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
大黄叼着一棵不知名的花跑到了月湘面前,只见它浑身沾满了草屑。月湘见张良还在远处,就蹲下拍掉了它身上的草屑。她以为张良不会那么快过来的,却没想到,当她起身的时候,张良便到了亭外,就只差几步就走进了凉亭之中。
刚才张良亦是看到了月湘,所以才加紧了脚步往这边走来。还没到亭内,就见月湘正要往亭外走去,若不是他及时的将她堵在亭内,可能她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在看到月湘的一瞬间,他承认,他的心是愉悦的。可当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惊讶以及她那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之后,他就定住了。
“嗯~”张良试图和月湘搭话,却见月湘别开了头对着大黄说:“不许闹!”她的声音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只见大黄只是摇着尾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着看着他们两个。可惜却被月湘无缘无故的训了一声。张良见对方并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丝的失落感。
月湘蹲了下来,抚着大黄那柔软的毛发。它的身上有一股草腥味儿,兴许是刚才扑到哪个草丛中打滚去了。月湘承认,她这模样的确是很想听一听张良到底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刚才见他有话要说的模样。
月湘抚摸着大黄,而眼睛却是时而斜视着后面, 看看张良到底要做什么! 时而看着大黄对着大黄笑,假装不去搭理他,无视他。
二人竟然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见了面,竟然没有话说的地步。
张良走进了凉亭之中,月湘听闻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她往身后一看,见张良走进了凉亭之中。她的瞳孔略微张开,看着这个走进凉亭之中负手背对着自己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月湘垂眸,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抚摸着大黄的毛发,心中却想着其他的。张良背对着她,想和她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没想到,他们竟然见了面,却是没有话可说。月湘见张良似乎没有再和自己说话的意思,便起身:“大黄,我们走。”那语气轻轻,就犹如羽毛一般柔软。她的那个模样就像是在和一个孩子说话一般。
她站了起来,却感觉自己有些晕眩,她用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扶住柱子。
“等等!”张良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叫住了她。他想了想,他还有问题想问她呢!
“有事吗?”月湘听到张良叫住了自己,就急忙的站好,但是没有转过身,而是背对着他。身前的大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个人。张良转过身来,他没有发现月湘身上有什么异样:“有些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月湘心里砰砰砰直跳,可脸上却是异常的平静。她站着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了,也越来越晕了。中午起床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睡得太多了,所以才会导致头重而又晕眩的,只要多走走就好了。因此她才带着大黄出来溜达的。却没想到没用,看来她是病了。可现在她却硬撑着,她想听张良到底会和她说什么!
可没想到,张良接下来的话,却是如此的让她心凉。
“这是你的?”其实他也不懂得该说什么,于是就把怀中那个小药瓶拿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走到月湘面前,伸过去给月湘。
月湘定睛一看,然后呵哼了一声。从吕雉踏进小圣贤庄开始,她就不应该再对他抱有什么幻想才对。就像现在,他拿着那个装有片香散的小瓶子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对方要来干什么!月湘从他的手心中拿起那个小药瓶说:“师叔都知道了,所以我想师叔你今天是来找湘儿算账的喽!”月湘对着张良笑了起来。张良感觉到其中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你变了,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以前单纯的你呢?”张良皱眉看着她,眼神中透露了一种惋惜之色。
“每个人都在变,不仅仅只有月湘一个人在变。”月湘侧过身子,眼睛看向水面,将手中的小药瓶紧紧的抓在手里,像是快要捏碎了一般。
“是啊,每个人都在变,可他们可有像你一样变化如此之大!”张良负手,也是看着水面。
“张良!”月湘直呼他的名讳:“你说我变了,那你呢?你的眼睛是否还像以前那般雪亮?你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这时为何要来和我说我变了!”月湘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了。
“湘儿!”张良的声音大了些,他抓起月湘的手腕,用了几分力。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显得有些生气了,他瞪着月湘。月湘承受不了张良那么大的手劲:“男人只会使用暴力!”张良意识到自己手劲太大,弄疼她了,连忙的松开。月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查看自己的手腕,她掀开袖子,见手腕有几道红痕,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
“我没想过你现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就只问你一句话,你为何要这么做?是因为上次那棵桂树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张良问她。
“为什么?你可曾知道她给我使了多少绊子!那次桂树下,她怂恿你做主让你将那棵桂树赠予她,然后使我生气,让我做出了如此激烈的事情!上次她又演戏想陷害我推她入水,却没想到我也与她一同落水了,她的阴谋失败了。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却在你们面前表露出像一朵白莲花的样子!你为何不去好好想一想,想一下这其中有哪些破绽,而不是次次都来询问我,怪罪我,都认为错在我身上!你没资格!”月湘很气愤,说的话也激烈了些,声音也跟随着愈来愈大。她没有像上次那般哭出来,她只是情绪略显激动了些许。
“是!我是没那资格来怪你!”张良的声音略显低沉,却忽而骤然暴怒:“可是你曾想过你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吗?你实在是太任性了!”
“那她对我使绊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会对我带来什么后果!你说的没错,我是任性,可是我任性有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我爹,更不是我娘,你只是我爹的师弟,你只是我的师叔。”
你只是我的师叔。
是啊!我只是你的师叔!他只觉得师叔这个称呼在她的嘴里喊出来他听着很不舒服,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心里一般。
“你既然信不过我为何还要来问我?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我怎么会不信你?就因为信你,我才不敢去问别人,我怕对方会说你什么不是,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怎么办。我知道若不是以前我瞎做主将那棵桂树说要赠予她的话,你们可能就不会这样了。你就不会因此变成这般模样。
*
纯属虚构,利用历史人物,却不与历史相符。比如时间,还有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