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些药回来,就看见吴岳铭坐在沙发上,吴芙的脸色有些苍白,吴岳铭上去扶住,受的却是一巴掌。
“你糊涂,你怎么可以对青竹下手。”
想不到吴芙会为了个俾子扇自己一巴掌,吴岳铭的手上起了青筋。
见他那副模样,吴芙也不予理会,只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了,汤药的味道是浓郁得很的。
吴芙拿扇子控制着炉火,不时咳嗽几声,窗外微雨,靠了这玻璃窗户隔开,按理说北平的玻璃是不多的,肯花费那么多钱换成玻璃的,也能看出父亲对醉胭的宠爱。
琉璃瓦下长大的姑娘,竟去给别人做了小妾,当真是丢了亲王的脸面了。
“阿姐,青竹不就是个婢子么。”
脸颊上是通红的掌印,吴岳铭就那样站在门口,看起来很是可怜。
按理来说吴芙是不该和一个孩子置气的,可想到自己这般大时手上已不知染了多少条命了,更可怕的是茶庄庄主握着自己的把柄。
如果真的要舍一颗棋的话,吴芙多数会舍弃吴岳铭,毕竟她暂时没有抓住茶庄的纰漏,而且此时她要全力对付苏家的。
如何才能有一个两全的对策呢,吴芙不知道,但她却是放不下任何一块肥肉。
有的时候很简单的事,在贪欲面前
却变得那样难。
“岳铭你不了解青竹,咱们暂时还需要茶庄的帮助知道吗?”
如吴芙所说,吴岳铭知道的确实太少,就像他不知道吴芙为什么觉得一个从未出世的人与自己长相一样,不知道许安与吴芙是什么时候订的亲,甚至不知道吴家是怎么覆的,更不懂吴芙为什么不把自己介绍给苏家。
深深地无力感包裹住了吴岳铭,吴岳铭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吴芙就坐在自己的床头,她面色平静,见自己醒了,展颜一笑。
那样的女人总是不会让自己看起来狼狈的,她喜欢给头发随意绑个花式,穿颜色的衣服,甚至连哭时都那么难以亵渎。
“醒了就好。”
这是吴芙留下的话,吴岳铭发现自己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那里。
他好像听到了吴芙悉悉窣窣的在和谁说着些什么,侧耳听去,却又模糊,丝毫听不懂吴芙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