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茵茵怀有心事,与马金成二人回去后,便听开封城内发生了一件怪事,闹腾的沸沸扬扬。
说是今早城外一间破旧茅屋内,又发现两具尸体,分别是七大侠当中的刘一患,杜明丽,二人情投意合却死于非命,喉咙处似被利器刺破,然而只有伤口,并没有发现任何利器。
说来也是奇怪,难道行凶者还取走行刺的利器?马茵茵只对死尸的伤口感到奇怪,脑中浮现父亲死时的情形,也是喉咙处有一血洞,心下一动,打算找机会查勘。
马天行对二人道,勿管旁人闲事,吩咐马金成准备下一趟镖行。马茵茵深感不妥道:
“义父,最近奇闻怪事颇多,哥哥此时出镖,难免遇到麻烦,不如待上一段时间,待风平浪静,再出行?”
“茵茵不用多虑,马家出镖十几年年来,经验老道,知道怎么行走最安全。”马天行一本自信,笑道。
马金成心里欢乐马茵茵担心于他,便已满足,口中说道:
“茵茵不用担心于我,对了,我上次回来寻得一本剑谱,专为女子修炼,本想临走再给你,不过现送与你也是一样。”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剑谱,马茵茵接过,封面写着越女剑三字。
“这是越国时处女击退白猿的剑法,又轻又捷,又谲又奇。”
马茵茵收了剑谱,对着马金成欣喜露笑,她喜专研剑术,这本剑谱她很是感兴趣。
午时,马金成去马场领马回来,对马茵茵欲言又止,表情凝重。马茵茵看他表情甚是奇怪,疑惑道:“哥哥何事满脸忧愁?”
马金成吸了口气道:“我也是听说,今早儿城外的茅屋里,有……小秋子的尸体!”那小秋子与马茵茵感情颇好,两人经常姐弟相称,马金成自是知道对她打击不小,所以才欲言又止。
马茵茵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书本掉落在地上,她夺门而出,任马金成在后面呼喊,头也不回。
马茵茵奔赴到马场时,小秋子尸体被一块白布遮住,元六甲怜他孤儿,为他入葬。马茵茵双手颤抖,撩开白布,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只见他的伤口并未在喉咙,而是在胸部,凝结了的血洞,明显失血过多而死。
女子回忆起这个可爱的孩子,一时悲痛难当。
马茵茵入葬小秋子后,平复好自身情绪,支身一人去了仁义山庄。听闻仁义山庄庄主,乃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铁拐手李老翁,二十年前可谓纵横江湖四海。
如今铁拐手李老翁,年老体迈,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了,如今开封城侠客总是离奇死亡,七大侠已有五人丧命,他甚是堪忧,当既摆酒设宴,邀请各路豪杰,一同找出这背后凶手。
马茵茵此时正是冲着这背后杀手而去。
只见仁义山庄聚集了各路豪杰,马茵茵寻得一桌坐下,听他们侃侃而谈。这桌有一约摸二十岁的俊郎少年,身穿布衣,嬉皮笑脸,看起来放荡不羁,见马茵茵坐在他身旁,笑意更深。
马茵茵眉头微皱,只觉他是纨绔子弟,一本不正经,与他保持距离。
少顷,厅堂内走来一白发老人,手拿铁拐,身着白袍,看似老仙人一般。
“今日,我老翁请各位前来,势必要为江湖除恶,老翁老骨头一把,是挥不动铁拐了,全仰仗各位豪杰了!”
“老翁先生花甲之年,仍心系江湖,雷某自愧不如!”
此间说话的是江湖七大侠之一的龙勾手雷鸣山,只见他高大威猛,双眼瞪视如铜铃,身着黑色披风,左臂是一巨大铁弯钩,说话挥舞时,都叫人闻风丧胆。
“我老翁就算是散尽家财,也要把凶手找出来。在座的豪杰们,谁找出凶手,我老翁不仅赏金万两,李家武功秘籍也传给此人。”
这老翁孤寂一生,至今未娶妻,钱财他也不屑带进棺材里,至于武功,谁不想流芳百世呢,入土了武功也失传了,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铁拐手李老翁呢!
马茵茵在心里笑道,仁义山庄庄主,里子面子是都做到了,端起桌上的酒杯轻饮一口。
那俊郎少年,也是笑而不语。,食指轻敲桌面,一副玩世不恭模样。
在座已有人蠢蠢欲动,夸赞李老翁侠义仁肠,不愧是一代名侠。
“除了十年前的“活财神”杨八义,还有谁比老翁更慷慨的啊!”
又一中年男子道,他只说话不抬头,低头喝着酒,腰间挎着把大刀,马茵茵不禁侧头多看他几眼,原来左半边脸有数道刀痕,分外狰狞,他便是江湖的七大侠之一大刀余观海,善使刀,刀锋落下,伤口从不见血。
“余大侠说笑了,唉,可惜杨家满门被灭,至今都没找到凶手,杨八义生前乐善好施,竟有人下得了毒手!这小人也该揪出来抽筋拨皮!”
提到杨八义,李老翁神色惋惜,真是事事难料。
马茵茵喝酒的手顿住,神色更加冷冽。
“诸位觉得,这恶人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李老翁又问道。
“死的这些人有些是侠客,也有些无辜的百姓。”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引众人望去,马茵茵放下酒杯,又对着李老翁道:
“可见凶手不是针对侠客。”
“哦?那依这位姑娘所见,有何其它原因?”李老翁看这少女,一身黑衣,气质出尘,年纪不大,在一群豪杰当中,竟也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这些尸体都是死在城外,他们是被杀后扔出了城外,还是出城被杀?”
马茵茵发出疑问。
“也许城外下手好掩人耳目呢?”一人道。
“我哥哥是出城被杀的!”一女子愤愤道。
“这些人都是死在城外去往东云山的方向。”马茵茵旁边的俊郎少年突然开口道。
众人闻言,望向说话的俊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