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开锁的稀碎声姜似水恍若未觉的躺在床上睡觉,可能是没听到又或者他听到了也无所谓反正正等着姜流年来找他。
姜刘宁和姜似水是两兄弟,但是并非是亲兄弟。流年十岁的时候被似水的父亲带回家里。那时候因为母亲突然的去世,年仅十岁的似水已经十分阴郁,故看到瘦瘦干干不甚好看的姜流年时他心中特别不喜一直沉着一张脸,乌黑的眼珠子里太着探究的意味盯着他。但这个家伙却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像只讨人厌的哈巴狗般围绕在自己身边。因为对方太过安静没有打扰到自己,又或者是贪恋被人陪伴的感觉。和一个同龄人在一起,哪怕不互相玩乐也是和老管家静待房间里截然不同的感受。姜似水赶过他,便不理他了。其实在他心中也有些贪恋这种温度。。
有人说大理是一生不能不到的地方,这话果然不错。
我从小体弱多病,每天还有那么多课业,哪儿也不能去。大理的云淡风轻,天高海蓝,无不让我沉醉心迷。苍山如屏叠翠,洱海如镜如琴依旧弹奏着那一曲高山流水,寺古松森。更重要的事是,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全家出行。
大理的渔船、古松、古街、古城、纵然是走马观花,也让我目不暇接。夕阳西下我和爸爸还有妈妈随着本地人在千年不变的如画风景里纵马高歌,换若身置仙境。
那一天就像在做梦一般快活,没有马术课,没有钢琴课,没有奥数班,而且妈妈还一直拉着我的手。虽然他一如既往的冷着脸。
突然,地面晃动起来,吊灯也跟着摇晃。“地震了!”人民惊呼的向外逃去。“跑!”爸爸立即拉着妈妈向外逃去。
我哭喊着叫他们回来,没有一个人理我。我无措地站在过道上坍塌的屋顶就要砸下,人流将我踹倒。我吓坏了,觉得我会死在这儿。
一个陌生大哥哥将我抱起来,冲了出去,他穿着墨色的羊绒大衣,我抱着他的脖子红色的围巾好暖。趴在他的胸口上,我莫名的安心。
那一刻,天崩地裂,地动山摇,那里在一瞬间变成了地狱,数以万计的生命被地震这一恶魔所摧毁。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两天后遇到了带人来救我们的王叔叔,他让保镖辉哥送我回家,剩下的人继续找爸爸妈妈和帮助救援队的工作。
”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眼前个神经质的男子搭拉着胡渣,和那个名满京城风流矜贵姜三爷判若两人。他拽着我的衣领子,紧紧的勒住我的脖子。
我沉默了。妈妈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事实上,哪怕这次不是为了保护我过不了两年,他也会被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给逼疯,逼死的。
他以近乎变态的执着和贪婪侵占着母亲的身心,事实上,这次旅行是我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母亲。。
他是我父亲确切来说又不是亲生父亲。原本他只是父亲的战友,经常来家里串门。
小时候还对我非常的温柔,会讲故事哄我,陪我玩积木。我看他穿的干干净净,与身边那些邋遢,粗鲁人截然不同,便十分喜欢这个叔叔。
但父亲走后,母亲并不让我与他往来,其实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这个叔叔挺好的。母亲不让我和他玩,有些出离的愤怒。
后来才知道,他竟然在附近走的那一晚上对母亲表白了,母亲当然是凶狠的将他赶走。
我只记得第二天,那个叔叔依旧来家里串门,带了许多东西并且帮着料理了父亲的后事,还对母亲关怀备至似乎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母亲却并不感谢他,甚至让他滚,。
望着母亲红肿的眼睛,和近乎哀求的声音,五岁的我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我清楚的认识到母亲是才最重要的人。
只好有些委屈的在电话里对他说:“叔叔,妈妈不让我和你玩。”
犹记得对方当时沉默了许久之后,依然温柔的对自己说:“那你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
后来妈妈在所以邻居或羡慕,或祝福,或嫌恶的目光下和他结婚了。
虽然我很喜欢这个温柔俊俏的叔叔但并不希望妈妈和她结婚:“”
结了婚后的妈妈好像仙女般奇迹的消失了,我发现这个温柔的叔叔对自己也渐渐的冷淡了起来,一个月见不了两次。
一个人面对虚无,华丽的房间,堆积如山的作业和面无表情的老管家就是妈妈结婚后我生活的全部。那个男人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似乎不想再对自己浪费一丝一毫毫的感情。
偶尔的和颜悦色,我都感觉像是施舍。
既然他不想理我,那我何必贴上去呢,是年幼的我并不懂得热脸贴冷屁股是什么意思,见到他边向迎上去,本想问一下母亲在哪里,但一般都只是被他冷冷的推开,被老管家带回房间里。
偶尔见一次母亲她眼里的忧郁,让我看得难受,一向开朗的母亲渐渐不愿意说话了,见到我时便不停的亲吻我的额头似乎这是什么神奇的仪式。
只有这样母亲才能得到解脱。
会被那个男人给拉开,他带走了我的母亲完全独占了她,无论是身,或者有心。
父亲的印象逐渐淡了下去,可我开始感到思念的滋味,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空荡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