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上午，膝盖钻心的疼，长久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经木惜的观察，这栋居民楼鲜有人住，怪不得人贩子如此猖狂。
木惜同其他孩子一样走进地下室。
老板坐在高脚凳上，抽着雪茄，头顶云雾缭绕。
孩子们挨个儿把“工钱”交到他手里，一旁的可玉负责记录。
老板你个死小鬼！怎么才这么点钱?！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板狠狠揪住一个孩子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A不……不是。
孩子艰难地挣扎。
每人每天都有任务，如果达不到，就会受到惩罚。做小偷比做乞丐轻松，做乞丐比做强盗容易。
可玉老板，他还小，饶了他吧！
老板饶了?！怎么能轻易饶了?！当任务是儿戏吗？
老板给我扎马步！不到20分钟不许起来！
孩子尽管心有不甘，还是照做了。
A开饭了！开饭了！
午饭很简单，半碗米饭，半碗菜，唯独可玉加了个鸡蛋。
等那个可怜的孩子惩罚结束，锅都见底了。可玉不忍心，悄悄把鸡蛋留给他吃。
他躲在角落里，安静地敲开水煮蛋，因为藏在饭底下，鸡蛋还冒着湿热的白雾，羊脂蛋白丰腴油润，剥落的蛋壳粘连着薄膜。他舍不得几口吃完，总是先咬一口蛋黄再咬一口蛋白，细细咀嚼，小小一个鸡蛋，竟吃了7、8分钟。
可玉朝他友好地笑笑，两人相视而笑。
真正的猎手伏于暗处，从不屑与阳光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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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把鸡蛋留给别人了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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