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毫无刚才温柔的语气。吕雉看他从李由对月湘求婚开始,她就感觉到张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怒气憋在心里头。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目光不曾往他们身上离开过。要是那酒杯不是铜做的而是玉做的,可能已经被张良捏碎了,这到底是有多大力气才能将杯子捏碎呀!
吕雉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瞪向月湘,她不甘心,为何有那么多的男人对她如此之好!
经过这件事,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为何李由会将李斯捧做掌中宝的那极其珍贵的金边翡翠玉镯没经过李斯的同意竟想将它送给月湘了。因为此人将月湘视为掌中宝,把她看作比金边翡翠玉镯还要珍贵。另外也给其他人一个提醒,月湘不仅仅是伏念的女儿,更是他心仪的女子,不容旁人伤她一根一毛。
李由就是月湘最大的靠山,只要得罪了月湘就是得罪了李由,得罪了李家。李家的主事人李斯可是当朝相国,那可是嬴政身边的大红人。身份地位势力那可是属于一等一的,因此现在没人敢小瞧了月湘,若是月湘答应了,以后那便是将军夫人,那地位可不是他们能比的。
申时,扶苏回去,小圣贤庄又是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相送。扶苏看起来对小圣贤庄的款待还是挺满意的。临走时只是跟伏念说了一句话:“伏念先生可不要忘记了我与你说过的话。”然后就匆匆的上了马车。李由冲着月湘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月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公孙玲珑见了调侃道:“月湘小姐害羞了呢!”月湘听公孙玲珑调侃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便选择了沉默。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的脑子太乱了,她大概需要静一静。
“张三先生,人家在这呢。”公孙玲珑见月湘不理她,又接着调侃起了张良。张良若有所思没有听见。楚南公咳了两声然后对公孙玲珑说:“他现在没空理你!”然后就杵着拐杖先行上了马车。公孙玲珑站在原地摇着手中的面具,翘起兰花指为自己的尴尬解围:“张三先生害羞了呢!”
张良仍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吕雉看着公孙玲珑就心生厌恶:这丑女人也太过放荡了吧!
客人们都上了马车,小圣贤庄众人都纷纷的行礼相送。众人看着一辆一辆精美的马车在前面驶过。扶苏的马车在最前头,接着是李斯,下来又是李由,然后是楚南公,最后是公孙玲珑在后面。那浩浩荡荡,气势雄大的黑色军队也跟着走了出来,就连原先在小圣贤庄守卫着的秦兵也跟上了队伍。
他们浩浩荡荡的来,也浩浩荡荡的回去。
待到扶苏的队伍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之后,众人起身,伏念与二位当家的转身,伏念说:“二位师弟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
“是!”众人应诺,月湘没有说什么话,带着两个丫鬟走了。吕雉上前欲要和张良说话,却被张良拦下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吕雉没辙,只好先行回去。
“进去吧!”等到人都进去后伏念这才开口。颜路跟张良对视一眼,不明白伏念为何要留下他们。不过他们也没问什么跟了上去。只见伏念带着他们走到藏书楼时却停了下来。只见伏念负手看向楼顶,楼顶那象征着招贤之声的白鹤早已不在。
“师兄,怎么了?”颜路见伏念面色略带忧愁,便上前问道。
“你们可还曾记得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伏念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凝重之气。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藏书楼的那一角,虽说只是那一角,但是它烧毁的可是很多重要的先秦典籍,损失不小。”张良看向了今天白鹤站的那一角。
伏念“嗯”了一声又说:“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张良和颜路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和三年前藏书楼失火的前一天的预感一模一样。”伏念又追加一句。
颜路和张良又对视了一眼,他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良上前说道:“刚才我看扶苏上车的眼神,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伏念的面色更加凝重了:“日后,多加一些弟子在里面观察,扶苏公子不是说了吗让我们把这些书籍全部都抄录成小篆吗?我们就将计就计多让一些弟子进去,一是抄录那些书籍,二是,可以让他们多注意些。还有以后我们每天轮流去视察,早间我,正午颜路,傍晚就由子房你去,至于晚上~布置一些陷阱,而且让人轮流看守!”
“是!”
……
“小姐你真的答应吗?”宛洛问月湘。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宛洛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月湘戳着宛洛的脑袋训道。
宛洛阙着小嘴,很是不满:“小姐你就比我大一岁,我是小丫头片子,你也是小丫头片子!”宛洛跺脚。月湘此时很是鄙视她。竹青看着她们俩那模样很是羡慕。这哪像是主子和奴婢呀!这倒像是姐妹,是妹妹在像姐姐撒娇的场面!看来月湘对宛洛真是很好,宛洛才会在月湘面前这么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和月湘说话!不过看着宛洛这模样着实好笑。逗的竹青都忍不住弯了眼睛。
“哈!竹青你竟然笑我!”宛洛扑过去打竹青,竹青见她过来打自己转身就跑!宛洛不依不饶的追上去。
“宛洛你别闹了!”竹青似是求饶的声音,虽然她会一点点的武功,但是也不能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人用啊!
“谁让你笑话我来着,你站着不准跑!”竹青和宛洛两个丫鬟打打闹闹的在前面,她一个小姐则是走在后面,而且还一边想,她肯定是这世界上最纵容自己丫鬟的小姐了!
“宛洛,别闹了,别闹了,你快听!”竹青被宛洛抓住了,只见她正在给自己“行刑”呢~这“行刑”呢,其实就是跟月湘给宛洛“行刑”一般——挠痒痒。耳尖的竹青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正叫宛洛停下了,宛洛却不听,继续对她“行刑”,反正她极少笑,今儿个她非要挠得她大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