该有办法挣脱这个地方的死循环的,对吧。”
“并没有。”他语不惊人地说,待我错诶的时候,它又再次补充着说,“我说的是我已无法再挣脱这个轮回的摧残,而对你来说,却是不同,至少你还有。”它说。
我眼睛亮了亮,心情激动地问他道,“要怎么做?”
话刚说完,却见对者已经有所动作,显然,这他是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回答了吧,只见他举起着手指,然后指向一个方向说,“就是那里,既然一切都由它而来的话,那么想必它也是了结这一切的关键了。”
我举目顺着他所指引的方向望去,发现及远而去的地方,那么的熟悉,距离那个方向不远的那里,就是这半黄泉里的那一条沦落之河。
一时间,疑惑感遍及了我的周身的各个细胞,我满是不确定的再次问他说,“我是要游过去还是……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船只吧,而且我还只是初学游泳。”
就当我还处在无止境的乱想中时,他的声音再次的出现了。
“不是要你游过去,你必须要直接跳下去。”
跳下去……我不由的低下头再次观察了那沦陷之河,为什么我总感觉顺着他那么做的话,我估计会死得好惨的,不,不对,应该说是根本就是这样的,眼前的这货是在教梭我自杀,或许,照他那么说去做的话,想来应该也可以逃离此处的,所谓的半死不活,一旦被处理者死亡的话,那我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当这种情况的发生与我陷入死循环的又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