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居住在华山脚下的村子里,王阿公有个儿子在华山上的太白门。太白门是江湖一大门派,修道练剑。
我三番五次,苦求阿公,他才同意让他儿子把我引荐进去,阿公的儿子王大河说,进门派首先要有武功功底,他推荐我去其他地方先拜师学武功。
母亲我看你是想当女侠想疯了吧!
母亲在帮我收拾行囊,不住地斥责我。
母亲你不好好的呆在家里做个正经女子,偏偏要去干这刀剑相对的危险之事。
晓蒲母亲,这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再说了太白门里也有许多女弟子,我小时候您不是常说我是个当将军的料吗?反正现在不是太平盛世嘛。
我反驳道。
母亲太平盛世又如何?也许哪天战乱就起了。
母亲总爱讲这样的话,搞得忧国忧民似的。
晓蒲就算乱世真的来临,我也要拯救苍生。
我正义凛然的说道。
母亲罢了罢了,你终究还是太小。
见母亲斗不过我,我得意洋洋,背起背包,顿时感觉沉重不已,连忙脱下背包打开来看,发现里面,竟有一大圈书简,我翻开一看,都是些儒家经典,四书五经都有,母亲正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拿着一卷书,神情很是怨愤的看着她,她一笑。
母亲好丫头,咱们时时刻刻都不能不读书,要做个文武双全的大侠,我还给你装了你最喜欢的红豆饼。
嗯,我倒没怎么见母亲碰过这些东西,却叫我来读,但父母命不可违,我沉重地背着这一大卷书,与全村人告别。
当马车驶出村口的小桥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竟有一股不舍之情弥漫在我心头,这毕竟是我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期间去过几次大城市,但终归窝在这山沟沟里,我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华山,雄心壮志冲上了刚才的惆怅。
这马车至少要几天才到,我把背包放在胸前,想拿出些水来喝,只觉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翻开帘账向外看去,车夫是村里的何富,我和她的女儿一直玩的很要好。
晓蒲何叔,怎么了?
何富这大白天的遇上了横在路上的死尸,真是晦气!
何叔背对着我,语气很忌惮,他又回过头来,皱着眉对我说。
何富你小孩子家别下来,免得看见这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那两匹拉车的马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我还是看到了一角,那是一双很苍白的手,何叔下了马车,朝旁边的树林走去,我猜他应该是想找些东西把尸体拖走。
剩下我一人,我害怕的慌,却还是不住的往那双苍白的手望去,生怕诈起尸扑过来咬我,不知是害怕的出现了幻觉,还是眼花了,刚才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那双苍白的手动了一下,我我紧捏着帘帐,呼吸加快,感觉有一口沉重的大钟快速敲击着我的心房。
为了防止真诈起尸来,我把脚伸出马车以便逃跑。
只见那双手慢慢动起来,而这次是真真切切的看到,我松开帘帐,一脚跳下马车,终于看到尸体的原貌,穿着灰色的破衣衫,脸被凌乱的头发盖住,只听尸体发出一声哀鸣,听得我脊背发凉,但仔细一听,这好像是在求救。
一想到这可能是个活人,我心中的恐惧感褪去了大半。