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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痛的领悟

四季谱

  十二年前,我来到世上,带着一身的高傲与清冷。

  天性孤僻的我不爱说话,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会说一句话。所以,我曾一度被认成哑巴。

  父母带我去看医生,可是那个医生刚给我测完脉搏,就面露惧色地晕了过去。过了几天,他便死去了。

  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白花,我竟感到了幸福,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我在心里笑了。

  我伸手接住一片白花,放在鼻尖,浅吸了一下。我闻到了——香气。走到他的棺材边,我伸出苍白的手摸了摸他的脸,残忍地笑出了声。

  一旁的牧师见了我这幅可怕的模样,立马通知了教会的人,他们派来了一位巫女——应该是父母同意的。

  那个巫女看了看我,也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她告诉父母,我的体质很特殊,天生招鬼,只要见了血或者其他不祥之物,就会激起心里的阴暗面,做出异常之举。

  他们听后,看待我的眼光似乎不同了。而且,他们把我送到了一个很远的贵族学院,留下了一大笔金钱。

  日后,他们也会偶尔寄来一些避邪的东西,我全部都扔掉了。不过,在弟弟来到这个世上之后,他们连这点东西都不肯给我了。

  我的弟弟叫水墨桧,这还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水氏家族新增成员-水墨桧(hui)。

  我多么想看看我那素未谋面的弟弟,了解多一些他。可是,结果呢?当我来到家前,那长满荆棘的铁门上挂满了避邪的物品,上面写满了我的名字,还有一个的上面写着“请上帝保佑门内的我们,不让荒外游荡的鬼魂打扰,阿门。”

  荒外,游荡的鬼魂吗……这就是我吗……你们,已经不要我了吗……

  我凄惨地抓住门上的荆棘,尖利的刺下,滴滴鲜红的血液在流淌,浇灌了地上的蔷薇,显得更加妖媚。

  看着手上的液体,我产生了奇怪的念想:这,看起来真鲜美啊……

  事后,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学校。没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么失落。

  我开始自我封闭,封冻自己的心。我用拼命的学习来让自己忘却痛苦,渐渐地,麻木不仁。

  我得到了,真正的痛的领悟。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记忆飘散,留下的,是一颗冰冷的心。

  水冰凌的手紧紧握着筷子,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多了一些忍耐的神色。冷月森想问,可是又不知该怎么问,只得静静地看着她。

  “今天的菜,很好。”过了许久,水冰凌单调地抛下了一句话,便转身上了楼。身后的冷月森呆呆地看着那些清淡的蔬菜和普普通通的米饭,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夜,清冷地有些孤傲,水冰凌独自坐在寒冷的屋顶。刺骨的风带着刺耳的“呼呼”声,划过天际。

  “夜,飘着雪,失着眠,想着谁,红着眼,看不见,街角公园空荡的秋千。”水冰凌低声地和风儿配合着。

  “谁,回不去,放不下,逃不开,也走不远,想不透,风筝在谁手中断了线……”那微薄的歌声,似乎在倾诉自己悲伤的人生,水冰凌闭上了眼睛,让呼啸的风尽情地摧残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

  寒风凛冽,残灵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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