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现,对面的男孩还来不及躲闪,剑已达咽喉处。
“古荥!愿赌服输,我赢了,还我玉佩!”
“喂!说好借我玩的啊!”
“我才不要!”
“解如令!不带你这样的啊!我塔罗牌给你好不好?我还你玉佩你再还我?”
“好好好,快去拿!”
“刚还说不要的!”
“那不是我!”
……
一样的地方,青草一如当年般茂盛;潺潺流水奔向神泉,从未停歇;漫山遍野的不知名的野花也是愈开愈艳。一切未变,唯独那一同嬉戏的两个孩子,如今却天各一方,彼此相残。
现是逸朝八百七十八年。
天主名号逸,九百年任期已渐向尾声。他手中的繁樱石早已传给女儿解如令。
多人不解,逸主儿孙满堂,天主那邪煞之气极重的传位信物却偏偏给了最小的女儿。
但众人皆不知,逸主将繁樱石传给解如令不仅因为她天赋禀异,更因她自身的阴煞之体,若无繁樱石镇压,怕是不出几年便煞气爆体,七窍流血而亡。
只是这个秘密,不说与她一起长大的古荥不知,连解如令自己也不知道。
时如逝水,
永不回头……
奢华却内敛的寝宫内,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飘飞,终入云遥。
“死神?我喜欢。”贵妃塌上,俊美的少年慵懒的斜倚着,长发极其随意的披散,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尽添放荡不羁之感。论是凡界任何人,绝不会认为这是一届女子,也更是想不到多年后她就是他们的主宰者。
指尖的塔罗牌翻飞,面露喜爱之色。只是不知这喜爱的,是何物,何事,何人。还是,在等待什么。
微弱至极的风拂过垂地的衣角。
脚步轻快,几乎未曾粘地一寸,一眼便可识出此人功夫匪浅,绝非等闲之辈。
自然,我解如令的心腹怎能简单!
“少主。西方圣使来了。”
解如令眼眸微抬:“园,泉。”
心腹微微摇头:“是其他事。”
“真麻烦。”解如令缓缓起身,“让她进来。”
大门徐徐打开,阳光柔和洒在门前的女子身上,金色的光芒荡漾开来。不是阳光,是女子自身的光芒。容颜不似绝美,比绝美少了几分艳色,多了几分气魄。
“西方圣使参见少主。”郑佁行单膝跪地,双手交叉于胸前,棕色的长发如瀑布般飞泻下来,垂于地面。
“起来吧。有什么事?”
郑佁行起身,棕发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地表,却未曾沾染一缕灰尘。
“少主的繁樱石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