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夏从国务院后窗二楼翻下来,一个泪流满面穿西装的帅哥探出半个身子“叶国际司,您三思而后行,再考虑考虑,就考虑一小下,不然我会被部长打死的!”
叶映夏恶狠狠的瞪着他:“邬亚洲司!你给老娘闭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老娘今年才二十,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死!倒不如你死了我活着,好歹我俩活着一个!”
“叶国际司……”被叫做邬亚洲司的男人压低声音啜泣:“叶国际司您有硬后台您不怕……”见叶映夏恶狠狠的瞪着他又改口道:“叶国际司要是潜逃成功了,别忘了回来救我!”
叶映夏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国务院:“好了好了,本司知道了,你不说没人知道,本司走了!”
叶映夏几个起落,又是翻墙又是穿红外线的终于跑出了国务院的大门。她翻来翻去的时候也在想:这么做是不是太对不起邬童了,可是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了,除了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保命。
在很久很久以前,叶映夏的父亲,也就是国务院外交部部长叶青,本是个商贾人家,由于高瞻远瞩成绩优异,让国务院挖走当上了外交部部长。
他也是个好官,内平国家分裂,外管各国合作,不过三年就使K国成为最最牛逼的国家。
可惜他有一个巨大的缺陷,生不出孩子,K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国家级干部的外交必须带着自己的子女去,因为国家级机密档案不可以泄露出去,而且这样的子女不仅基因优秀而且耳濡目染,成才的利率很大。
年近三十,叶青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国务院议论纷纷,当年手下的老臣更是开始天天催他辞职退位。
外交部部长痛苦了,无奈了。他坐上这个位置容易吗?把K国治理得安安稳稳容易吗?就因为没有孩子而要让他将江山拱手让人,他肯吗?!
叶青也没办法,为了让他有办法,叶映夏的母亲用了各种招数,生出来得生,生不出来也得硬生。
以至于叶夫人在生出叶映夏的时候,护士也不去看到底是男孩女孩,直接冲出去就喊:“是个孩子,是个孩子。”
现在想想,真是废话,不是孩子还能是啥?
再然后,叶映夏就坐在外交部部长女儿,未来的外交部部长这个位置上,再也无法下来。
国家干部的子女虽然有好处,但是由于知道的国家机密过多,这样的子女一旦有一点错误,就会被判刑,于是乎,叶夫人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就会拽着叶映夏的小西装袖子:“每每想到你因为在会议上咳嗽一声,或者吃饭时打碎了杯子就被判刑,母亲就心痛不已。”
叶映夏看着叶夫人流泪,也不免伤感:要是犯了什么大错,这国务院的老头子是要把自己清蒸了还是红烧了。
叶映夏常拿着食谱拒绝那些热情地想要爬上她的床的美男子——为了不为美色低头,泄露机密。
然而众人都不能理解叶映夏的这一举动,外界纷纷将此当作怪癖。
叶映夏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做了十二年外交部部长女儿,他们都寻不出一点错来,也就只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做文章。
左参一本叶映夏这里不正常、右参一本她到底是不是不行,看得外交部部长恼火异常,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将文件夹摔到那人脸上,朝着他大吼:“劳资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屁大点事儿就要劳资大义灭亲判了她的刑吗?劳资捏脖子掐死她,你给劳资再找一个孩子出来啊,你倒是找一个啊!”
那些想不开的老头子当即被吓得痛哭流涕,举着文件夹吼:“吾知错,吾惶恐!”
LOOK,这就是独子的力量。无论叶映夏犯什么错,叶青只要吼一句“你给我找个孩子出来”,就谁都不敢再支吾。
可是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个部长闺女,都二十岁了还没嫁人,连她那一直放纵她的父亲都忍不下去了。
在她满二十岁后的第三个月,叶青在J国形式不利,国家文明起来是外交,不文明就是武力解决,于是乎,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同国防部结盟,向国防部借了兵力。而且,为表诚意,他向对方提议,结成亲家。
是的,你没听错,结成亲家。
国防部部长一个老头子自然是不能和叶映夏结婚了,但是他有一个儿子,是K国的战神。
因为是战神,就连外貌都是机密,MD,不会是个丑男,娶不到媳妇过来捡漏吧!
这叶映夏就不乐意了,老娘可是全民初恋啊,不能就这样嫁给一个丑男,于是赶紧派探子去打听。
探子很迅速,才三天,便带了厚厚一沓纸回来。
上面名字那一栏写着夏常安三个大字。
叶映夏呆了呆,转头看向探子:“国防部部长就这一个儿子?外甥侄子什么的有没有?私生子有没有?”
探子毕恭毕敬的说:“叶国际司,没有了,国防部部长还有一个侄子七岁,您也不至于嫁给一个七岁的,而且法律也不让啊。但是夏常安类似于私生子,他的父亲一直不承认他,但是却把他就在身边打仗。”
听到这话,叶映夏往凳子上一坐,悲痛地用那一沓纸捂上了脸。
邬童此时正巧端着茶进来串门,很是乐观地开口:“叶国际司,您嫁给国防部哪位战神啊?”
叶映夏没说话,旁边的探子叹息了一声,替她回答:“邬亚洲司,是夏常安。”
“啪”的一声脆响,便是在国务院中长大、见惯了大场面的邬童,闻言也失手摔了茶杯。
国防部的国防部部长之子夏常安,那就是国防部史上的一朵奇葩。
传说中夏常安是一代美男,堪称潘安转世,放眼望去娱乐圈都没有能与之相比的人物。
这样优秀帅气多金的男孩子脾气不好,这是正常的。
花美男大多心思细腻伤春悲秋,时不时闹闹小脾气有点小娘炮也正常。
夏常安不娘炮,很爷们,可这个夏常安可不是闹小脾气,夏常安一闹,那必定是一件大事。
夏常安自小习武,夏夫人怀孕的时候还在真人格斗,要临盆了还要指挥战斗,从小就是特种兵的严格要求。
他十岁便再无敌手,十二岁便被送上了战场,且未有一败!
他杀过人,屠过城,心情不好随便一闹,那就是尸横遍野血流千里。
于是,他顶着绝世的称号,却成为国防部最后娶妻的大龄剩男!
想到这里,叶映夏已是临到国务院门口。回望一眼国务院,叶映夏终于只能沉痛地和邬童说再见:死贫道不如死道友,邬亚洲司,来年我会在你坟头烧香!
叶映夏输入密码消除红外线防盗系统,正想无声无息地逃出去,顺带在心中嘲笑国务院这低下的防御力。
结果才刚出去,就听到有人大喊:“有杀手,开枪!”
替姑奶奶问候你娘亲!
叶映夏看着那密密麻麻飞来的子弹,吓得一个失神,直直地从国务院墙头上坠了下去。
一辆奔驰S600朝叶映夏飞奔而来。
艹,这是谁?援军?救兵?还是路过的?
叶映夏来不及细想,就“哐”的一下,直直地砸开了那车盖,掉进那车之中! 司机惊慌失措地在外叫起来:“叶国际司你还好吧?!还好吧?!”
叶映夏此刻完全被砸晕了,也不知到底是谁在唤她,就迷糊着应了声:“别管我,先跑!”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保镖头子咋咋呼呼的声音。
奔驰S600跑得更快起来,司机也来不及应答,只顾着往前冲。
司机开车的技术极好,凭借叶映夏左右摇摆的节奏判断,叶映夏觉得他一定是进行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以至于保镖的声音越来越远。
叶映夏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开始把她砸下来的车盖、碎屑什么的都往外面扔。
等扔完了,叶映夏才来得及环顾周边。 这辆车不算很大,但也不小,所有东西一应俱全,旁边甚至还放了一个卧床,而榻上正安安稳稳睡了个帅哥。
那个帅哥穿了黑色西装,领口还别着一朵红色的染血玫瑰,头发不算太短,刚刚到下颚左右,西装上也沾染了血迹,看上去似乎是受了伤。
叶映夏好奇地凑近了她,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却见他戴着黑色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
月光顺着奔驰S600的车窗洒下来,照在他身上,折射出如莹玉一般的光芒。
他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瑕疵,叶映夏便想伸手去摸一摸,看这皮肤摸上去是否也如看上去这么好。 叶映夏这么想着,便直接伸手摸上去了。那手感如宝玉华石,光滑且带着微微凉意。
叶映夏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觉得人和人的差别果然如此之大,人比人气死人,这何况还是个男人,不由得“啧啧”两声,结果一回头,便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团如扇的影子。
优美如樱花般的唇,缓缓的勾起一个弧度。
他一双眼生得极好,眉眼线条仿如最好的画师用画笔描绘而成,黑珍珠似的眼似寒潭深井,让人看得瞬间心神安定,移不开目光。
叶映夏就这么呆呆地瞧着他,放肆的手还未移开他的脸。
便是此刻,奔驰S600一个颠簸,叶映夏整个人都朝着他扑过去。
叶映夏慌忙中想要用手推他,结果还未来得及,整个人就扑过去了。 但叶映夏“推”的姿势已经摆了一半,只是没来得及用力。
于是乎,叶映夏的唇撞到了他荷花色的唇瓣上……
看着保镖已经追过来,叶映夏顾不得车里的美男子,背着包、提着防弹披风从马车中一跃而出!
完全不需要思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叶映夏刚跳出来,“唰唰唰”的子弹就飞过来了。
瞧着他们的吉普军事用车和上了铨即将射出的枪,终于哭丧着脸放弃抵抗,高喊了一声:“住手!我是你们国际司!”
喊完之后,叶映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奔驰S600,却见那车,帅哥早已经跑远了。
叶映夏以非常狼狈的姿态灰溜溜地回了国务院。
叶映夏喊得不够及时,当她喊出她是国际司的时候,那些子弹已经射出来了。
无奈之下,叶映夏只能脱了披风一甩,结果她的披风瞬间被射成了筛子。
K国的子弹质量真的太好了……
无奈之下,叶映夏只能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去见外交部部长。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还不出半个小时,国际司惧婚出逃被抓的消息就传遍了A市。
叶映夏才走到我外交部部长办公室门口,守在门前的保镖就对她投来了怜惜的目光。
叶映夏进去的时候,保镖还不忘扯她的小西装袖子:“国际司要想开点……”
刚进去,叶部长的钢笔就飞了过来,叶映夏费了很大劲,才让自己的躲闪不显得那么惊慌迅速,悄悄闪过他的钢笔朝他走近。然后就是文件夹……报纸……笔筒……书……
他一面扔一面骂:“逆子!孽种!小白眼狼!忤逆种!老子早晚废了你!废了你!” 叶映夏一路假装没听见地前行,等她坐到他面前认错的时候,他身边能扔的都扔了,一个人坐在椅子喘气,许久,终于道:“今天的罚抄先欠着,明天你就要去结婚,你得表现好一点。”
“父亲……”叶映夏开始假装抹眼泪。
“闭嘴!”叶部长狠狠地瞪叶映夏,叶映夏便立刻端正地坐着不发声了。
于是,叶部长乐呵呵笑起来,摸着他下巴上那一小撮胡须道,“其实,人家夏常安也没什么不好的是吧?能打能杀,等你嫁过去了,你就多上几次战场,你负责指挥,他负责上去砍,这不挺好吗?咱们K国缺的就是这样英武的人……”
“你看我做什么?他这样的,你还指望他能规规矩矩做个国际司司主丈夫?”
“物尽其用嘛,人家也没什么不好,本来就是要让他上战场的啊,你主文明,他主武力,你不要想不开啊。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你嫁过去他就是你的人了,你还怕自己管不来?男人嘛,你到时候,该热情的地方热情点就好了。柔情把戏他就是知道也是会听的。”
说着,叶部长对叶映夏挤挤眼睛,一脸“你懂的”的样子同她道:“有我这样的爹,爹相信你作为爹唯一的孩子,一定会继承你爹我的勇猛的。到时候,呵呵呵……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叶映夏没说话,看着叶部长乐观的态度,她忍了很久,才没诚实地告诉他——你是要我继承你生不出孩子的勇猛吗?
见她不说话,叶部长也觉得无趣,挥了挥手道:“就这样了,回去睡觉吧。你也别再想着跑了,你想想,你跑得掉吗?” 说到这里,他目光中突然有了一丝愧疚,伸手揉了揉我的头,慢慢地道:“你放得下我与你母亲吗?你放得下邬童吗?放得下从小跟随你、效忠你的兄弟吗?放得下K国的江山吗?”
他每说一句,叶映夏的身体就僵硬一分,说到最后,叶映夏已经不自觉地挺直了背。
他拍了拍她的肩,叹息了一声,便转过去了,背对着她道:“好好打理一下,睡几个小时,明早便要去结婚,不要多想了。”
“女儿明白。”
而后便走出来。走出门外去,邬童已经在那里了,叶映夏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无奈地道,“好好干吧,你我都好好干。”
邬童闻言憋哭憋成了乌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