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缕发捋至耳后,摸了摸额间的花,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却总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便索性不想,我伸伸懒腰,起身走出门外。
果不其然,瑾寒又准时地出现在院子里。
这是他这两天养成的习惯。
不过他今天……有点风流。
我只看见瑾寒斜卧在院里的亭里,身旁一堆美女莺歌燕舞,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说起美女,瑾寒身边的女子那可是数不胜数,我还记得昨天他领着我走进他的后宫时,那一个个娇艳可人的美女看我的眼神巴不得把我吃了。
还好我只是他妹,不然活在这种充满心机的地方,不婊也得婊。
我正纳闷刚刚在屋子里头怎么没察觉他这么大规模的存在,他见我出来,哄散了一群黄莺,嬉皮笑脸地迎上来:“我是怕吵着你便在屋子周围设了结界。”
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连如此大规模的群莺戏龙都没有察觉。
我颔首,他一笑,我见他连朝服都没有换,便问:
“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
他一捶足,“啊,我真是贵人多忘事。”
然后把我的肩一拍,“我那帮哥们都想见见我们魔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仅此一个的魔界长公主。”
我双手环胸,斜眼看:“所以贵人你要干嘛?”
他似乎很喜欢我的直接,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我要带你逛青楼!”
“……这地恐怕是你安排的吧。”
他嘿嘿地笑了笑,道:“这些不重要,关键是硬件。”然后环着手一脸得意,“我那帮哥们的姿色虽然比不上我,但也是天下无双的!”
我淡然一瞥:“得,你长得都够可怜的,那些还能好到哪里。”
“……”
然,我还是被他拖去了,为什么,因为我听院里的小厮私底下聊天时经常说青楼那里的头牌十分秀色可餐,所以我要去尝尝,在魔宫里待了那么久,虽然也只是三天,但于我而言也过分煎熬。
这三天里谁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第一天,宫里的嬷嬷一直孜孜不倦的教导我繁琐的礼仪,结果都被我轰出去了。
刚轰走她们不久,瑾寒身后的后宫团就大帮小帮地过来,一个劲地套近乎,我嫌她们身上的胭脂味不好闻,也被我一挥袖悉数轰出去了。
结果这一天甚是清静,我也乐得自在。
第二天却来了一帮官员,在他们说来我这个公主可以参政议政,然我觉得这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过于心机,也把他们都轰出去了。
第三天来了一帮武将,听说这群武将个个法力超群,我便兴致勃勃地陪他们打了两场。
以至于瑾寒今早不用上早朝,原因是他到朝堂上时只有他一人。
我问其故,他斜着眼道,有一个还算尽职的大将给他写了份请假条,原因是本公主把他们弄伤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才是始作俑者,不好意思道:“我哪知道他们跟棉花糖似的一挥就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