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曼!你怎么站在窗台上?!
妈妈推开门就发现了这让人心惊的一幕,有那么一瞬间,她攥紧了手里的那板奶片。
这个傻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周小曼妈妈,你来干嘛?
小曼看着距离脚下半米高的地板,屈膝跳下。
A你爸带你弟出去玩,给你买了一板奶片。
A给。
小曼接过妈妈递来的奶片,然后坐在了书桌前的转椅上,把奶片搁在一旁,一手托着腮,一手抓着黑色水笔,冷冷看着桌上凌乱不堪的纸页,脑海里暗流涌动……
妈妈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下捣鼓着,直叫人发慌。
A别瞎想了,吃完刷牙睡觉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带上。
门一关,房间里又只剩下小曼一人。
周小曼为什么呢?
她喃喃自语。
水灵为什么要帮我呢?
她把玩着那板奶片,拇指指甲慢慢划过那层薄薄的锡纸,细碎的光阴在上面不断变换,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突兀。
于佳柔……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争呢?
她攥紧了那板奶片,薄薄的塑板边缘隔得手心发疼。
凯丽老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头顶的电灯越发明亮了,涂了一地渗人的白。
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替我想想?!
最过分的人应该是你!
她的眼神突然凶恶起来,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她恨她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她恨不得撕开她令人作呕的笑面,让她的学生们都来观赏她丑陋的内心,然后一人吐一口唾沫,踩碎她引以为豪的美好声誉。
她就这么幻想着,嘴角愉悦地微微扬起。
水灵啊水灵,你选错了靶子……
她轻轻剥开紧贴在透明塑料板上的锡纸,将一块奶片弹出,捻起送入口中。它通身纯白,软硬适中,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向四周满意开来。
“咔吧”一声咬碎,舌头翻搅着它的血骨碎块,让它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满唾液。它在温热潮湿的环境里慢慢融化了,沦为一滩香甜的奶液。
小曼轻轻咽下这些琼浆玉露,满足地舔了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