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桂花烧香。
唯一一个没有被底下篮球亲吻大地声音醒来的早晨。感觉十分美好,好到不能够再好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这样的天气好好睡觉。寝室里面的女孩子都睡得很熟。以至于八点半我醒过来的时候寝室里面还没有人起床。
早上要到医院里面去看看我的小侄女。
悄悄地起了床,收拾好东西之后蹑手蹑脚地就离开了寝室。
寝室里面,她们都还在梦乡。
早晨的空气带着丝丝的凉意,刚好能够让睡意朦胧的我清醒清醒。
今天赶集。公交车上全部都是人。各种各样的面孔。 突然注意到坐在最后面的那个女人。声音听起来很像是熟人。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发现是小学很多年的班主任。
不过我一点都不想要过去打招呼。不是因为车里面太挤,而是,并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师呢。
大抵每个人都有一段那么那么的努力却得不到认可的时光。我记得这个老师在我很多个学期的评语上面貌似都写了自私。
而且最重要的是,貌似每一个学期都有,直到后面逃离了那个老师。那个字眼才离开了我的成绩报告册。
真的是一段黑暗的历史。
医院门口有个大肚子的女人,目测她离生了也不久了。好像自从我家小侄女们的诞生之后,对于“生”这个话题足够敏感了。
儿科。走廊上面坐着好多抱着孩子的家长。头顶上面就是输液器。小小的孩子就要在额头那里扎上一针,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好像自从有了记忆之后,我就没有体验过输液的感觉。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小小侄女还待在保温箱里面。据说,她的血糖还没有稳定下来。大小侄女已经安静地睡在母亲旁边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哥哥拿着奶瓶在给小小侄女喂奶,这边,嫂嫂也准备给大小侄女喂奶。
整个一副温馨的场景。看得人心里面暖暖的。
问了两个小不点的名字。姐姐说,哥哥这个纠结体还在纠结。医院的院子里面似乎也开着桂花,飘香阵阵。
哥哥说,要不叫桂花吧。虽然是开着玩笑的语气,可我还是翻了白眼。
正儿八经地和哥哥谈论起取名字的事情来。然后整个病房就剩下我们两个在滔滔不绝。
姐姐说,哥哥在这件事情上面,找到了知音。
两个小不点,到底要叫什么好呢?
九月。桂花香满园。这几天校园里面的桂花还一直在开。花香越发的浓烈,却也不至于过分刺鼻。
十一点下晚修被汉子班长拉去做“采花大盗”。在保卫室附近,整个人一直在提心吊胆的。
回到寝室里面。感觉瞬间香味就充满了每个角落。
我固执地一直认为的暖黄色的桂花,被汉子班长叫做红色。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我自己傻傻分不清楚颜色还是别的什么。
我还是认为它是暖黄色,和寝室洗手间灯光一样迷离的颜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