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两年后,此刻的朝堂已经变成了阎家的天下,宋理宗向来荒淫无度,只知诗酒美人,而阎贵妃则是引诱着他走向了一条望不到底的深渊,宋理宗也越发没有限度的荒淫。
因为阎家的势力,阎茵没有怎么动手,秦府里也已经变成了阎茵的天下,孟氏也已经不敢再去招惹手段不次于阎贵妃的阎茵。
秦斓可这几日都住在临安城外的庄子里,这里山明水秀,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青山绿水之间,她手指下的乐曲犹如天籁,却带着几分哀叹……
对于这几年的变故,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没有办法阻拦,更没有理由阻拦,她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无权无势,若不是阎贵妃,别说报仇了,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她明白,谢皇后千不好万不好却会劝慰皇上专心处理政务,可如今,大宋朝的内部已经被腐蚀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道白色身影在不远处站了很久,秦斓可收回了手,也回过神来了:“天已经冷了,你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
女子声音清冷,却掩饰不住的带着几分忧心。
男子但是没有冷的现象:“秦姑娘心情不好……”
“……”
“阎家现在如日中天,秦夫人和秦姑娘在临安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了,秦姑娘应该开心才是!”
秦斓可站了起来,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可她早就不是可以向别人表达委屈的人了,她笑的有些苦涩:“赵公子这是在讽刺我?”
“……”
“世人皆知阎贵妃祸国殃民,红颜祸水,有谁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自古以来,只要是昏君,都是女人引诱的,难道真的全部都是是女人的错吗?”
赵易一怔,秦斓可终究还是红了眼眶,最终落下泪来,然后竟是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赵易皱了皱眉,怎么好像是他把人家姑娘弄哭的?赵易看着她哭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他突然不自主的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好了,是我不对……”
过了好一会儿,秦斓可总算不哭了,赵易把她拉到一旁,坐了下来,秦斓可回了回神:“说吧,找我什么事?”
赵易愣了愣,秦斓可苦笑道:“我现在总算还有点儿利用价值,我父亲想通过我给他在朝堂上谋求更高的官职,我祖母想通过我给我的庶弟庶妹求得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除了这些,还有个你!”
赵易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和愧疚……
秦斓可缓了口气,道:“林大人的一家老小我已经让人救下来送出临安了!”
赵易脸色微变,秦斓可冰凉的手扶在凉亭旁:“赵易,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你的目标可能是贾家,可能是赵禥,也可能是被废的谢皇后,但我知道,不会是阎家,不会是阎贵妃,若有一天,阎家倒了,我只求你,放过我韵姨,放过我娘!”
赵易愣了愣,终于道:“好!”
“那好,之前你不是说让我跟你合作吗?我答应你!”
赵易脸色微变,秦斓可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当两只手击掌那一刻,不知为何,赵易突然有些后悔,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击碎了什么。
秦府之中,秦玉庭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秦斓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玉庭?”
两年了,秦玉庭脸上好像慢慢出现了些许秦斓可不太熟悉的漠然:“姐姐!”
“你这是干什么?”
“回镇江!”
秦斓可一愣:“你想去找冯将军?想和他一起去抵御蒙古人?”
秦玉庭冷笑道:“不可以吗?我可不是大宋江山的蛀虫!”
秦玉庭头也不回的离开,秦斓可低下头,突然听见屋子里茶杯打落的声音,她连忙几步跑进了屋子,阎茵此刻正站在窗边,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裙角还带着茶渍,秦斓可走了过去,、轻声叫道:“娘……”
阎茵的声音有些发凉:“走了?”
秦斓可咬了咬唇,道:“走了!”
阎茵缓了口气,道:“走了好,这临安,从里脏到外,离开了这个肮脏的地方……也好!”
“娘,我们去劝劝韵姨,这样下去,大宋亡了,韵姨也会为大宋陪葬!”
“没用的,我不是没劝过,你韵姨恨赵昀,恨贾似道,恨大宋,大宋不亡,她是不会停手的……”
“……”
“安大哥,安大嫂,你韵姨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死在了那次的陷害上,她已经回不了头了,阎家,也回不了头了!”
“娘……”
“可儿,娘知道,你对那个赵公子有情,之前娘一直没提,是因为他姓赵,我怕他与赵氏皇族有关联,可如今,我们哪里还有的选?找个时间,娘跟他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