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与你们的祖先比肩,我也曾经历两亿年地壳的变迁,我的实体已经虚无,我的精神会尽力与你们同在,我是诺亚……
那是一处生满怪鹅石头的碑上的刻铭,石碑的表面已经被侵噬得厉害,察看模糊不清,这里处地砂石累累,土丘连绵,放眼望去,更是荒芜空旷,廖廖碑石散落,这里是一处大型的古墓葬群地。
“你的尸体就埋葬在这里面,这块墓碑之下。”时轮指着那一块荒旧刻铭的石碑说道。
俯下身子,查看了一番,然后目光又落在了时轮的身上。
“干什么,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骗你吧?”他的感觉果然很敏锐,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看样子好像已经尘封很久了吧,单是这积压了一层的厚土,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的。”我反问他说 。
“当然了。”他不可置否,不屑地说道:“你都已经死了几万年了,会积点尘埃也不算是什么的也不算什么吧。”
噗!吐血,几万年……那我不就成了千年老妖了?我瞪大着我那双板眼,就算我是没戴眼镜,但这也并不代表我的近视会影响我的听力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
“我是希望说错来着,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无奈地说,习惯性的用食指抵顶着鼻梁,然后就顺势地倚靠在了一块怪石的旁边。
“这里,似乎荒凉得有点奇怪吧。”回过身,我疑惑地看着他,“真是搞笑,为什么所谓的神圣的地域,却布满了死亡的气息,看看这大大小小的坟墓,所展现的真实,恐怕还不止如此吧。”我质问。
时轮没有回答我,径直地走向那个诺亚的墓碑,“跟我来吧,如何你还想得到救赎的话。”说着,只见他蹲下了身子正对着那块墓碑,只手抵压在它的上面,眼神几乎认真到能把硬石洞穿的程度,这也算是我霸占你本来躯体的一个补偿吧。”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诺亚既然已埋身于此,这个世界为什么还能够继续运行着。”我停步问他说 。
每个程序的运行,不仅需要有源代码的写入,更是要有硬件设备的维持,那所谓的永恒,根本就是人类自己的臆想而已,一个程序,如若失去了硬件设备的支撑的话,那就像是失去了躯壳的灵魂,根本就存活不了多久。
也许,时轮就是因为如此的缘故,才会千方百计地夺走我的躯壳吧,那么问题来。
“因为诺亚并没有完全死去,比如说现在的你。还有那些许成上千上万变成‘诺亚’的人儿们,你们都只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平衡而衍生的替代品。”他回过身子,又正经八百的补充说 ,“其实,诺亚也的确是卡拉之下的七守护之一,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使者,就我所知的,很久以前,他们曾经有过一场恶战,但战斗的结果却不得而知。”
说着,他看了看我,补充说道:“走吧,我们也该是时候上路了,这一站会有崎岖的。”
“时轮,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不解的提醒他说。
他笑笑,意味深长地走着,边走边说:“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路而已。”
他越走越远,明明距离着那墓碑就只有几尺的距离,但我发现,眼前这个人儿竟是越走越远着,身影不断地深入渐渐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但奇怪的是,那块诺亚遗留的石碑就像长了脚一般,竟是随着时轮远去的身影一同的远去,一切都显得异常的诡异不是?
那种感觉,有点像大人口中所说的鬼打墙一般,奈何就算是拼命地,却怎么也逃离不出这个困死的局。
不知不觉地,我已经跟上了他的步伐,一步一步跟着他向前走去,我有种直觉,跟着他走,会对我有好处的,那家伙,如果想伤害我的话,其实在那之前,他就大可以大摇大摆动手来,而不必有,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程了,一公里、两公里,还是十公里,又或许还更多,四周是一片的漆黑,是暗得无天无日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