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的晚自习,过得低低沉沉的。
被月考虐得不要不要的心情还热乎。晚上就遭遇了对答案的危机。有些事情是远在预想之外的。就像糟糕到不行的成绩。
整个教室都沉浸在对答案的气氛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十二个选择题,我对了两个。感觉整个人的内心都是崩溃的。最重要的是,那一科还是历史老师班主任莫老爷的。
我只能够说,他的目光可以看穿一切。
中国西部赛马场。听起来是如此的高大上。然而,我们平时连带着那附近,都叫做赛马城。
前几天那边一直传来调试音响的声音。因为最近有一场演唱会。恩……是的,演唱会。宣传的海报上面写着有张柏芝,玖月奇迹……
这里的省略号的就是说,我只记得这两个,其他的,早就不知道被我抛到哪个荒郊野岭里面去了。
昨天课间操的时候,校长一本正经地说,票太贵了,我们也不放假给你们去看了,晚上门口窄窄的马路估计是无法承载的。走读生就不要来上晚自习了。其他同学就在教室里面听免费的歌声。
对于花费了很久时间来交代这一番话的一位女校长,我表示无奈和我的真的是醉了的情感。
演唱会是昨天晚上。然而昨天一整天我都沉浸在月考的深深悲伤之中,不能够自拔。
只是,午休的时候,一直听到那边出来的歌声,也是让人睡得浑浑噩噩。上铺眠浅的女孩子翻来覆去了好久,醒来的时候说她整个中午都没有睡着。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为自己的深度睡眠而感到自豪。
整个晚自习都是心不在焉的。校长说了能听到的免费歌声也只是隐隐约约的。闹出来的动静都没有前几天调试音响的声音大。
窝在教室的角落和凤一锅锅一起看一部恐怖片。凤一锅锅始终认为是灵异片,在我眼里却是恐怖片的片子。
头顶上的灯管很亮,反光打在屏幕上,让我有种想要关灯或者是拉着窗帘包着看的冲动。
突然就想到以前寝室里面的女孩子,有一个女孩子真的很不禁吓。记忆中每次讲鬼故事她都想要哭的样子(还真的哭了那么几次)。
关于她,貌似有一个更有趣的记忆。她流鼻血太厉害了,坐在旁边的同学直接递了一个盆去接。
当初说好了的,十年后一定要聚在一起。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三年。想起这个约定的时候,我就在想,七年之后的我们,究竟是一副什么样子。
最近频频听到,寝室里面的女孩子提起以前的同学。只是,有很多人的嫁了,生了宝宝或者将要生宝宝。
在这个偏远的地方。我们这个年纪,嫁出去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总是觉得有股子淡淡的忧伤。
听过了太多聚散离分。这个年纪的婚姻,我还没有听到一个圆满的结局。最过平常的结局便是,到最后,太过年轻还不懂得何为责任的父母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走向了分离。然后,只剩下无辜的孩子在摇篮里面大声哭泣,无人问津。
但愿,只是美好的结局不曾让我听过。但愿,但愿如此。
秋天。学校里面来回飞着各种各样的鸟。这在我们学校里面,是很常见的场面,有的鸟完全不怕人了,直到你走到它面前,它才不紧不慢地拍动翅膀。
凉爽的清晨,除了外面广播传来的新闻联播的声音,还有喳喳喳的鸟叫。
也不知道曾经被我们收留过的鸟儿,去了它的下一世了没有。如若没有,是不是深藏于地下了。
装过桂花的杯盖一直就有余香。每次打开,都还能够闻到淡淡的香味。
高挂在地方的干的桂花,我试着摘了几朵,只是,经过阳光的暴晒,它已经完全变脆了,留在手上的,也不过是一星半点的粉末。
我终于也开始不再强求,开始试着放手。
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篮球场上,还是满满的人。篮球亲吻大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今天已经是二十五号了寄给小葵姐姐的信,估摸着最晚在十一月初的时候也会到了。只是,现在,我竟然已经开始回忆不出来自己那个时候究竟写了什么。
好像真的是这样,一时兴起。到后来,怎么也回忆不出当时的语句。
也不过,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脚上的伤口一直在化脓,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打算去药店买点消炎药。
熙熙攘攘的人群,到最后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爸爸拐到了医院。恍恍惚惚的,听到医生说要做一个小手术,把陷进去的指甲剪掉。
手术。听到这两个字就呆住了。然后满脑子回放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到的关于手术的画面。耳朵就听不见声音。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手术室门口。两个男医生做的手术。睡在手术台上面的时候感觉像是在做梦。然后就开始一直盯着头顶上亮着的灯管。
清晰地感觉到在清洗伤口,门上计时的表一分一秒的过去。主刀的医生找个话题来让我放轻松。开始麻醉。医生跟我说打麻醉有点疼,还真的是疼。好久没有打针的我觉得不是有点疼,而是很疼。
麻醉打了两针,每一针推药进去的时候都无比的疼。后来,就只能够听到两个医生的谈话。
以前总以为手术室里面的医生说话应该就是“擦汗”、“钳子”要不然就是讨论病情之类的,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的。
然后就立即脑补。正在进行着阑尾切除手术。手术室里面的医生在漫不经心地聊天,掏出被切除部分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一句,今天中午吃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脑洞大开了。不过,谁知道这样的场景有没有过呢?
我……恩……现在是有了正当理由不去跑操和上体育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