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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

一朵花曾经肆虐地开过春天

  外边,是大好的阳光。阳光透过窗前的兰花,透过玻璃,涌进我的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才刚刚睡醒,却感觉到莫名的忧伤。一个人安静的不说话,感觉我的世界都已经崩塌,声音早已经沙哑。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蜷缩在这方小小的世界,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曾经有人说过,“要么读书,要么旅行,心灵和身体,总要有一个在路上。”突然间很像放弃心灵的在路上,去寻找身体的在路上。很想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目光一转,看到房间的那一扇门,这个念头就被我打入地狱。

  

  外面很吵,窗子的外面就是公路。有各种各样的汽车鸣笛的声音,有摩托车的、有面包车的、有小轿车的、有中巴车的还有公交车的,似乎还听到了类似于拖拉机的声音。起身一看,却不是,是一辆轻便的四轮拉货的车。隐隐约约听到人来人往的声音,就在此时,公鸡在叫,我听到了它的哀鸣,它的挣扎,却只能够隔着一条马路,躲在路的这头的窗子后面,默默地看着它。

  

  恍然间才记起来今天是个赶场天。离过年还有十天,街上挤满了置办年货的人们。公鸡再次哀鸣,我能够听出它声音里面的忧伤,但却不知道它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风把各种各样的春联吹得飘了起来。人们看起来都很高兴,为了即将的团圆,为了今年的丰收,或者又为了别的什么。可是我却觉得莫名的忧伤。语文老师所谓的乐景衬哀情大概就是如此。

  

  门外面的世界,陌生得像从来都没有踏进。看着看着,就觉得哪里都不是自己的归处,就连这方小小的天地都觉得很陌生,陌生得可怕。突然间很像回到宿舍,回到那个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的地方。只是,哪里都不是家。

  

  镜子里的自己,像极了神经病患者。眼睛里面尽是血丝,脸上留着梦里的泪痕,眼角又有新的眼泪迸出,流过脸庞,流过嘴角。

  

  这个时候,心里隐隐地响起了那一首单曲循环过无数遍的歌——领悟。不是因为喜欢而一直听着这首歌,而是因为听的时候会想起一段跌跌撞撞的时光。

  

  阿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然后,陷入无穷无尽的回忆。

  

  我看到一个接着一个长夜的恐惧和孤独;我看到一个又一个离我远去的人;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始终仰望着四十五度角的星空;我看到那条路的落寞。何时是归期?遥遥无期。

  

  我看到门前装满水的桶,我看到一片齐腰长的草,我看到孤独的小女孩在深山之中。我听见她的呼唤,确看不清她的脸。我知道她听见脚步声,才闭上眼睛睡觉。此刻,我听见内心的嘶吼。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我起身,穿过无人的走廊,一洗把脸,收起莫名的悲伤,用嘴角的弧度去面对那个我门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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