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五层和那个楼梯口一样潮湿，甚至结满了蜘蛛网，篷的胸口感到非常闷压，贫石因为体内的热能抵消了气压所以很快适应了。

　　“在这种地方我的能量消耗很快的。”贫石说道。

　　“你来之前不是充满了吗，这点损耗没事吧。”

　　“可也不是很满啊，在核电站被那两个国中妹逮到了，所以趁早开溜了。”

　　篷没有理他。又绕过了三个很窄的弯，来到了一个大厅，十几扇门围绕在周围的墙上。这里的环境比前面的走道要干净多了，虽然空气还是那么潮湿。

　　“这里是断头路了，那个操控机器人的人是在这里吧。”

　　“试试看吧。”篷抬起右手同时打出十几道强劲的激光，一对一击毁了所有门。

　　“……没错了，那边那扇！”

　　两人疾速奔跑过去，但房间里只有还开着监控的几台电脑，窗户大开，石灰制的窗台上有明显的鞋印。篷跑过去望向楼下，一架到五楼窗台的梯子架在下面。

　　篷不由分说跳了下去，贫石愣了一秒，跑去一看，篷已经安全落地，自己也从窗台跨了出去，直线下落到地，柏油路被强力的冲击震碎。本来以为可以毫发无损地去追捕那个操控者，可出乎他的意料，自己先落地的左腿竟然一伸直就痛得无法站起。

　　“什么……骨折了吗……只是五楼而已啊……看来，真的是热量不够……呃……”贫石左腿不能伸直，只有用右腿单脚跳着去找篷。

　　篷已经追到了操控者，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操控者捂着腹部痛苦地喊叫。

　　“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会有那些机器人的陷阱？！”篷提起他的衣领又朝他腹部打了一拳。

　　“噗啊！……别啊……别杀我……我只是被雇佣的……”那人吐出一小口血后求饶道，“那些机器人……是……是那个雇佣我的组织……布置的，我只是负责操控而已……其它的事，一点也不知道了！……”

　　篷略带愤怒地注视着他几秒，然后又问道：“那么……那个委托我们的不明组织，你有所了解吗？”

　　“啊对！就是这个组织雇佣的我！”他的情绪显得更加激动了，大概是觉得篷不会杀他，捡到了救命稻草。

　　篷沉默了一下，仍然注视着操控者，这让他又增加了几分恐惧。篷忽然把他扔在一边，自己转过身去，看见了远处单脚站着的一个个子很高的人影。

　　“篷！你找到他了吗？”贫石费力地喊道。

　　“找到了。话说你单脚站着干嘛？”

　　贫石忍痛笑道：“呵呵，我的热能确实不够了，但我还是从五楼跳下来了。所以，你知道的。”

　　怒火瞬间冲上了篷的眉间，闪出激光刀挥去，指着跪在地上的惶恐的操控者的头顶。

　　“行了，要是你不逃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像你这种为了保命把务必需要保守的机密都说出来的贱人，一条命换他一条腿都不够！”说完手起刀落，光影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瞬息的弧线，操控者的头颅就应声落地，不洒出一滴血，直到身体倒下，血液才从颈部中缓缓流出。

　　激光刀在篷手中散成普通的光线消失了。贫石单脚跳过来：“你还真狠啊，平常不是挺仁慈的吗。”

　　“这次不一样，我是帮你报仇。”篷答道，“你要去医院吗？你的治愈效果治不了骨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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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气层的某个角落，一个长脸，灰色短发，戴着眼镜，身穿白褂的男人，观察着面前的几十个监控视频。在他身后，还有上百个屏幕在播放着监控，环绕在四面高大的墙上。分别由三个身披白褂的人搜寻观察。

　　室内的灯光很暗，几乎靠电脑屏幕的光在照明。现在的监控上，有其中一个，是那名男人正在监视的，是一名浅紫色发色的男生和另一名橘红色刺猬头的男生在对话，旁边倒着一具男尸以及它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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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又来了啊，每人一年平均三次住院，是钱多没地方花吗？”呱太脸的医生对这两位病房的常客埋怨道。

　　“没办法啊，工作比较危险。这人又从楼上摔下来了。”篷扶着左腿骨折的贫石，一路上出了很多汗，气喘不止，因为贫石比较重。

　　“嗯。几层楼？”

　　“……两层。”说五层的话肯定会被怀疑，一般人从那样的高度摔下来八成没命了。

　　“好吧。”医生果然没有怀疑，拿出一叠纸开诊断方，“和以前一样，先做一个X光。现在的病房只剩305这个双人病房了，你上次住的304被那个创下本院住院次数纪录的小子先占了。他又不知道被什么人打了，现在手脚都打着石膏。”

　　篷笑起来说：“那人真不知道怎么搞得，我们也都是在医院认识他的。”对于不幸的上条当麻来讲，其实一切已经非常习惯了。

　　“记得放射科在哪里吧？”

　　“……欸，似乎忘了。”篷的眼珠往左偏了一下，但没有想到任何信息。

　　贫石说道：“在二楼204。篷你的记性又变差了。”

　　确实他生下来大脑就像他的父亲宇多田之研，在智商方面高于常人，就要从记忆力和反应力上打折扣。

　　“好吧，204。我们上去吧。”篷拉着贫石往电梯走去，虽然只在二楼但还是没让贫石走楼梯，篷不想为了省一点电拉着他一级一级跳台阶，太麻烦，而且一路拖着体重八十公斤的贫石已经很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