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屏幕,突然就很语塞。很想要写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到底要写些什么。
阴晴不定。一日之间,阳光明媚与瓢泼大雨,我们都正在经受着。
你在北方的寒夜里裹着貂,我在南方的艳阳里一会儿露着腰,一会儿裹着貂。
星期一。黑板上的倒计时还有204天。星期一,这个星期我们年级唯一上课的一天。星期二星期三月考,四五六运动会。
大概真的是考成习惯,大家对即将到来的月考都没有什么深刻体会。班上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该睡的睡。
坐在后座的女孩子粗略地算了算,过了这次月考,我们大概还有两次考试,才能够迎来寒假。
好像接二连三不间断的上课已经让我们开始无比期待假期。目光,自然也放得“好长远好长远”。
遥遥无期的事情,有时候转眼就在眼前。
虽然是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窗外的树,还是能够在它身上看到秋天的影子。清洁区那边有几棵树,黄绿像是营养不良的树叶之中,偶尔会隐藏着几片变红的树叶。在大片大片的绿色海洋之中,掀起了那么一点涟漪。
桂花还一直在开,只是香味越来越淡。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生老病死。未曾经历的时候觉得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谁也无法阻挡,只能够看着它一步步地随事态发展。
就如同很多大道理。用教训的语气向别人讲了一遍又一遍。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却未必做得比别人好。大抵这也就是为什么“听过了很多道理,却依旧好不过这一生”的缘故。
周六中午接到母亲的电话。回家奔丧。她的父亲,我的外公,永久地离开了我们。电话那边,母亲的声音很平静,我听不出那里面是否包含着别样的情绪。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哀乐的声音,还有芦笙的声音……
大概,我是家里面人当中,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事实上,我和外公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厚。其实那么久以来,我自己也一直在想:究竟是为什么。只是最终无果。
整个下午的课都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面在来回的播放各种各样关于他的记忆,眼睛一直盯着黑板那个写有倒计时的角落——206。
回外婆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住的手足无措的一种情况。我就安静地坐在门口,看着忙碌的人群奔走。
因为风俗不太相同,我还是细细地旁边看了很久,才跪在灵堂前,烧纸钱,上香,跪在那里等着旁边的奶奶给我戴孝。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我抬头看着灵堂前的遗像,是十分年轻的,我记忆之中从未出现的年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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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样的别离我以后还会遇见多少次,我虽然能够面露平静之色,难免会在下一次的时候泣不成声。
死亡,这个词语第一次如此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是以如此直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