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坐在桥头,看着薄雾外的人来人往,外面的花谢了,这是又过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的行人从不会逗留片刻,我以为人心都是冷的,直到,他的出现,让我知了些许的人间冷暖。
我看着他,那身白色的衣服真干净啊,无暇的像块美玉,不像自己,想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玄色衣裳。
不像自己,整日待在这污浊的地方,即使穿了白衣,也会被这俗气沾染,罢了,罢了,我从不喜爱这白衣,这白衣也从来不适合我。
“姑娘,你能否渡我过河?”他的声音让我出神,许久,我才回过神,仔细看着他,我在这黑暗的地方待的久了,视力也变得极差,他的声音那么好听,也应该是个及其英俊的男子吧,真是可惜,我看不清他的脸。
“当然可以,上船吧!”我解了船绳,拿了桨,向着极乐城划去,弱水泛不起波纹,这水面也静的慎人,我只觉背后一道目光看着我,可能,是他没见过如此古怪之人,想多看两眼吧!
他看着她的一身黑衣,这么多年,她受苦了,也许她在心中早就忘了自己,无妨,如今他来了,哪怕不能替她承受那些痛苦,哪怕只陪她片刻,也就够了。
“姑娘,不知你在这摆渡多久了?”他问着,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从前她是那么的爱笑,可如今,她可能很久没笑过了,当日,若他再勇敢一点,何必让她在这没有时间的地方承受万世孤独之苦。
听了这话,我拿着船桨的手微微顿了顿,从前的那些过河人,都因为自己太过阴森,不愿与自己搭话,这人真是奇怪,竟然主动和自己交流,真是大胆。
“你,不怕我?”我看向他,只见的到一抹白色。
“怕,为何要怕?”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夸张,这弱水的气氛也轻快了不少,不再像从前一样的沉闷。
我淡漠的脸上闪过些许疑惑,但转瞬即逝,我不愿有太多的感情,情情爱爱的,太过烦扰,世间男女哪一个不被爱所困扰,到头来,一碗孟婆汤,往事随风飘散,又有几人真正记得。
“他们都觉得我太过阴森,不愿与我搭话,你不怕我吗?”
我问着,心中竟然有些期盼他的答复,这是为何,我自己也不清楚。
“这弱水如此沉闷,在这弱水渡人千年,换作是谁,都不会甘心为这所束缚。”
他慢悠悠的说着,他说自己在这待了千年,可是,她在这,又何止千年,她没有从前的记忆,也记不清时间,神她在此等一个人,那人的名字她都记不清楚了,多么讽刺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已经待了千年之久?”我问着,他若是平常人,只会认为自己是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世人避之不及,毕竟,只有将死之人才会到她。这弱水上。
“姑娘,听人说,你不贪钱财,只愿一个能解闷的故事,此话当真?”
“当真。”我点了点头,知道他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我也没去追究,毕竟,这么久了,有一个愿意与自己说话的人是多么的不易,我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那好,姑娘,我便给你讲一个故事”说完,他挪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知道她在这待了千年,这次前来,只愿她脱离弱水,若不能,也该换他来替她承受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